像塊燒紅的炭，每一次呼吸都在提醒他血脈里流淌的秘密。弧形吧臺前，

水晶吊燈的冷光映照著水槽里閃爍的玻璃碴，像撒了一把碎鉆，

卻映不出半獸人眼中的半點(diǎn)光芒。一名赤腳的成年半獸人正跪在地上，

掌心的傷口在擦拭龍舌蘭酒時不斷滲血，金色的酒液與赤紅的鮮血在米白色瓷磚上交織，

蜿蜒成詭異的圖案，如同命運(yùn)的掌紋般錯綜復(fù)雜。他左眼戴著陳舊的黃銅眼罩，

疤痕如蜈蚣般從額角爬至下頜，

腹部光滑如常 —— 那里的守宮砂早已在無數(shù)次虐待中消失，

只留下蒼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的舊痕，像是被時光啃噬的殘頁。"舔干凈。

" 酒保的皮靴精準(zhǔn)地踢在后膝彎，那里的舊傷早已結(jié)痂，被踢中的瞬間，

痂皮裂開滲出淡紅的血水，如同干涸的河床終于迎來一絲血色。半獸人渾身戰(zhàn)栗著俯下身，

舌尖剛觸碰到混著玻璃碴的液體，嘴角便被劃出細(xì)長的血口，鮮血順著下巴滴落，

在胸前 "役" 字烙印上綻開朵朵紅梅。那烙印是用燒紅的烙鐵反復(fù)燙制的，

邊緣高高隆起，如同一條猙獰的蜈蚣趴在蒼白的皮膚上，

每一道褶皺都在訴說著烙下時的慘叫，那聲音仿佛穿越時空，

在楊言的耳膜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楊言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袖中傳來指甲刺破皮膚的刺痛，卻不及眼中所見的萬分之一。

他盯著半獸人舌尖反復(fù)舔舐玻璃碴的動作，喉嚨不自覺地收緊，

吧臺的鏡面映出他緊繃的側(cè)臉，喉結(jié)無意識地滾動，像是在吞咽著某種無形的枷鎖。他清楚，

自己腹部的守宮砂此刻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藏在衣物下無人知曉，

卻又仿佛隨時會被人剝開展示，如同案板上待宰的羔羊。雕花鐵門內(nèi)側(cè)的展示籠里，

蜷縮著一名渾身纏著滲血繃帶的成年半獸人。他的四肢以違背人體構(gòu)造的角度扭曲著，

腳踝被拇指粗的鐵鏈鎖在籠底，頸間的倒刺項圈每隨呼吸起伏，

便會在脖頸處劃出細(xì)密的血痕，鮮血順著繃帶縫隙滴落，在籠底積成小小的血泊，

如同散落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