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同無數(shù)根淬毒的銀針,瘋狂地刺向這座被夜色籠罩的城市。霓虹燈在雨幕中扭曲成妖異的色塊,恍若來自地獄的磷火,在濃稠如墨的黑暗里明明滅滅。位于城市之巔的寫字樓,宛如一座冰冷的堡壘,玻璃幕墻在暴雨沖刷下泛著幽藍冷光,像是巨獸睜開的無數(shù)只眼睛。而站在頂層落地窗前的楊言,西裝革履的身影透著拒人千里的寒意。
他身形挺拔,肩線如刀削般凌厲,黑色西裝像是第二層冰冷的鎧甲,將他與外界徹底隔絕。棱角分明的臉龐永遠凝固著一層寒霜,面無表情的模樣猶如一座被歲月侵蝕的古老雕像,深邃的眼眸中藏著無盡的黑暗,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偶爾閃過的眸光冷冽如冰刃,仿佛能將所有靠近的人瞬間凍結(jié)、吞噬。高挺的鼻梁下,那薄唇總是抿成一條冷酷無情的直線,每一次開合吐出的話語,都像是從冰窖中取出的利刃,寒氣逼人。他脖頸處有道猙獰疤痕,蜿蜒如蛇,是當(dāng)年他自己用鋼筆尖在皮膚上刻下的印記,時刻提醒著他曾經(jīng)遭受的屈辱,也讓他愈發(fā)封閉內(nèi)心,拒人于千里之外。
辦公室內(nèi),終年 21 度的空調(diào)風(fēng)如同無形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流轉(zhuǎn),每一絲涼意都沁入骨髓,讓人脊背發(fā)涼。一張巨大的黑色辦公桌宛如黑色的祭壇,占據(jù)著房間的中心位置,桌面上整齊得近乎苛刻的文件,如同等待審判的亡靈,棱角分明。
文件邊緣被裁紙刀削出的鋒利切面,在冷白燈光下泛著寒光,仿佛隨時能割破試圖觸碰之人的手指。
項目經(jīng)理小心翼翼地站在桌前,雙手緊握著第三版方案,指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的襯衫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在空調(diào)的吹拂下,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爬,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皸羁?,這是修改后的方案……” 他的聲音顫抖得如同秋風(fēng)中的枯葉,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尾音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微微發(fā)顫,仿佛隨時會被空氣吞噬。
楊言緩緩轉(zhuǎn)動真皮轉(zhuǎn)椅,動作機械而僵硬,仿佛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被無形的枷鎖束縛。皮革與金屬摩擦發(fā)出的細微聲響,在死寂的辦公室里格外清晰,像是某種不祥的預(yù)兆。他眼神冰冷地掃過方案,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溫度,仿佛面前的人只是一件毫無價值、可以隨意丟棄的物品。
突然,他毫無征兆地暴怒,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猛地將文件摔在會議桌上,鋼筆被震得彈起又落下,劃過桌面發(fā)出尖銳刺耳的聲響,如同指甲刮擦玻璃,又似利刃割裂空氣。桌面上頓時留下一道細長的劃痕,像是一道新鮮的傷口。“第三版方案還錯了小數(shù)點?”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個字都像是從九幽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不帶絲毫感情,語調(diào)平直得沒有一絲起伏,讓人不寒而栗。
項目經(jīng)理渾身劇烈發(fā)抖,雙腿發(fā)軟,幾乎站立不穩(wěn),冷汗瞬間浸透了襯衫后背,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楊總,我立刻重做……” 楊言卻不再看他一眼,只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那動作隨意又冷漠,仿佛驅(qū)趕一只令人厭惡的螻蟻,示意他出去,仿佛對方的存在都是一種冒犯。
項目經(jīng)理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地退出辦公室,關(guān)門時還不忘小心翼翼地將聲音放到最輕,生怕再次觸怒這位可怕的上司。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輕輕敲響,助理探進頭來,臉上寫滿了忐忑與不安,仿佛正踏入一個充滿危險的禁地。他的手指緊緊摳著門框,指節(jié)泛白,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擔(dān)憂?!皸羁?,今天的秘書面試……”
“帶進來?!?楊言揉著太陽穴,語氣冷漠得像是在下達一道冰冷的命令,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幾道淡淡的紅痕,宛如惡魔的爪印。
五年來,他已經(jīng)換了36個秘書,那些或諂媚或畏縮的面孔在他的記憶里重疊成模糊的陰影,每一個試圖靠近他的人,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拒之門外,如同驅(qū)趕闖入領(lǐng)地的野獸。他從不給任何人多余的機會,也不屑于解釋,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絕對的完美和服從,任何瑕疵和不服從都將被無情碾碎。那些被他辭退的秘書,有的在深夜痛哭流涕,有的黯然離開這座城市,而他卻從未有過一絲憐憫。
磨砂玻璃門緩緩滑開,方和踏入辦公室的瞬間,中央空調(diào)的嗡鳴突然變得刺耳。
楊言靠在真皮轉(zhuǎn)椅上,黑曜石袖扣劃過扶手,發(fā)出細碎的刮擦聲,眼神像審視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般打量著方和,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將人看穿,沒有絲毫溫度和情感。他的眼神在方和身上來回掃視,仿佛要將他的每一個毛孔都看透。他瞇起眼睛,薄唇輕啟,開口道:“做我秘書需要隨叫隨到,你能辦到嗎?” 問話聲裹挾著辦公室凝滯的冷氣,重重砸在方和肩頭,語氣中沒有一絲詢問的意味,更像是下達不容置疑的命令,讓人無法抗拒。
當(dāng)方和回答可以后,楊言沒有任何回應(yīng),甚至連一個眼神的波動都沒有,只是繼續(xù)冷冷地問:“會開車嗎?” 簡短的三個字,如同冰錐般刺出,語速極快,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只是在完成一個例行公事的程序。
得到肯定答復(fù)后,他只是生硬地說:“那好,就你了,現(xiàn)在開始上班。我正好要去見一個客戶,你跟我一起?!?說完便起身,動作迅速而干脆,沒有給方和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徑直向門外走去,全程沒有多看方和一眼,仿佛對方只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替換的工具,不值得他多費一絲精力。他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而冷漠的聲響,一步步遠離,仿佛在宣告著他與外界的隔閡。
黑色轎車駛?cè)氡┯陜A盆的街道,雨刷器規(guī)律地擺動著,卻始終無法完全清除擋風(fēng)玻璃上的雨水,模糊的視線如同楊言混沌而冰冷的內(nèi)心。
車內(nèi),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仿佛空氣都被凝固。楊言閉目養(yǎng)神,脊背筆直地靠在椅背上,周身散發(fā)著強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他的呼吸平穩(wěn)而微弱,像是一座沉默的冰山。他全程沒有和方和說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多余的音節(jié)都吝嗇給出,仿佛方和并不存在于這個空間。偶爾,他會微微皺眉,那緊皺的眉頭仿佛鐫刻著無盡的厭惡與不耐煩,將他的孤僻與冷漠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過往的痛苦回憶,那些被欺凌、被背叛的畫面,如同毒蛇般纏繞著他,讓他更加封閉自己。
抵達酒店時,暴雨愈發(fā)猛烈,雨水砸在大理石地面,濺起細碎的銀芒,仿佛無數(shù)把小刀在切割著地面,又像是惡魔撒下的碎玻璃。楊言踩著積水走進電梯,全程沒有理會身邊的方和,眼神冷漠地盯著電梯樓層數(shù)字的跳動,仿佛方和只是一團透明的空氣。
玻璃旋轉(zhuǎn)門吞吐著涼氣,楊言拎著皮質(zhì)公文包,鞋跟叩擊大理石地面,徑直朝電梯方向走去。方和松扯松卡喉的領(lǐng)帶,整個人陷進大廳駝色沙發(fā)的褶皺里,修長手指無意識摩挲著骨瓷咖啡杯沿。落地窗外的日頭西斜,水晶吊燈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細碎光斑,他望著光影明滅,喉嚨里溢出無聲嘆息 —— 他心里清楚,這場商務(wù)談判沒個完,抬頭盯著水晶吊燈照在地上的光斑,只能耐著性子慢慢等。
方和在一樓大廳等待的時間漫長得仿佛一個世紀,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漫長。他盯著旋轉(zhuǎn)門投下的光影,機械地數(shù)著,數(shù)到第 237 次時,樓上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大廳里格外刺耳,像是某種不祥的預(yù)兆,如同地獄之門開啟的轟鳴。
他的心臟猛地撞得肋骨生疼,幾乎是下意識地沖了出去,皮鞋在光滑的地面打滑,險些摔倒,仿佛在與時間賽跑。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楊言出事,哪怕暴露自己也在所不惜。他想起曾經(jīng)與楊言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如同火焰般在他心中燃燒,讓他不顧一切地想要保護眼前這個冷漠卻又讓他牽掛的人。
踹開門的剎那,濃烈的情欲氣息撲面而來,幾乎讓人作嘔,如同腐爛的尸體散發(fā)的惡臭。楊言被一個肥胖的男人按在地毯上,襯衫紐扣崩落,脖頸處泛著不正常的緋色,但他眼神中依舊充滿了倔強和冷漠,即使身處險境,也沒有露出一絲恐懼和慌亂,仿佛早已習(xí)慣了獨自面對一切痛苦和危險。
“滾!” 楊言從牙縫中擠出這個字,聲音冰冷而堅定,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懾力,語調(diào)依舊平直,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仿佛在驅(qū)趕一只無關(guān)緊要的蚊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仿佛他早已將自己的情感封閉起來,不允許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
方和揮出的拳頭帶著憤怒與焦急的風(fēng)聲,肥胖男人咒罵著撞翻花瓶,臨走前還不忘冷笑:“不識好歹的東西,這可是上好的催情劑?!?那笑聲如同毒蛇的嘶嘶聲,充滿了惡意。
楊言蜷縮在墻角,手指死死抓著殘存的布料,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但他的眼神依舊冷漠,拒絕著方和的靠近,“別碰我……” 他的聲音破碎如玻璃,卻依舊冰冷無情,語氣中滿是厭惡與排斥,仿佛方和的觸碰是對他的一種褻瀆,仿佛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更不愿接受他人的幫助。
然而,當(dāng)方和靠近試圖幫助他時,他卻突然暴起,將人撲倒在床上。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方和頸側(cè),帶著藥勁的唇毫無章法地壓下來。楊言的牙齒磕在方和的下唇上,血腥味在兩人口腔中蔓延,他卻沒有一絲歉意或溫柔,只有無盡的冷漠和瘋狂。
楊言滾燙的掌心隔著襯衫烙在他的皮膚上,仿佛要將他灼傷,留下永恒的印記。方和瞪大了眼睛,雙手下意識地抵在楊言的肩膀上,卻被對方鐵鉗般的手臂扣住手腕,按在枕頭上,仿佛被惡魔的鎖鏈束縛。
此刻的楊言,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而冰冷的光芒,那光芒中沒有一絲人性的溫度,只有被欲望和痛苦扭曲后的瘋狂與冷漠,仿佛他早已失去了情感的控制,變成了一個只受本能驅(qū)使的野獸。
此刻楊言紊亂的呼吸噴灑在方和臉上,帶著薄荷混著情欲的氣息,又讓他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微弱卻危險的光芒。
楊言的舌尖粗暴地撬開他的牙關(guān),在他口腔內(nèi)肆意掠奪,如同惡魔在吞噬靈魂。方和發(fā)出含糊的嗚咽,試圖掙扎,卻在觸及楊言眼底那抹破碎的瘋狂時,動作僵住了。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五年前那個在暴雨中埋尸的少年,孤獨、絕望又無助,而不是眼前這個叱咤商界的冰冷總裁,兩種形象在他腦海中不斷重疊、扭曲。他明白,楊言這些年一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而自己也曾是造成這痛苦的一部分。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想要彌補曾經(jīng)的過錯,卻不知道該如何做起。
情欲與理智在方和的腦海中激烈交鋒,如同光明與黑暗在進行一場殊死搏斗。他能感受到楊言顫抖的睫毛掃過他的臉頰,感受到對方身上滾燙的溫度,那溫度似乎要將他融化,卻又像是一個致命的陷阱。
楊言的吻漸漸從激烈變得綿長,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渴求,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又像是困在黑暗中的人渴望一絲溫暖。但即便如此,楊言的動作依舊冷漠而粗暴,沒有一絲溫柔和愛意,仿佛只是在發(fā)泄內(nèi)心的痛苦和欲望,方和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回應(yīng)著楊言,氣息逐漸變得紊亂,仿佛被惡魔牽引著走向深淵。
他在心底不斷提醒自己,不能沉溺于此。
直到方和強忍著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信息素如洪水破堤般釋放而出,楊言的身體瞬間癱軟,如同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方和顫抖著解下領(lǐng)帶,將那雙骨節(jié)分明卻因掙扎而布滿青筋的手綁在床頭,動作機械而麻木。汗水順著他的喉結(jié)滑落,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在楊言身上游走。解開的襯衫領(lǐng)口大開,露出精瘦卻充滿力量感的胸膛,肌肉線條流暢而緊實,隨著微弱的呼吸起伏,像是蟄伏的獵豹。腰間一道猙獰的舊疤橫亙,蜿蜒如扭曲的蜈蚣,顯然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創(chuàng)傷。蒼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青色血管,與泛紅的肌膚形成詭異的色差,那是方才激烈掙扎留下的痕跡。
方和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內(nèi)心翻涌的復(fù)雜情緒如洶涌的潮水,再也難以抑制。他鬼使神差地欺身而上,將楊言牢牢壓制在身下。楊言被綁住的雙手徒勞地扭動,卻無法掙脫這禁錮。
方和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灼熱,他顫抖著低下頭,輕輕親吻楊言的臉蛋,觸感冰冷而僵硬,仿佛親吻著一座毫無生氣的冰雕。可即便如此,那熟悉又陌生的輪廓,依舊讓方和心跳如擂鼓。
楊言睫毛劇烈顫動,喉結(jié)在緊繃的脖頸間上下滾動,牙關(guān)卻死死咬住下唇,連血色都被碾成青白。當(dāng)方和的唇游移至下頜線時,他后頸暴起的青筋突然突突跳動,裹著薄毯的手指深深陷進被褥,指節(jié)泛出病態(tài)的蒼白。
脖頸殘留的情欲緋紅下,皮膚表面泛起細密的戰(zhàn)栗。方和牙齒廝磨的瞬間,楊言喉間溢出破碎嗚咽,卻又被生生吞咽回去,化作胸腔里壓抑的震顫。鎖骨凹陷處的汗珠隨著急促呼吸輕晃,在方和舌尖觸及的剎那,他整個身體突然繃緊如弓弦,腳趾無意識蜷縮,將身下床單絞出凌亂褶皺。
胸膛微微起伏的節(jié)奏被徹底打亂,方和指尖劃過的瞬間,楊言終于繃不住悶哼出聲,尾音卻被自己咬碎在齒間。呼吸愈發(fā)紊亂粗重,溫?zé)岬臍庀⒃趦扇酥g蒸騰,染得耳垂泛起不正常的嫣紅。當(dāng)吻落至楊言的小腹,他腰腹不受控地輕輕抽搐,潮濕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顫抖的陰影。
方和滾燙的掌心按住他不安分扭動的腰肢,拇指摩挲著腰線凹陷處的軟肉。濕熱的吻沿著腹下蜿蜒的淺溝緩緩下移,牙齒輕碾凸起的骨節(jié)時,楊言猛地弓起脊背。未褪盡的青澀果香混著情欲氣息在空氣中發(fā)酵,方和忽然咬住那片泛紅的皮膚,舌尖卻溫柔地舔舐齒痕,直到楊言繃緊的大腿內(nèi)側(cè)泛起細密的雞皮疙瘩。
就在方和修長的手指剛勾住楊言皮帶扣,金屬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時,楊言睫毛劇烈顫動,泛著水光的杏眼蒙著層薄霧,如同被雨打濕的蝶翼。蒼白的牙齒狠狠碾進腫脹的下唇,將即將溢出的嗚咽生生截斷。泛著水光的杏眼蒙上一層霧氣,潮紅的臉頰因用力而泛起病態(tài)的酡紅,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骨頭般綿軟無力,只能氣若游絲地吐出破碎的音節(jié):"別......" 顫抖的尾音消散在灼熱的空氣里,既像抗拒,又似求饒。
就在這時,一道驚雷在窗外炸響,方和猛然驚覺自己在干什么。他的瞳孔驟縮,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瞬間清醒?!拔摇?我怎么能對楊言做這樣的事情?” 他在心底嘶吼,“我一定是瘋了!” 方和的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仿佛剛剛觸碰的是一團熾熱的火焰。他慌亂地起身,踉蹌著后退幾步,撞翻了一旁的椅子??粗采媳蛔约号靡律懒鑱y、依舊昏迷的楊言,方和的眼中滿是懊悔與自責(zé),內(nèi)心被愧疚和恐懼填滿,仿佛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木門軸發(fā)出細微的吱呀聲,方和裹著寒氣踏出臥室門檻 ——
就在他心緒大亂時,一抹猩紅撞入眼簾。肖瑤瑤倚在沙發(fā)上,猩紅指甲摩挲著香檳杯,嘴角笑意比杯中的酒更冷,眼神中閃爍著詭異而興奮的光芒,如同來自地獄的魔女。她的發(fā)絲無風(fēng)自動,仿佛有無數(shù)怨靈在其中穿梭。
“我的好哥哥,這可是你翻身的機會。” 她起身逼近,每走一步,地面就會留下一個黑色的腳印,如同墨汁般擴散。香水味裹著毒蛇吐信般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仿佛是死亡的氣息在彌漫?!爱?dāng)年他把你埋進后院,現(xiàn)在你只要輕輕一口……”
“夠了!” 方和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涼的墻壁,仿佛那能讓他清醒一些,卻只感覺寒意從背后滲入骨髓?!八恢牢沂恰?/p>
“不知道你詐死后改頭換面?” 肖瑤瑤大笑出聲,笑聲尖銳得如同指甲刮擦金屬,發(fā)絲凌亂如蛛網(wǎng),癲狂的模樣讓人毛骨悚然,如同一個瘋魔的惡鬼。“有趣的是,他到現(xiàn)在還在做噩夢,夢見你腐爛的臉從土里鉆出來?!?她突然貼近,在他耳邊低語,口中呼出的氣息帶著腐肉的味道:“標(biāo)記他,讓他成為你的奴隸,這是你欠我的。”
五年前,為了讓方和假死逃脫,肖瑤瑤動用了自己的修為,在埋尸地設(shè)下逆轉(zhuǎn)生死的陣法。她的每一滴心頭血,都在契約上烙下印記,如今正是索要 “報酬” 的時候。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貪婪和邪惡的光芒,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陰謀得逞的畫面。
方和望著臥室門縫里漏出的光,楊言痛苦的囈語像根刺扎進心臟,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著他的靈魂。五年前那個雨夜,鐵鍬鏟進泥土的聲音再次在耳邊回響,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他的良心上,讓他的內(nèi)心備受煎熬。而此刻掌心殘留的溫度,分明是楊言掙扎時抓出的血痕,那觸感仿佛在提醒他,眼前的人曾經(jīng)對他造成的傷害,也在質(zhì)問他,是否真的能對曾經(jīng)的 “朋友” 下手,他陷入了無盡的痛苦與糾結(jié)之中。他深知,自己對楊言的感情早已不是單純的恨或愛,而是一種復(fù)雜到無法言說的羈絆,他不能按照肖瑤瑤說的去做,哪怕要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肖瑤瑤見方和猶豫,眼神瞬間變得陰鷙,如同一條準備發(fā)動攻擊的毒蛇?!澳愕臅r間可不多了,你如果不動手,我來幫你?!?她的話語如同一把把鋼刀,精準地刺中方和的軟肋,讓他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絕望。但方和(肖宇)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決定,他不會再讓肖瑤瑤的陰謀得逞,無論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要守護楊言,彌補曾經(jīng)的過錯。
方和的內(nèi)心陷入了無盡的煎熬,一方面是對楊言復(fù)雜的情感,曾經(jīng)的相處點滴在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如同溫暖的火焰與冰冷的海水在心中交織;另一方面是肖瑤瑤的威脅,以及自己岌岌可危的處境,仿佛置身于萬丈深淵邊緣,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他握緊了拳頭,指節(jié)泛白,在道德與生存之間艱難地抉擇著,每一秒都如同在地獄中掙扎。而房間內(nèi),楊言還在藥效的作用下囈語不斷,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刻開始緩緩轉(zhuǎn)動,將他們?nèi)嗽俅尉砣胍粓龀錆M陰謀與掙扎的黑暗漩渦之中,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殘酷的未來。
在這壓抑得令人窒息的氛圍中,酒店外的暴雨依舊肆虐,仿佛永遠不會停歇,仿佛預(yù)示著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即將來臨。方和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掙扎,他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可能是改變他和楊言命運的關(guān)鍵抉擇,而無論他選擇哪一條路,都將深陷黑暗,無法自拔,如同踏入了萬劫不復(fù)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