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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他幾乎夜夜做夢,夢里都是我。
夢里的我臉色蒼白,抱著孩子站在風(fēng)里,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眼神冷淡到徹骨。
他試圖上前拉我,卻怎么都夠不到。
夢醒時,心臟像被重錘敲擊,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煩躁地把煙頭在墻上狠狠一摁,煙灰散開,他眉頭卻皺得更緊。
這時候,手機響了。
他低頭一看,是助理的電話。
“周總......您之前不是讓我查當(dāng)年高考那件事嗎?我今天去了學(xué)校,找到了那年守校門的老保安。”
“然后呢?”他眉頭一跳。
“他說他有點東西要給您看?!敝韷旱吐曇簦澳詈糜H自來一趟,他非說只能當(dāng)面給您看?!?/p>
周明遠(yuǎn)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心跳驀地加快一拍。
“你留下來,去病房照顧沈菲菲,我現(xiàn)在就去?!彼f完,立刻掛斷電話,順手?jǐn)r下一輛出租車鉆了進(jìn)去。
老舊的教學(xué)樓下,周明遠(yuǎn)站在那扇斑駁的鐵門外,面前的老保安臉上皺紋橫生,眼中藏著一抹精明。
“你確定,是我想要的東西?”周明遠(yuǎn)低聲開口,嗓音暗啞。
老保安叼著煙笑,露出一口黃牙:“你想知道的,是關(guān)于那個沈姓女生的事吧?我早就知道遲早有人會回來問我......我有一段視頻,是無意中拍到的?!?/p>
他頓了頓,眼中露出貪婪,“但你也知道,我是個守規(guī)矩的人。這個東西,我一直沒刪,就是覺得,能值點錢。”
周明遠(yuǎn)眉頭倏然一皺,語氣森冷:“你是在敲詐我?”
“哎,話別說得這么難聽。”老保安攤開手,露出兩根手指,“不多,兩萬。少了不行。”
周明遠(yuǎn)冷笑,驟然上前一步,猛地將老保安按在欄桿上,那張陰郁的臉貼近他的耳邊:“你最好想清楚,有些東西,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還有備份——”
“沒有、沒有!就一份,手機里,真的!”老保安呼吸一窒,趕緊舉手示意求饒,“你要不給,我就刪了,也省得天天做噩夢!”
兩人對峙片刻,周明遠(yuǎn)最終掏出手機掃了老保安的二維碼,冷冷吐字:“給我發(fā)?!?/p>
“好好好?!崩媳0矂幼骼鞯匕岩曨l發(fā)送了出去,隨即拍了拍胸口,“你別說啊,這姑娘可真是玩的花。”
他搖著頭笑著說:“高考前還能跟老師在教室里干那事......你們年輕人啊,真敢?!?/p>
周明遠(yuǎn)的指節(jié)“咔噠”一聲握緊,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接過手機,徑直轉(zhuǎn)身離開,走到空蕩蕩的教學(xué)樓角落,點開了那段視頻。
沈菲菲坐在講臺邊上,穿著短裙,笑得嬌俏,腳尖勾著身前那個男人的皮帶。
那個男人,是他們當(dāng)年的語文老師,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她坐到他腿上,摟住他的脖子,聲音清晰入耳:“我就想考個好學(xué)校嘛,你要是不幫我,我可要哭了哦?!?/p>
老師無奈地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小妖精。”
下一秒,畫面驟然晃動,教室門外傳來一陣走動聲一個路過的女生停下腳步,被鏡頭無意地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