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來不及,他一把拉過我,額頭相抵。
“趙鸞程,你有沒有想我?”
他沒給我開口的機會,“我很想你?!甭曇舻统涟祮。瑤е鵁o盡魅惑。
尾音未,人已欺身壓了下來。
我迷糊醒來時,天光乍亮。
床上只我一人,沒有旁人的氣息。
好真實的夢。
夢里的溫卿像一只不知饜足的饕餮。
或許也只有在夢里,他才會這般對我。
現實中的他清冷自持、克制守禮、迂腐無趣。
我們成親兩年有余,他從未主動過。
每次都是我撩撥癡纏他才半推半就。
夢醒了,我仍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渾身不得勁,酸累。
我眼瞇了瞇又睡了過去。
迷糊中,我好似被什么東西壓住,呼吸困難。
“林公子,別鬧?!蔽覠o意識地囔了句。
身上的壓迫感驀地消失了。
一道熟稔的聲音在耳邊日漸清晰。
“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p>
我瞬間清醒,睜開雙眼。
瞧見溫卿坐在床邊,身姿板正,表情莫測。
我怔愣地看了他許久,才坐起身,“你何時回來的?”
溫卿輕嗤一聲,“夫人莫不是忘了昨夜是如何纏著我了?還是說你想要一起的人是林公子?”
我怔了怔。
原來不是夢么。
我梗著脖子,“什么叫我纏著你啊,分明是你要了一次又一次。”
“我明明和林公子喝酒來著,他人呢?”我難受的扶著額頭。
我已經兩年多沒喝醉過了。
“趙鸞程,同樣的伎倆你用在兩個人身上,你不覺得膈應?”溫卿肅著臉,忽略我的問題。
我很無語。
這才哪到哪啊。
“我沒有,”我以為是夢。
溫卿臉色鐵青,“要是我昨晚沒回來,夫人預備如何收場?”
額。
這個問題問得好。
我腦海里意歪了幾個結局。
思緒翻飛的我絲毫沒注意到對面男人的臉越來越沉。
“夫人,重婚,按我朝律法是要杖斃的。”
我的遐想瞬間消失殆盡。
是了,我與他并未交付休書,如今還是夫妻。
“阿莫在呢,她不會讓我亂來的?!蔽液a。
靜默了一會兒。
“你寫還是我寫?”我打破沉默問他。
我那封休書是我咬了兩宿筆頭寫的,字委實有點丑。
溫卿抬眼望我,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