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眼神卻很虛，“只要我們好好的，別人怎么說都無所謂。”我知道她是怕麻煩，

怕事情鬧大，怕外婆擔心?？晌也慌履切┠抗?，我怕的是她眼里的慌——那慌像雪地里的冰，

會慢慢凍住她的勇氣。有天晚上，我們在操場散步。風卷著落葉打在我們腳邊，

發(fā)出沙沙的響。她忽然停下腳步，聲音很輕，像被風吹得要散了：“沈知，

我媽給我打電話了?！薄鞍⒁陶f什么了？”我問她。她低下頭，看著地上的影子，

沉默了很久，才說：“她問我們是不是……不一樣?！憋L把她的頭發(fā)吹到臉上，她抬手撥開，

指尖都在抖，“她說女孩子之間不能這樣，會被人笑話，會毀了自己。還說如果我再這樣，

就不讓我去醫(yī)院看外婆了?！蔽疫∷氖?，想反駁，想告訴她“我們沒錯”，

卻看見她眼里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在地上，很快就沒了痕跡?！吧蛑?，

”她的聲音帶著顫，“我也想不管他們，可我外婆還在醫(yī)院，我不能讓她擔心。

我媽身體也不好，有高血壓，我怕她生氣……沈知，我們……要不要先冷靜一下？

”“冷靜一下？”我愣住了，手里的溫度瞬間消失了，“林晚，你說的冷靜一下，

是什么意思？是像陌生人一樣，還是以后都不要再見面了？”“不是的，”她急忙解釋，

眼里滿是慌亂，“我只是覺得，我們現(xiàn)在這樣太沖動了，等過段時間，等外婆好起來，

等我媽接受了，我們再……”“等？”我打斷她，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等多久？

等別人的眼光不再像針一樣扎在我們身上，還是等你終于覺得，我們這樣是錯的？林晚，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這樣不對？”她咬著唇，沒說話，眼淚掉得更兇了。過了很久，

才輕輕點了點頭：“沈知，我怕。我怕別人的議論，怕我媽的眼淚，

怕外婆失望……我真的好怕。”那天我們吵得很兇。我紅著眼問她“你到底喜歡我什么”，

問她“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不會有結(jié)果”，問她“你是不是只是一時興起”。

她只是哭，說“我不是”，說“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