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被人凌虐分尸時,老婆和竹馬把酒店的床震塌了。
她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是:
“嫁給你是我這輩子的恥辱!滾遠(yuǎn)點,別耽誤我跟竹馬造人!”
三日后,她為一個詭異的兇殺現(xiàn)場做犯罪心理側(cè)寫。
根據(jù)現(xiàn)場,她推測兇手是蓄意報復(fù)的慣犯,而死者生前遭遇了慘絕人寰的虐殺。
她卻沒推斷出,被殘忍虐殺的,是她最恨的老公!
1
我死后被分尸烹煮,兇手將煮熟的尸骨凍在了冷柜。
三日后,兇殺現(xiàn)場被意外發(fā)現(xiàn)。
警察望著紅漆描繪的滿墻壁畫,怒不可遏。
經(jīng)過測試,暗紅色紅漆為人血。
酷暑炎熱,鮮血干涸后散發(fā)的腥臭味引來了不少蚊蠅。
梁雪寧對著活靈活現(xiàn)的壁畫,眉頭緊鎖。
她是市局年輕有為的犯罪側(cè)寫師,極善從細(xì)枝末節(jié)處揣摩罪犯心理,刑偵疑難案只要有她參與,絕對能找到突破口。
警察在拆遷樓地庫來回找了幾圈,都沒有重大發(fā)現(xiàn)。
“這里應(yīng)該是第一兇殺現(xiàn)場!”
在得出基本判斷后,眾人都望著梁雪寧。
只見她臉色蒼白,細(xì)密的汗珠從雙鬢滑落她都忘了擦。
“梁老師?你怎么了?”
梁雪寧見多了各種殘忍的兇殺現(xiàn)場,歷來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此刻她的異樣,讓大伙詫異。
她捂著胸口,有些呼吸困難:
“兇手窮兇惡極,可能有雙重人格,被害者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這幅壁畫,至少歷時一天完成,為了確保血液隨取隨用,受害者是在壁畫完成后才徹底死亡?!?/p>
刑偵隊長劉隊聞言,面色愈發(fā)凝重:
“雙重人格?這么巧?”
痕跡科已經(jīng)在地上搜尋到不少碎肉組織。
梁雪寧艱難的閉上眼,良久才道:
“壁畫的風(fēng)格迥異,筆觸卻都出自一人之手,錯不了!”
“根據(jù)畫上的內(nèi)容,可以推斷死者為男性,死后被肢解。”
梁雪寧是我引以為傲的老婆,僅僅一幅畫就讓她得出了精確的結(jié)論。
刑警跟著警犬,找到了一片熟肉。
梁雪寧看了一眼腐臭的肉,艱難道:
“果然如此?!?/p>
刑警不解:
“梁老師此話何意?”
“我懷疑兇手是蓄意報復(fù),很可能就是上次連環(huán)兇殺案的漏網(wǎng)之魚,只是手段升級了,!”
所有人聞言,都立在原地給自己家屬打電話叮囑注意安全。
梁雪寧立馬打給了白月光黎昌。
黎昌過了許久未接,梁雪寧不僅沒有惱怒反而焦躁不安,直到電話通了她才松了口氣:
“阿昌,你沒事就好?!?/p>
她的聲音溫柔如水,是我在夢里貪戀無數(shù)次,卻到死都沒能聽到的。
她果然沒有想起我,開始在畫板上快速描繪。
只是運筆極穩(wěn)的她竟然畫出了蜿蜒的線條。
我飄到她面前,才發(fā)現(xiàn)她手抖得厲害。
我知道,是過去的案子讓她留下了陰影。
劉隊遞了張紙巾給她:
“小梁,別有心理負(fù)擔(dān),若是覺得難受你先出去透透氣,我們?nèi)∽C拍照后,你回局里對著慢慢琢磨?!?/p>
梁雪寧卻固執(zhí)不肯走。
她深吸口氣擦了汗,強(qiáng)自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心理素質(zhì)過硬,在調(diào)整后,筆終于不抖了,只是筆尖落在紙上,極其用力,好似要把畫紙戳個洞才甘心。
她試圖根據(jù)以往受害者的特征來描繪,卻停在了起筆處。
她再次看向壁畫,用電筒從上到下細(xì)細(xì)描摹了整幅畫的輪廓。
她的手幾乎拿不穩(wěn)電筒了。
2
我莫名有些興奮,梁雪寧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只見她翻出了我的電話,猶豫再三按下?lián)芡ㄦI。
可她等了三秒不到便掛了。
比起她耐心等待黎昌接電話,我這個三秒算她給我的格外恩賜了。
她滿臉嫌棄的踢了踢墻腳:
“厲鼎天,我真是中邪了才會找你!”
也許是我沒秒接她電話,也許是過去那件案子讓她煩躁,黎昌發(fā)來的信息都無法撫平她緊皺的眉頭。
“劉隊,地上有劃痕!應(yīng)該是死者留下的!”
梁雪寧小跑過去,蹲在地上仔細(xì)看。
劃痕必須迎著光才能看清。
梁雪寧立馬在紙上快速描繪出那些毫無規(guī)律的痕跡。
我迫切的希望她能從痕跡里讀懂什么,可惜,她看了一眼就把畫紙交給了物證人員。
回到警局,梁雪寧的臉色依舊蒼白的可怕。
顧不上換衣服,她便一頭扎在辦公室側(cè)寫兇手畫像。
只是,她一如既往的在描繪到兇手輪廓時就戛然而止。
我急得恨不得沖下去幫她描繪五官。
在垃圾桶堆滿廢紙時,她無力的攤在椅子上。
在她一籌莫展時,警局的下水道堵塞了。
工人過來通下水道,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包發(fā)臭的肉。
“腦子有病吧,這么一包肉煮熟了不吃給丟下水道?拿去喂野貓野狗也好啊,真是無恥又缺德!”
隨著工人不斷撈起來的熟肉,刑警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梁雪寧聽到動靜趕過去,工人已經(jīng)在綠化帶吐得面無人色。
刑警們立馬開始專業(yè)打撈。
惡臭和腐臭似乎包圍了整個警局。
他們在長長的下水道打撈了一整天,路人繞著警局不敢靠近。
為了避免恐慌,警局對外只說是下水道堵了。
一直到晚上,才算打撈完。
煮熟的凍肉在高溫惡臭的下水道解凍后,快速糜爛腐臭。
若非拋尸在警局附近,可能真的會被人當(dāng)成豬肉清理了。
梁雪寧白著臉,強(qiáng)迫自己走進(jìn)了停尸房。
我飄在半空不敢進(jìn),實在是太臭了。
“尸體都找全了嗎?”
“粗略看了下,就差頭骨了,不排除還有遺失的部位?!?/p>
“從骨盆和骨架看,死者為男性,約27-30歲,死因是血盡而亡,肌肉在生前有被反復(fù)切開的痕跡,死后被分尸烹煮?!?/p>
女法醫(yī)一口氣說完,跑到衛(wèi)生間吐了一通回來。
梁雪寧再也忍不住,也急奔到衛(wèi)生間,吐得天昏地暗。
她滾滾而下的生理性淚水,讓我覺得抱歉。
生前,我曾讓她因為懷孕吐到懷疑人生。
死后,我的尸體又讓她如此惡心。
我一如既往的不討她喜歡。
疲憊的刑警連夜召開會議,梁雪寧大膽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這個受害者,大概率就是1號兇手現(xiàn)場的受害者?!?/p>
“死者生前遭受虐刑,我斷定是仇殺,尸骨拋尸警局附近,是兇手在挑釁我們。”
“作案手段和之前的犯罪團(tuán)伙有異曲同工之處,我懷疑我們之前落網(wǎng)的魚里,漏了一只大魚!”
我飄在半空,毫不吝嗇我的掌聲。
法醫(yī)張明沉著臉道:
“死者的尸體可謂是處理的天衣無縫,除了DNA鑒定,尸檢已經(jīng)無法提供死者身份信息,目前,DNA鑒定也不能能快速得出結(jié)果?!?/p>
我知道,烹煮后的尸體,會加大鑒定的難度。
3
次日,同事拿了一個快遞包裹給梁雪寧。
寄件人寫的我的名字。
“梁老師,你的快遞?!?/p>
梁雪寧一夜未歸,滿眼都是疲憊。
“好像是厲哥送來的...”
她正準(zhǔn)備去接包裹的手一頓,立馬收回。
一臉厭惡的道:
“幫我丟了吧,以后他寄的快遞,都直接丟垃圾桶?!?/p>
她連多看一眼那個包裹都嫌惡心。
劉隊走過來,嘆著氣幫梁雪寧開了包裹:
“小梁,你怎么就這么執(zhí)拗呢?過去的事該放下了,鼎天說來也是受害者,少年夫妻老來伴,你不要總這樣...”
說著,包裹打開了,一件滿是紅色顏料的白襯衫掉在了地上。
一股腥臭味飄散開來。
梁雪寧立馬捂著鼻子翻白眼:
“我就說丟了吧,厲鼎天現(xiàn)在為了惡心我,已經(jīng)無所不用其極了!”
鑒定科的人出于警覺,戴著手套將襯衣?lián)炝似饋恚瑴惤劻寺劊?/p>
“這什么顏料,怎么這么臭?”
“有點像尸臭味...”
有女警員受不了那個味,往后退了幾步。
張明聽到動靜,過來摸了一下顏料:
“就是普通顏料,可能是劣質(zhì)品?!?/p>
“我就說他惡心,你們不信,還總替他辯解?!?/p>
“這件襯衣是我給他買的,這是他為了引起我的注意耍的新把戲,越是搭理他,他越來勁!”
她臉上的嫌惡猶如我是世上最骯臟的東西。
原來,她還記得這是她送我的襯衣啊。
可是她似乎忘了,這是我們結(jié)婚時的那件。
婚禮結(jié)束后,這件襯衣就被我當(dāng)珠寶一樣收了起來。
在我心里,這件衣服同她的婚紗一樣,是我們愛情的象征。
她能剪了婚紗泄憤,可我再卑劣,也不會毀了這件衣服來惡心她!
劉隊深知我有多愛梁雪寧,嘆口氣道:
“鼎天不是這樣的人,他自從受傷退役,心里別提多難受了,夫妻一體,你多體諒他吧!說不定中間有什么誤會...”
梁雪寧最反感同事替我說情。
當(dāng)即打斷了劉隊的話:
“能有什么誤會?退役又不是我害得,他自己工作失誤,心理素質(zhì)不過硬?!?/p>
“害死了我姐不說,還對她做下那等下作之事.....他就是一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我只要想到他做的事,就后悔嫁給了他!”
“你們以為他還愛我嗎?不過是演給你們看的,不用因為他曾經(jīng)也穿這身警服就高看他一眼,如今不也學(xué)會了小人手段來作弄我惡心我?”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不如加班加點多破幾個案子為受害者伸冤?!?/p>
她如機(jī)關(guān)槍一樣將我貶得一文不值。
我飄在半空,心如刀絞。
在她心里,我竟不堪到讓她后悔嫁給了我。
那誰配娶她?
是她的白月光黎昌嗎?
在眾人面面相覷的目光中,梁雪寧將白襯衣丟進(jìn)了垃圾桶。
她似乎依舊不解氣,拿出手機(jī)給我飛速編輯信息:
“能不能成熟點!求原諒不成就露出真面目來惡心我嗎?”
“你就算毀了我送你的所有東西,我都不會心疼一下,我只當(dāng)自己多年的青春喂了狗!”
“你要有本事,就簽了離婚協(xié)議,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否則,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梁雪寧是真的恨我!
饒是死了,我也不可控制的心臟抽痛。
我再也不會惡心她了,這是最后一次。
4
張明帶著一眾法醫(yī),終于把我的尸體拼了個七七八八。
可惜,少了右手和胸骨。
梁雪寧聽到這兩個部位時,眉頭情不自禁緊鎖。
她是想到什么了嗎?
我的右手在那次意外中截肢,胸口中彈。
當(dāng)時因傷重退役,她比我還傷心,吻著我的傷口說以后她就是我的右手,會守護(hù)我的心。
如果這兩個部位都在,梁雪寧也許能認(rèn)出我來吧?
我的尸體照片和之前的連環(huán)兇殺案受害者一起貼在了白板上。
大部分受害者都是警員家屬。
本以為上次已經(jīng)全部落網(wǎng)。
但是我尸體的出現(xiàn),讓所有人都如臨大敵。
“小梁,你有什么看法?”
“我們可能被真正的兇手耍了,他故意引導(dǎo)我們抓到替罪羊,為的就是讓我們放松警惕好實施下一步報復(fù)?!?/p>
“他不像之前,故意消除犯罪痕跡,拖延我們的破案時間?!?/p>
“這起兇殺案,與其說是在挑釁我們,不如是在給我們下通牒宣戰(zhàn)?!?/p>
“如果我們不能盡快將他捉拿歸案,恐怕下一個受害者很快就會出現(xiàn)?!?/p>
梁雪寧的話,讓整個會議室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中。
良久,劉隊猛拍桌子:
“太囂張了!這次,我們必須把這個真兇找出來!”
“否則無法慰藉那些死去的冤魂!”
所有人對著之前結(jié)案的卷宗,開始搜尋蛛絲馬跡。
整個警局的氛圍,無比緊張。
梁雪寧卻在辦公室,對著桌上的全家福發(fā)呆。
這是她爸媽和姐姐未去世前,我們一起拍的。
如今,這張全家福上,我的頭已經(jīng)被她用圓規(guī)裁出來剪掉,只剩無頭身體。
就如解剖臺上我的尸體。
“梁老師,已經(jīng)十點了,先下班吧,你已經(jīng)熬了一個通宵了,如今沒有頭緒干熬著也無濟(jì)于事?!?/p>
梁雪寧揉了揉眉心,沒有吱聲。
以我的了解,梁雪寧抓不到兇手,是不會離開警局的。
叮咚,她的手機(jī)彈出一條信息。
她打開微信,嘴角勉強(qiáng)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雪寧,什么時候下班?我在警局門口等你?!?/p>
黎昌的留言,讓她臉上有了絲血色。
“阿昌,我馬上出來!”
曾經(jīng),她的溫柔獨屬于我時,也未曾因為我放下工作。
黎昌一句等你,卻能讓她立馬小跑著下班了。
這個連環(huán)兇殺案,是梁雪寧心中永遠(yuǎn)的痛。
原來,黎昌在她心里,竟這般重要了!
重要到她可以放下尋找爸媽去世的真兇。
這個對比,傷害力太大,殺得我酸澀五比。
活著的時候爭不過黎昌,死了就更別想了。
黎昌張開雙臂。
梁雪寧親昵的投入黎昌懷抱時,都沒有顧忌其他同事訝異的眼光。
曾經(jīng)的她,連在警局同我說話都要保持距離,她說公共場合還是別拉拉扯扯,被人看見了不好。
如今,她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卻毫無顧忌的同黎昌摟摟抱抱。
我料定,他們今晚會做盡親密的事。
我本能的抗拒那股拉扯的力量。
最后,卻還是被禁錮在了梁雪寧身邊。
5
黎昌興之所至?xí)r,梁雪寧出乎我意料的推開了他。
“雪寧,又碰上疑難案子了?”
“嗯,當(dāng)年殺害我爸媽的真兇,可能還未歸案?!?/p>
“這次的手段更加殘忍,似乎對死者有滔天的仇恨。”
黎昌眼中閃過精光,詫異道:
“會不會是弄錯了?”
“上次你不是說已經(jīng)結(jié)案了嗎?是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暫時沒有,不過我肯定可以把他揪出來!你最近隨時和我保持聯(lián)系,若是有不對勁一定要提高警惕!”
梁雪寧心絮絮叨叨的叮囑著,隨口分析著案子的情況,她是真的心大,我退役后,她都以機(jī)密為由不許我再過問局里的事,對著黎昌這個外人,嘴上連個把門的都沒有。
只見她的手在黎昌懷里打圈圈,把黎昌撩撥的意亂情迷。
梁雪寧捧著黎昌的臉吻上去時,我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絲疑惑。
以至于后面的事,她都提不起興趣。
黎昌意興闌珊的問她:
“今天怎么放不開了?家里的床比酒店結(jié)實,保證塌不了?!?/p>
梁雪寧卻盯著他的臉怔怔出神。
就在我以為她要看出什么時,她反客為主的吻著黎昌:
“阿昌,永遠(yuǎn)都別離開我,好不好?”
“這個世上,也就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了,我好害怕你也...”
黎昌眼中泛起隱隱的得意。
“雪寧,咱們這樣會不會把厲鼎天刺激得發(fā)瘋?”
提到我,梁雪寧的臉立馬垮下來,滿是不屑道:
“他要發(fā)瘋關(guān)我們什么事?明天我就直接上訴離婚,只要一日和他有關(guān)聯(lián),我就覺得惡心!”
梁雪寧用她的行動證明了她對黎昌的愛。
這一夜,我如困獸一般,熬到了天亮。
梁雪寧果然是眼瞎心盲。
對她失望多了,如今我也只剩麻木了。
我竟莫名期待她知道真相時,會不會崩潰到發(fā)瘋。
次日,得了愛的滋潤,梁雪寧元氣滿滿的去了警局。
最新統(tǒng)計的報案和人口失蹤案,都沒有適齡男性。
有人提出疑惑:
“這么個大活人失蹤了這么多天,不該一點動靜都沒有!”
劉隊接了話:
“兇手太過狡詐,我懷疑他能得到我們警局的內(nèi)部信息,否則不可能次次都逃脫法律的制裁?!?/p>
“劉隊,你的意思是,有內(nèi)鬼?”
劉隊看著局里熟悉的面孔,搖搖頭:
“不像?!?/p>
若真是有內(nèi)鬼,劉隊就不會這么明晃晃的說出來了。
“大伙兒都機(jī)靈點,回去看看家里有沒有被監(jiān)聽!”
“務(wù)必叫家屬注意人身安全?!?/p>
說到這個,劉隊單獨點名梁雪寧:
“小梁,你也給鼎天提個醒,他如今身體不如以前,若是被兇手盯上...”
“劉隊,放心好了,禍害遺千年,他幾次死里逃生,不都說明他福大命大!”
劉隊扭頭懶得勸她。
“劉隊!快看!這個視頻里的人像不像厲哥?”
技術(shù)科的人顫抖著手,指著兇殺現(xiàn)場附近的監(jiān)控視頻,緊張到不行。
眾人湊到大屏幕,越看越是面面相覷。
就在眾人面色變幻時,梁雪寧的一聲驚呼響起:
“劉隊,你說,會不會是厲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