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細碎的汗珠從鬢角滑落?！拔艺f……”周強的聲音突然炸開，帶著破罐破摔的嘶啞，

“但你們得保證，給我減刑?！鳖櫤弁罂吭谝伪成?，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發(fā)出規(guī)律的嗒嗒聲，像在給這場遲來的懺悔計時?！叭Q于你的供詞有多少價值。

”周強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著，仿佛要把二十年前的濁氣全吐出來。

“那天……蘇小姐根本沒打算去鄰市。”他的目光飄向虛空，像是在透過時光看那天的雨，

“她早上給我打電話，說要去城西倉庫，取一份林國棟和拆遷隊勾結的證據(jù)。

”顧寒舟的指尖猛地頓住。城西倉庫？和江照棠遇險的地方竟是同一個。

“她怎么知道證據(jù)在那？”“是我告訴她的?！敝軓姷穆曇舻土讼氯?，帶著濃重的悔意，

“我……我收了林國棟的錢，幫他盯著蘇小姐的行蹤?？晌覜]想到他那么狠，

竟然真的敢對蘇小姐下手?！彼募绨蜷_始發(fā)抖，語速越來越快，

像是怕被記憶追上：“蘇小姐去倉庫前給我發(fā)了條信息，說如果她沒回來，

就讓我把備份證據(jù)交給警方。我那時候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躲在倉庫后面看了全程……”“說清楚?！鳖櫤鄣穆曇衾涞孟癖?，“你看到了什么？

”“林薇！”周強突然提高音量，眼睛里布滿血絲，“我看到林薇了！那時候她才十五歲，

卻跟著那個黑司機在倉庫門口等著！蘇小姐剛拿到證據(jù)，他們就開車撞了上去！

”顧寒舟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連呼吸都帶著疼。十五歲的林薇？

那個總是笑靨如花，稱她為“寒舟姐”的女人，竟然從那時就沾了血？“江晚晴呢？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追問最關鍵的問題。周強搖了搖頭，

汗水滴落在桌面上：“沒看到她。但后來……后來林國棟找到我，給了我一大筆錢，

讓我改了蘇小姐的行程記錄，還說江晚晴會處理剩下的事。我猜……他們是早就串通好的，

江晚晴負責在顧家那邊打掩護，林家人負責動手?！薄癠盤里是什么？”“是我偷偷錄的音。

”周強的聲音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