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雖然綁錯了喵，但我們可以將錯就錯喵。宿主您這么厲害，英俊瀟灑，才華橫溢，氣運滔天喵，輔助您也是一樣的喵，說不定效果更好喵?！?/p>
【666：您看您需要走上人生巔峰嗎喵？需要收獲真愛嗎喵？666號可以制定專屬方案喵。包您滿意喵~】
顧淮冷笑一聲：“不需要。閉嘴?！?/p>
【666：是…是這樣的喵~】
【666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旁邊一個只有顧淮能看到的，顯示著只有20%電量的圖標：還有個小問題喵~綁定了本喵的宿主需要和本喵共享能量喵~所以喵~】
【666：如果這可愛的電量耗盡喵，尊貴的您會被強制性……變成一只貓喵~】
【666立刻補充：當然喵。這都是為了愛與和平的偉大事業(yè)做出的必要犧牲喵~請宿主大大務必及時充電喵，保持電量滿滿，拒絕變貓喵~】
顧淮氣的咬牙，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聽過如此荒誕不經、厚顏無恥的威脅。
“你一個綁定錯人的系統(tǒng)還好意思跟我說讓我充電否則把我變成貓？”
說實話，顧淮半個字都不信，他是個堅定的無神論主義者。
這玩意兒八成、可能、大概是自己工作太累產生的幻覺。
【666立刻滑跪：宿主大大別生氣喵~為了補償您喵，喵這次可以幫您充滿電喵~】
666說完，只見那個貓爪電量圖標“咻”地一下從20%蹦到了100%.
【666語氣鄭重：但僅此一次喵~接下來還是只能靠宿主自己喵~】
顧淮想起最近變化頗大的姜歲寧：“除了你還有別的系統(tǒng)嗎？”
難道姜歲寧的變化也源于類似的東西？
【666：沒有哦喵~整個位面，獨一無二，僅此一家喵~】
顧淮：“……”
他可能、大概、也許……真的需要去看一下精神科了。
顧淮對什么666系統(tǒng)表示十二分的懷疑態(tài)度，第二天就掛了國內最頂尖的神經內科和精神科的專家號。
但檢查結果顯示健康的不能在健康了。
【666：喵~喵~喵~宿主大大！看！喵沒騙您吧喵~您健康的很喵~科學也證明了喵的清白喵~這足以證明喵的存在是真實不虛的喵~是偉大的愛與和平的奇跡喵~】
顧淮：“宿主都能綁錯，先別愛與和平了，你還是回爐重造先搞清楚性別再說吧?！?/p>
【666：……】
顧淮對666系統(tǒng)的話不為所動，他向來討厭被人威脅。
系統(tǒng)也不行。
-
翌日。
姜歲寧乘坐公司專車抵達星瀚娛樂。
作為圈內的龍頭企業(yè)，星瀚直接獨占CBD核心地段最耀眼的一棟摩天大樓。
自從見過跟現(xiàn)實世界一模一樣的姜父和姜母后，姜歲寧已經習慣了。
所以再次見到一模一樣的經紀人和助理后，姜歲寧已經不驚訝了。
楚芳的辦公室位于七十一樓，視野極佳，一整面落地玻璃幕墻將繁華市景盡收眼底。
姜歲寧到的時候，楚芳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中，聽到敲門聲，頭也沒抬：“進?！?/p>
姜歲寧走進去，楚芳才放下手中的筆，略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示意她在對面的沙發(fā)坐下。
沒有多余的寒暄，楚芳直接將一份裝訂好的文件推到她面前：
“流程手冊和安全預案，還有補充協(xié)議，仔細看，特別是標紅加粗的部分。”
因為是直播形式，所以很多方面要比錄播更要嚴格。
不是說直播就沒有劇本，相比于錄播，直播的劇本更復雜，因為面對突發(fā)情況沒有反悔重來的機會。
周望導演本身最討厭劇本這類的綜藝，但畢竟是第一次直播節(jié)目，史無前例，他這次也很謹慎。
那份文件與其說是劇本，不如說是極其詳盡的流程手冊和安全預案。
它規(guī)定了環(huán)節(jié)順序、時間節(jié)點、突發(fā)情況的應對方向，以及絕對不能觸碰的紅線。
至于核心的競演內容——選歌、編排、公演這些環(huán)節(jié)是完全透明、沒有預設劇本的。
抽到什么，全憑手氣和實力。
楚芳嘆了口氣，“流程是死的，人是活的。特別是你，歲寧?！?/p>
她頓了頓加重語氣，“這次是直播，公司很難再像以前一樣去處理你的各種意外。”
她身體微微前傾，“我希望你能抓住這次機會，把你的所有心思，都給我釘死在節(jié)目上，釘死在你的舞臺上！至于顧淮……”
楚芳簡直是苦口婆心，“這次機會有多難得，你比我清楚。”
“你如果想要在他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就不能像以前一樣任性?！?/p>
楚芳知道，在姜歲寧眼里什么都不抵顧淮有用：
“你想不想讓他對你刮目相看？你想不想讓他看到，你姜歲寧除了捆綁，還有真正的、值得被尊重的價值嗎？”
她看向姜歲寧，眼神里還帶著一絲絲的鼓勵。
姜歲寧翻劇本的手一頓，心想原書的女主是真牛逼，簡直是訓人大師。
不光是顧父顧母甚至是楚芳，對這個“姜歲寧”這個可能隨時都會炸的炸彈，還能保持這樣的耐心和這種扭曲的溫柔。
只能說，原主給人留下的印象確實深入人心，“芳姐，我明白。您放心，我這次一定離顧淮遠遠的?！?/p>
楚芳對她這話保留懷疑態(tài)度，但姜歲寧既然這么說，至少態(tài)度上是好的。
楚芳欣慰，“嗯。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說到，就要做到?！?/p>
“我給你安排了專業(yè)的表演和應對指導老師，離第一次錄制沒剩多少天了?！?/p>
以前楚芳不是沒給姜歲寧找過老師，但姜歲寧一直拒絕說什么只有顧淮能教她。
姜歲寧：“什么時候？”
楚芳甚至做好了應對反彈的心理準備，她下意識地停頓，“……半個小時后?！?/p>
姜歲寧：“好。”
大概是深知自家藝人幾斤幾兩，也或許是存著試探和循序漸進的心思。
楚芳第一天安排的課程內容并不算高深復雜。
更多是基礎性的鏡頭感訓練、即興反應練習和聲樂指導。
姜歲寧換掉了身上略顯隨意的私服，套上公司練習室常備的寬松舒適訓練服，一頭扎進了課程里。
練習室的隔音玻璃墻外，楚芳抱著手臂，透過觀察窗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
前來指導的老師都是公司內部的人，整個星瀚誰人不識姜歲寧這個脾氣差專業(yè)能力更差的關系戶。
但他們看不慣也得忍著，畢竟飯碗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