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另一面。一家不起眼的私人診所,隱藏在老舊居民樓的底層。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廉價空氣清新劑的味道。簡陋的處置室里,燈光昏黃。
一個頭發(fā)花白、戴著厚厚老花鏡的醫(yī)生(老周),正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浸透碘伏的棉球,
擦拭著許小滿后背那道巨大的撕裂傷。傷口邊緣紅腫,深可見骨,
是被教堂水晶燈碎片劃開的,又被粗糙的布料和污物反復(fù)摩擦感染。
許小滿趴在窄小的診床上,臉埋在手臂里,身體因為劇痛而微微顫抖。
她只穿著一件破舊的男式背心,后背完全裸露。除了那道猙獰的新傷,
更觸目驚心的是鎖骨下方那片陳舊的、凹凸不平的燙傷疤痕,
以及遍布在肩胛、腰側(cè)的一些顏色深淺不一的舊傷痕。老周的動作很輕,
但每一次觸碰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舊傷疤上,
渾濁的老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是憐憫,是無奈,還有一種深諳世事的疲憊。
他什么也沒問,只是沉默地清理、上藥、包扎。處理完背后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