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芙卡交疊的雙腿在真皮沙發(fā)上壓出細微的褶皺,絲襪纖維與皮革摩擦的紋理清晰得仿佛能透過屏幕摸到,連沙發(fā)扶手的花紋都帶著真實的凹凸感。
銀狼與刃的登場也頗具真實感,就像是真的待在宇宙飛船里一樣!
琵琶輪指驟然炸響的瞬間,仙舟羅浮的全息投影轟然展開。
榫卯結構的太空閣樓,青瓦飛檐下懸著全息燈籠,燈籠上的篆字隨著光線變化而明暗交替。
機巧鳥銜著快遞包裹掠過云海,翅膀扇動的氣流甚至擾動了燈籠的光暈,鳥爪上的快遞單還印著“云騎軍后勤部”的字樣。
最驚人的是建筑群的光影計算。
朝陽將星槎海的琉璃頂染成蜜色時,每個檐角的反光都精準對應著行星軌道的角度。
連折射在云海中的光斑都帶著星軌的弧度,仿佛伸手就能掬起一捧流動的星光。
白露撞飛停云的慢鏡頭里,漫天飛舞的除了照片,還有停云袖中飄落的銀杏葉。
每片葉子的脈絡都清晰可辨,旋轉的軌跡符合空氣動力學,甚至能看到葉面沾著的細小絨毛。
照片散落時,其中一張還露出了背面用朱砂寫的“平安”二字。
在最后,姬子的咖啡杯底映著星穹列車途經(jīng)的星云,每一縷光暈都與設定集里的參數(shù)吻合,連咖啡表面的奶泡都泛著細膩的光澤。
瓦爾特站在列車窗邊,窗戶外則是漆黑的宇宙。
整個片場靜得只剩下呼吸聲,連道具箱的轱轆偶爾滾動的聲響都顯得格外清晰。
每個人的手機屏幕都亮著,映出一張張驚嘆的臉,仿佛整個星穹宇宙都從屏幕里流淌出來,在現(xiàn)實的空氣里彌漫開淡淡的星光。
片尾音樂如潮水般漸退時,整個會議室陷入一種奇異的靜默。
人們的目光還膠著在手機屏幕上,仿佛鼻尖仍縈繞著仙舟幻境里飄來的桂花香,連呼吸都帶著些微的恍惚。
“原來……這就是仙舟羅浮的模樣?!?/p>
景元的聲音輕得像飄落的銀杏葉,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緩緩滑動,指尖似乎想描摹出飛檐翹角的輪廓。
在此之前,設定集上的文字不過是些冰冷的符號。
而此,青磚黛瓦間流淌的流云、星槎海上浮動的光暈,全都帶著溫度烙印在視網(wǎng)膜上,仿佛伸手就能觸到那些琉璃瓦的微涼質感。
丹恒的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點,這是他陷入深思時的習慣。
“這種級別的實時渲染技術,至少領先現(xiàn)有行業(yè)五年?!?/p>
向來平穩(wěn)的聲線里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老板,你找的特效團隊……”
“簡直像施了魔法,對吧?”
銀狼突然插話,她難得把掌機揣回兜里。
“連光子碰撞的物理模擬都分毫不差,這根本不是現(xiàn)有引擎能做到的,除非有人改寫了渲染規(guī)則?!?/p>
技術派還在低聲討論時,會議室另一側突然炸開一聲元氣滿滿的呼喊。
“老板!”
三月七像只蹦跳的兔子躥到他面前,粉色發(fā)梢沾著細汗,是剛才激動時蹭到的。
“特效這么厲害,我們什么時候正式開機呀?”
她雙手合十,眼睛亮得能映出整片星空。
“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三月七大人的厲害!”
她身旁,符玄正襟危坐。
當東方晨的目光掃過來時,太卜大人立刻假裝整理袖口。
卻沒留意發(fā)間的金鈴隨著動作叮當作響,泄露了心底的不平靜。
“咳?!?/p>
符玄清了清嗓子,努力端著架子,“我只是出于專業(yè)考量——既然設定中我在仙舟戲份很多,為何短片里……”
話說到一半突然卡殼,耳尖泛起淡淡的紅暈。
“當、當然,這只是合理的質詢!絕非在意出鏡時長!”
東方晨忍俊不禁。
這位嘴硬心軟的太卜大人,連鬧別扭的模樣都和游戲里如出一轍。
“下次一定讓你當主角?!?/p>
他笑著豎起三根手指作誓,心里卻在盤算:仙舟篇之前,還有貝洛伯格的冰雪世界要打磨。
“現(xiàn)在,大家應該都放心了吧?”東方晨環(huán)視眾人,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劇本上寫的一切,都會變成看得見、摸得著的現(xiàn)實。”
他停頓片刻,讓這句話在空氣中慢慢沉淀,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漾開漣漪。
“而且——不止于此?!?/p>
“不止……于此?”艾絲妲輕聲重復,白手套不自覺地揪緊了裙擺,緞帶的蝴蝶結被捏得變了形。
東方晨走向落地窗,窗外是車水馬龍的真實世界,霓虹與車燈在路面織成流動的光河。
他的指尖輕觸冰涼的玻璃,倒影與遠處的霓虹重疊,仿佛虛實兩個世界正在交融。
“那些建筑、街道、星槎?!乙屗鼈儾恢勾嬖谟跓赡簧稀!?/p>
他的聲音像在描述一個觸手可及的夢境。
“真正的仙舟會在現(xiàn)實中拔地而起,皮諾康尼的霓虹將照亮真實的夜空。
讓每個走進來的人,都以為闖入了星穹列車途經(jīng)的某顆星球?!?/p>
會議室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清晰可聞??ㄜ娇ǖ募t唇微微張開,姬子的咖啡勺“當啷”一聲掉進杯里,褐色的液體濺出細小的水花。
這個瘋狂的構想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所有人認知的邊界,連銀狼都忍不住抬頭。
這一刻,沒有人懷疑他在說大話。因為那個短短五分鐘的《太空喜劇》,已經(jīng)用最直觀的方式證明:
不可能之事,正在他們眼前變成可能。
“老板……”
姬子輕嘆一聲,風衣下的肩膀微微舒展,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卡芙卡則若有所思地摩挲著腰間的槍套,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指尖無意識地在皮質槍套上畫著圈。
就在氣氛即將變得過于凝重時,楊叔突然倒吸一口冷氣。
“瓦爾特?”
東方晨敏銳地捕捉到身旁異常的吸氣聲,轉頭時正對上瓦爾特·楊難得失態(tài)的神情。
這位平日里總把“沒問題”掛在嘴邊的人,此刻正死死盯著手機屏幕,連鏡片反射的白光都掩不住眼底的震驚,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播放熱度,有點超過我們的想象了。”
瓦爾特拿著手機震驚無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