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惡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一甩手,氣沖沖地回了西廂房。
秦淮茹站在原地,看著何雨柱那緊閉的房門,心里像是被無數(shù)只螞蟻啃噬著。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傻柱是是她為棒梗他們預(yù)留的長期飯票,誰也別想搶走!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而陰狠。
江河是吧?我們走著瞧!
院里的其他人見沒戲可看了,也都三三兩兩地散了。
只有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鏡,一邊往回走,一邊嘴里嘀咕著:
“哎,這新來的,又是送棒子面,又是送紅薯……這傻柱,一頓早飯換了這么多東西,這買賣,不虧啊……”
一腳踏進何雨柱的家,一股熱浪夾雜著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瞬間將幾人身上的寒意驅(qū)散。
屋里燒著嶄新的煤爐,爐火正旺,將整個屋子烘得像春天一樣。
這和他們那四面漏風、墻角還結(jié)著冰碴子的耳房,簡直是天壤之別。
江山的小臉蛋立刻被熱氣熏得通紅,一雙大眼睛新奇地四處張望。
屋子正中擺著一張八仙桌,桌上放著一盤黃澄澄的窩頭,旁邊的鋁鍋里,棒子面粥正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他忍不住扯了扯江河的衣角,小聲驚嘆:“哥,柱子哥家好暖和,好香啊……”
“嘿!”何雨柱正拿著大勺攪粥,聽見這話,咧著嘴大笑,露出滿口白牙:
“小子,喜歡就常來!以后這兒就是你們第二個家!都別站著了,快坐!”
他手腳麻利地從碗柜里拿出三個搪瓷大碗,哐哐哐擺在桌上,先給江山盛了滿滿一碗,粥面上還飄著一層厚厚的米油。
“來,小子,先墊墊肚子,暖和暖和!”
接著,又給江雪和江河一人盛了一碗。
“都快吃,別跟哥客氣!吃飽了才有力氣!”
“謝謝柱子哥?!苯右膊怀C情,拉著姐姐和弟弟在桌邊坐下。
他清楚,在這種人面前,過分的客氣就是見外。
他解開隨身帶來的布袋,里面是他早就分裝好的棒子面,直接放在了八仙桌上。
“柱子哥,這是我們今早的口糧。
您這頓飯我們不能白吃,有來有往,關(guān)系才能長久。
您要是不收,這飯我們吃得不安心?!?/p>
何雨柱一見那袋棒子面,剛想擺手說用不著,可聽到江河的話后讓他把話又咽了回去。
這小子,年紀不大,辦事卻是個爺們,透著一股敞亮勁兒。
“行!”何雨柱心里嘀咕,這小子有骨氣,懂人情,不是院里秦淮茹家那種只會伸手的白眼狼,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哥就不跟你客氣了!”
他心里已經(jīng)盤算開了,這家人處事實在,回頭廠里要是有什么好東西,必須得給他們多分帶點。
其實看電視劇時,江河就看出來何雨柱不傻,反而是聰明的,沒看到除了秦淮茹一家在他那里占到便宜,其他人他都沒吃到虧。
原著里無條件幫助賈家得到何雨柱不只是被易中海洗腦,還有就是秦淮茹裝可憐和四合院里的鄰居各種道德綁架,再加上他家沒有個大人教導(dǎo),導(dǎo)致何雨柱成為終極舔狗。
而這時候的何雨柱還沒有被易中海洗腦太過嚴重,只不是何雨柱饞秦淮茹的身子,所以才愿意幫扶賈家。
江河看了下正在吃飯的大姐,默默地想,相信何雨柱只要不傻,就應(yīng)該明白,秦淮茹再漂亮也不如大姑娘好。
如果這樣何雨柱還是想接濟賈家,那他就換個姐夫人選。
江雪雙手捧著溫熱的搪瓷碗,小心地吹了吹,喝下一小口。
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進胃里,瞬間熨帖了五臟六腑,連凍得發(fā)僵的腳趾頭都活了過來。
她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對面的何雨柱,這個男人長得雖然普通,嗓門也大,但心眼是真好。
再看看身邊運籌帷幄的弟弟,她心里只剩下安穩(wěn)和感激。
“柱子哥,太謝謝您了,我們姐弟幾個,好久沒喝過這么熱乎的粥了。”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少女特有的溫軟,臉頰在熱氣的蒸騰下,泛起紅暈。
何雨柱被這一聲柱子哥叫得渾身舒坦,骨頭都輕了三兩。
他嘿嘿一笑,撓了撓后腦勺,嘴上大大咧咧地說:
“嗨,這算啥!一頓早飯的事兒!快喝快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江河呼嚕呼嚕地喝著粥,嘴上卻沒停,狀似無意地掃視著這屋子,開口問道:
“柱子哥,您這屋子可真敞亮,比我們那耳房大太多了?!?/p>
“那是!”一提起這房子,何雨柱的腰板都直了,臉上全是得意。
“這可是我們老何家祖上傳下來的!正兒八經(jīng)的三間大北房,這院里獨一份兒!”
“三間房就您一個人住?”江河順勢追問。
“我還有個妹妹,叫何雨水,住東廂房那間小屋?!焙斡曛嗔艘淮罂谥?,含糊地回答。
“她現(xiàn)在上高中住校,周末才回來。”
江河心中了然。
跟他記憶里的情況,分毫不差。
他腦子里的小算盤飛快地撥動著。
軋鋼廠大廚,工資三十八塊五,未來八級工指日可待,住著院里最好的三間正房,爹媽還不在跟前礙事。
這條件,在這個年代,簡直是頂級配置!
這么一塊流著油的肥肉,要是真讓秦淮茹靠著眼淚和算計給叼走了,那簡直是瞎了眼!
一頓熱乎的早飯下肚,江河一家三口從里到外都暖透了。
何雨柱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準備去軋鋼廠上班。
江河站起身,擦了擦嘴,表情認真地看著他:
“柱子哥,今天這頓飯的情,我們江家記下了。
昨天跟您說弄魚的事,我不是吹牛。
您就瞧好吧,等我今天從派出所回來,就去給您弄幾條新鮮的,保準又大又肥!”
“嘿!你小子!”何雨柱一聽有魚,眼睛都亮了,仿佛已經(jīng)聞到了魚湯的鮮味,
“行!那哥可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晚上咱們燉魚湯,我露一手讓你瞧瞧!”
送走何雨柱,江河轉(zhuǎn)過身,對還沉浸在溫暖和飽足感中的姐姐和弟弟說:
“姐,山子,咱們也準備準備,該出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