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瑞克抱著懷中散發(fā)著驚人熱度和致命甜香的“繭”,如同抱著一個滾燙的山洋芋。
他大步走向房間中央那張寬大、線條冷硬的床榻,動作近乎粗暴地將被披風包裹的賽泊安放了上去。
幾乎就在接觸到相對涼爽的床單的瞬間,昏迷中的青年發(fā)出一聲痛苦又難耐的呻吟。
他無意識地扭動著身體,仿佛體內(nèi)燃燒的火焰要將他從內(nèi)部焚毀。
修長卻帶著病態(tài)無力的手指,開始本能地撕扯著自己早已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身上的舊工裝。
“唔……熱……好熱……”
破碎的、帶著濃重鼻音的囈語從賽泊安緊咬的唇瓣間溢出,如同小貓的嗚咽,撓在阿萊瑞克緊繃的神經(jīng)上。
“刺啦——”
一顆紐扣被纖細卻異常執(zhí)著的手指扯開,露出了下方一片白皙得晃眼的肌膚。
緊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洗得發(fā)白的粗糙布料被粗暴地扯向兩邊,更多的風景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白皙的鎖骨隨著呼吸微微顫動著,青年仰著頭,就這么把人體最脆弱的脖頸以至于喉結上的蜜腺都展露了出來。
如果是一般的蜜蟲,這種動作無異于邀請。
阿萊瑞克站在床邊,如同一尊被釘在地上的雕像。
暗沉的、翻涌著風暴的金藍異瞳死死地盯著床上那具正在無意識展露的軀體。
青年的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誘人的、被高溫蒸騰出的粉紅色澤,汗水如同細密的露珠,在那片光滑的肌理上蜿蜒流淌,匯聚到凹陷的鎖骨窩,再沿著胸前的線條滑落。
那兩點原本應是淺淡的色澤,此刻卻如同被蜜糖浸潤過,在汗水的覆蓋下,泛著一種晶瑩剔透的、如同上等琥珀般的蜜色光澤。
隨著他每一次難耐的扭動和喘息,那兩點便在白皙的胸膛上微微顫抖。
三個蜜腺,阿萊瑞克在心中默念,若是青年的這三個位置都有蜜腺的話,他絕對是任何蟲族都抵御不了的高等蜜蟲。
蜜腺越多,代表著產(chǎn)蜜的能力越強,很少會有擁有三個及以上蜜腺的蜜蟲出現(xiàn),一般有的話,就可以作為次等蟲母的候選者參與競選。
阿萊瑞克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如果賽泊安成為次等蟲母的候選者,那么審判庭將按照相關法條,只能在競選結束后對他進行處置。
但他如果成為了次等蟲母……蟲族的這次行動便成了一個笑話。
要現(xiàn)在就殺死嗎?
哪怕面臨著被革職的風險。
“啊……解開……好難受……”
賽泊安緊閉著眼,長睫被汗水濡濕,黏成一簇簇,在眼下投下脆弱的陰影。
他無意識地拉扯著衣襟,試圖將更多束縛身體的布料撕開。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不自知的、純?nèi)挥址攀幍纳珰?,腰肢在凌亂的床單上微微弓起,單薄的工裝褲被汗水勾勒出臀部和大腿的輪廓,雙腿無意識地磨蹭著,發(fā)出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阿萊瑞克只覺得一股狂暴的熱流直沖頭頂,激得他渾身發(fā)麻。
視野的邊緣開始泛起不正常的紅霧。
他背后覆蓋著生物甲胄的脊椎下方,堅韌的作戰(zhàn)服布料被猛地撕裂。
一道粗壯、猙獰、覆蓋著暗紅幾丁質(zhì)外殼、末端帶著銳利倒鉤的物體如同掙脫囚籠的兇獸,不受控制地、帶著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悍然破體而出。
那是屬于他的象征著雄性力量與征服欲望的尾勾。
它懸在半空,微微震顫著,尖端閃爍著幽冷的寒光,如同饑餓的毒蛇,直直指向床上那毫無防備的蜜源。
他作為候選王夫,竟然無法在一個沒有完全轉(zhuǎn)化的蜜蟲的面前無法控制自己。
簡直就是對蟲母陛下的褻瀆!
阿萊瑞克呼吸粗重得如同破敗的風箱,額角青筋暴起,英俊的面容因為極致的隱忍和欲望的煎熬而扭曲。
他死死攥緊拳頭,尖銳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帶來一絲微不足道的刺痛,試圖喚回理智。
就在賽泊安的手指顫抖著,幾乎要將那件本就脆弱的工裝徹底撕裂。
青年的身體是蒼白的,可現(xiàn)在這抹蒼白中透著潮紅,便愈發(fā)顯得誘蟲起來。
因為常年的工作而沒有什么肌肉可言,柔軟地將那一層嫩肉覆蓋在自己的小腹上,腰線格外纖細,對于蟲族而言,如果去用手去把握,那和拿著武器的感覺應該沒什么兩樣。
但是阿萊瑞克很少拿武器,蟲族也是。
它們以自己強悍的肉身為豪,這也就是為什么人類能趕超它們的原因。
他會一陣一陣地震顫,就像是……被人操了一樣。
眼尾泛著紅,無意識的生理鹽水不知道是因為難受還是其他的什么從旁側滑落。
阿萊瑞克動了。
如同一道壓抑到極致終于爆發(fā)的暗紅色閃電。
他猛地撲到床邊,一只覆蓋著冰冷甲胄的大手狠狠地、不容抗拒地攥住了賽泊安那兩只正在作亂的手腕。
力道之大,幾乎要將那纖細的腕骨捏碎。
“夠了。”
阿萊瑞克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輪摩擦,充滿了暴戾的壓抑和一種被逼到絕境的狂躁。
“低賤的人類!你以為這是在勾引誰?!收起你這副……不知廉恥的姿態(tài)!蜜蟲……就該有蜜蟲的樣子!安分待著?!?/p>
他的話語冰冷刻薄,試圖用羞辱來澆滅自己心中熊熊燃燒的火焰。
然而,就在他冰冷的手甲觸碰到賽泊安滾燙手腕皮膚的那一瞬,昏迷中的青年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帶著泣音的嘆息。
“唔……涼……”
他非但沒有被那粗暴的動作嚇退,反而如同尋求慰藉的幼獸,本能地、用盡全身力氣地朝著那冰涼的源頭貼了過去。
賽泊安被攥住的手腕不再掙扎,反而以一種近乎依戀的力道,緊緊反握住了阿萊瑞克覆蓋著甲胄的手指。
滾燙的臉頰更是直接貼上了阿萊瑞克因為用力而肌肉賁張、同樣覆蓋著冰冷甲胄的小臂。
那驚人的滾燙觸感,混合著青年身上濃郁到化不開的甜膩醉人的蜜香,如同最烈的春藥,順著阿萊瑞克手臂的神經(jīng),狠狠轟入了他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