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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這個帥哥有點甜 晏十三要暴富 136778 字 2025-08-12 11:2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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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上輩子,我和楊天睿是眾人眼中的恩愛情侶。

清晨起床,他會為我系領帶;下班回家,他會給我?guī)б恢善G的玫瑰;天氣寒冷時,他會把我的手揣進他懷里取暖。

我們一起走過了十年,他從一個普通科員做到了廳級干部,身邊卻始終只有我一個人。

有人想給他介紹家世顯赫的青年才俊,都被他拒絕了,我們的感情始終如一,沒有絲毫懷疑。

所以,這一世,當有人來追求我時,不管對方多有錢、多帥,我都拒絕了。

我要等楊天睿。

我告訴爸爸,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等明年他大學畢業(yè)后就會來家里提親。

爸爸罵我糊涂,放著豪門公子不要,偏偏喜歡一個出身普通的窮學生。

我說,他將來會有大出息的。

“就算他楊天睿再有本事,能比得上世家?guī)状说姆e累?”

媽媽去世前,曾讓爸爸發(fā)誓好好待我,不然下輩子不再相見。

所以,爸爸雖然很生氣,卻也不忍心強迫我。

就這樣,我拒絕了所有來提親的人。

春去秋來,我等了一年又一年。

第一年,我想起楊天睿曾說過,他上學時被一個富二代欺負過。

我想,我重生的意義,就是拯救年輕的楊天睿。

在沈明硯被人欺負時,我第一時間帶人趕了過去。

十九歲的沈明硯眼中閃過驚訝,他對我道謝,態(tài)度恭敬而禮貌:“多謝蘇先生?!?/p>

我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疏遠,心里有些苦澀,但也明白這一世我們才剛剛認識。

我偷偷幫他交了學費,又在暗中資助他。

我把錢放在他的窗臺,看到他收下后才安心。

第二年,楊天睿大學畢業(yè),進入了當地的基層部門,但他沒有來提親。

他剛進入職場,也許遇到了很多事情。

我懇求爸爸多照顧他,爸爸不太情愿地答應了,幫他在基層站穩(wěn)了腳跟。

但他好像想避嫌,沒和爸爸有太多往來。

我?guī)状蜗爰傺b和他偶遇,但他總是匆匆忙忙,沒給我開口的機會。

第三年,楊天睿還是沒有出現。

我想,是不是我的重生讓事情變得和前世不一樣了?

都是我的錯,我小心翼翼,不敢再隨便出門。

這一年,我壓抑著心底的思念,最多只是遠遠地看一眼楊天睿。

第四年,還沒等到楊天睿,爸爸就告訴我,他接了一個去外地進修一年的項目。

他現在是領導面前的紅人,多次表現優(yōu)秀。

那些豐功偉績,前世好像不是他的……

聽著爸爸的話,我突然意識到,楊天睿也重生了。

那他是什么時候重生的呢?

我想起第一次見面那年,我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他就喊我“蘇先生”。

原來,他那時就已經重生了。

我心里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第五年,楊天睿已經從外地回來,但他依然沒有來提親。

倒是傳出了領導想把兒子嫁給他的消息。

我看著外面的大雨,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我和楊天睿前世的緣分,仿佛只是一場夢。

我等了他五年,從青春年少等到了大齡剩男。

來求婚的人從很多到現在幾乎沒有,剩下的幾個,不是想讓我做后爹,就是家庭條件和我家相差很多。

我家從熱鬧變得冷清,我的名聲也受到了影響,爸爸也聽到了很多流言蜚語。

到了這個時候,我終于明白了。

重新活一次,楊天睿想換一種人生,而這種人生里,沒有我。

那就如他所愿吧。

2

幾個月后,我在出嫁前的一場宴會上再次見到楊天睿。

我站在角落,看著他被眾人簇擁著走來。

他比前世更早走上人生巔峰,一身定制的淺灰西裝襯得身形挺拔,眉眼神情卻透著超越年齡的沉穩(wěn)冷峻。

這種矛盾感讓在場不少男生紅了臉,我的心也跟著漏跳了一拍,下意識朝他走了兩步。

楊天睿忽然抬眸看過來,卻被一個穿粉色襯衫的男孩撞開了視線。

“天睿哥哥,你今天系了我送的領帶!”領導公子李維維拽著他的袖子,笑得嬌憨。

這個做事雷厲風行的男人,此刻竟任由他挨著自己,眼神里難得有了溫度。

宴會進行到一半,有服務員來找我,說李維維想和我聊聊。

我跟著他拐到后花園的噴泉旁,剛站穩(wěn)就挨了一巴掌。

兩個保鏢模樣的人按住我,李維維踩著锃亮的皮鞋走近:“蘇瑯,你要不要臉?天天盯著天睿哥哥看,還往他車里塞情書!”

一個被撕成碎片的筆記本砸在我腳邊,封面上“素描本”三個字沾著泥點。

那是我大學時用來記錄打工收入的本子,每次攢夠錢就悄悄放在他宿舍樓下,怎么會到這里?

“天睿哥哥說,你為了他拒絕所有相親,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他?!彼唛_本子,“他心善,不想當面讓你難堪,只好讓我來提醒你——”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腳步聲。

李維維突然尖叫著后退,踉蹌著跌進噴泉池,還順勢拽住我的手腕。

刺骨的冰水瞬間灌進衣領,我掙扎著撲騰,鼻腔里全是消毒水的氣味,恍惚間又回到十六歲那年。

后母的兒子把我推進泳池,看著我在水里掙扎卻笑出眼淚。

窒息感中,我看見楊天睿跑過來。

他知道我有恐水癥,知道我一沾水就會渾身發(fā)抖。

我剛燃起希望,卻見他毫不猶豫地朝李維維游去。

他掛在他脖子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場景荒謬得可笑。

前世我們結婚周年那天,李維維在酒會上公開示愛,楊天睿直接把酒杯砸在吧臺上,冷著臉說“我先生還在”。

后來他被家族安排聯姻,婚后被家暴致死,他喝到胃出血也不肯去見他最后一面,醉了就抓著我的手說“對不起”。

原來那些愧疚,都是因為重生后的彌補?

我的指尖漸漸失去知覺,下沉時看見楊天睿抱著李維維上岸,連頭都沒回。

池水沒過眼睛的瞬間,一個身影“撲通”跳進水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把我撈起來。

3

我在醫(yī)院醒來時,父親正黑著臉削蘋果。

見我睜眼,他立刻把溫好的粥遞過來:“先喝兩口,醫(yī)生說你嗆水后有點低燒?!?/p>

我握住他發(fā)顫的手:“爸,我沒事?!?/p>

他喉嚨動了動,別過臉去。

“蘇先生,”楊天睿站在病房外的走廊,西裝筆挺得像來談生意,“維維年紀小,做事欠考慮,我代他向你道歉?!标柟馔高^百葉窗切在他臉上,把那雙鳳眼襯得格外冷冽,“那天的安保都受過專業(yè)訓練,不會讓你真的出事。”

我捏著保溫杯的手頓了頓。

他說的“安?!保蟾攀侵付阍诩偕胶蟮谋gS,和岸邊那兩個全程錄像的“侍從”。

我咳嗽兩聲,看見他目光落在我手上的輸液針上,喉結動了動。

“顧先生送我來醫(yī)院時,說救我的人穿黑色衛(wèi)衣。”我盯著他不自然的領帶,那是李維維送的粉色條紋款,“楊總知道是誰嗎?”

他臉色瞬間沉下來,語氣卻更溫和了:“蘇先生剛出院,還是少操心這些事。”指尖輕輕叩了叩床頭柜上的水果籃,“維維托我給你帶了補品。”

我忽然笑出聲。

從前他也是這樣用溫柔語氣堵死所有追問,讓對手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這招用在我身上,倒顯得我像無理取鬧的瘋子。

“聽說楊總和林氏下周要聯姻?”我掀開被子下地,他下意識伸手扶我,又在碰到我肩膀前猛地收回,“恭喜啊,郎才女貌。”

他瞳孔驟縮,領帶被扯得歪斜:“蘇瑯,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我從衣柜里拿出顧承之送的羊絨大衣,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卻平靜,“顧承之向我求婚了,我們下個月訂婚?!?/p>

有那么一瞬間,我看見他攥著椅子扶手的指節(jié)泛白,喉間滾出一句沙啞的“為什么”。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商場精英的從容,從公文包里抽出一個信封:“這是維維讓我轉交給你的……”

“不必了?!蔽遗洗笠聫乃磉呑哌^,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雪松香水味,那是我從前送他的生日禮物,“楊總以后還是少來這種地方,畢竟未婚夫還在風口浪尖上,傳出去不好?!?/p>

經過護士站時,我聽見他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轉頭望去,他站在走廊盡頭的光影里,手里還攥著那個沒送出去的信封,像極了那年我在宿舍樓下看見的、抱著素描本等了三個小時的少年。

只是現在,他西裝內袋露出半截粉色絲帶,而我無名指上的鉆戒,正被陽光照得發(fā)亮。

4

楊天睿的臉瞬間冷下來,指節(jié)捏得泛白:“蘇瑯,我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彼凵裣裨诳匆粋€糾纏不清的陌生人,“顧家馬上要和我們合作,有些話最好爛在肚子里。”

我盯著他西裝上的粉色領帶夾,那是李維維上周在慈善拍賣會上花三百萬拍的。

“你說完了?”我拿起床頭的平板電腦,點開顧承之剛發(fā)來的求婚視頻,“顧先生說,等我病好了就去馬爾代夫拍婚紗照?!?/p>

“為什么選他?”他聲音沙啞,像被砂紙磨過,“他不過是個靠家里的紈绔子弟,你明明知道我……”

“知道你什么?”我打斷他,點開手機里的新聞推送,“知道你為了拿到林氏的項目,陪維維去巴黎看時裝周?還是知道你把我送的素描本賣給古董商,換了五百萬當聘禮?”

他瞳孔驟縮,臉色瞬間慘白。那個裝滿我打工記錄的本子,封皮內側還貼著我們大學時的合照。

那時他總說等創(chuàng)業(yè)成功,就用第一桶金給我買鉆戒。

“蘇瑯,那本素描本我……”他伸手想抓我手腕,卻在看到我無名指上的鉆戒時猛地收回,“你聽我解釋,當年我太窮了,維維說只要我……”

“夠了?!蔽野错懘差^的呼叫鈴,護工推著藥車走進來。

楊天睿后退兩步,撞到堆滿禮品的柜子,一盒包裝精美的燕窩掉出來,露出里面夾著的紅繩。

那是我前年生日送他的,說是能保平安。

“楊總還是快去陪維維吧,”我接過護工遞來的藥,溫水在玻璃杯里晃出細碎的光,“他昨天在朋友圈發(fā)了你們的情侶表,評論區(qū)都在猜婚期呢?!?/p>

他走后很久,病房里還殘留著雪松香水的味道。

我打開床頭柜最底層的抽屜,里面躺著泛黃的素描本,第37頁夾著張褪色的電影票。

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他逃了重要的面試陪我看《泰坦尼克號》,說“Jack和Rose至少相愛過”。

手機忽然震動,顧承之發(fā)來消息:“要不要現在去挑婚紗?我讓設計師帶著樣衣來醫(yī)院?!备綆б粡埶е涣骼素埖恼掌?,最胖那只脖子上戴著我送的鈴鐺。

我摸了摸鉆戒上的碎鉆,忽然想起那年暴雨夜,他背著發(fā)燒的我跑了三條街找急診,球鞋踩在積水里發(fā)出“啪嗒”聲,卻把我護在懷里怕淋到一滴雨。

而楊天睿的傘,永遠傾向站在他右側的“維維弟弟”。

護士來換吊瓶時,我正在看顧承之發(fā)來的婚禮場地設計圖。落地窗外,櫻花正紛紛揚揚地落,像極了記憶里某個人為我折的那支杏花。

只是杏花會謝,而有些人,早就把真心葬在了過去。

抽屜里的紅繩突然滑出來,我隨手扔進垃圾桶,玻璃門在身后輕輕合上,隔絕了最后一絲雪松的氣息。

5

顧承之來接我出院,開著輛低調的黑色轎車。

“后備箱放了新烤的蔓越莓餅干,”他替我系安全帶,指尖避開輸液留下的針孔,“你以前總說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太沖?!?/p>

我捏著餅干盒的絲帶笑了。上輩子到死都沒吃過他做的點心,只遠遠看過他在烘焙店給流浪貓喂曲奇。

車剛駛出醫(yī)院大門,就看見楊天睿的車停在路邊。他搖下車窗,領帶還是那條粉色條紋,只是歪得厲害。

“蘇瑯,”他聲音隔著玻璃傳過來,有點悶,“我們談談?!?/p>

顧承之踩了腳油門,轎車平穩(wěn)地匯入車流。后視鏡里,楊天睿的車像塊頑固的影子,跟了一路。

“需要我處理嗎?”顧承之轉著方向盤,語氣平淡。

我咬了口餅干,甜得恰到好處:“不用,垃圾自會被清運?!?/p>

6

訂婚宴定在城郊的莊園。

顧承之陪我挑西裝,裁縫量尺寸時,他盯著我腰線說:“瘦了,得把肩寬改窄點?!?/p>

我拍開他的手:“再瘦也比你能吃?!?/p>

他低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握的手傳過來。這種踏實的觸感,比楊天睿從前那些精心編排的情話更讓人安心。

試衣間的門被推開,楊天睿站在門口,手里捏著個紅絲絨盒子。

“這是我找回來的?!彼押凶舆f過來,里面是枚銀戒指,戒面刻著歪歪扭扭的“蘇”字,“大學時給你打的,你說要戴到八十歲?!?/p>

我沒接。那戒指早被我扔進畢業(yè)旅行的海里,當時他正忙著和學生會主席應酬,連我轉身離開都沒發(fā)現。

“楊總記錯了,”顧承之替我攏了攏西裝領口,“蘇瑯從不戴銀飾,會過敏?!?/p>

楊天睿的臉瞬間白了,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7

李琳琳的哥哥找到我家時,爸爸正在院子里修剪月季。

“蘇先生,”他遞來份文件,“只要你取消和顧家的婚約,林氏愿意把城西的項目讓給蘇家?!?/p>

爸爸把剪刀扔在石桌上,發(fā)出哐當一聲響:“我兒子的幸福,值多少個項目?”

文件被風吹落在地,我撿起來看了眼,簽字處留著楊天睿的名字,筆跡和當年給我寫情書時一模一樣。

傍晚收到楊天睿的信息,只有一張照片。是他大學宿舍的書桌,角落里擺著個褪色的搪瓷杯,杯身上印著我名字的拼音。

“我一直留著?!彼o跟著發(fā)來這句話。

我點開刪除鍵,順帶清空了整個對話框。那個杯子,上輩子被他用來腌咸菜,后來嫌漏湯,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8

婚禮前三天,楊天睿在顧家公司樓下等我。

他穿了件深灰風衣,和上輩子我們結婚時穿的那件很像。只是這次沒系圍巾,領口露出半截粉色襯衫——李琳琳最喜歡的顏色。

“蘇瑯,”他遞來個保溫桶,“你以前總說我做的番茄牛腩最好吃。”

桶蓋打開,濃重的八角味沖得人皺眉。我不吃八角,這件事他記了三十年,又在重生后忘得一干二凈。

“楊總費心了,”我后退半步,避開飄過來的熱氣,“我對牛肉過敏?!?/p>

他愣住,保溫桶晃了晃,湯汁濺在皮鞋上。那是雙限量版的手工鞋,李琳琳前天才曬在朋友圈。

9

顧承之的伴郎團里,有個叫周延的醫(yī)生。

“當年在泳池救你的人是我,”他碰了碰我的酒杯,眼底帶著笑,“顧承之塞給我兩千塊,讓我裝作路過?!?/p>

我看向顧承之,他正被一群長輩圍著敬酒,察覺到我的目光,遙遙舉了舉杯。

婚禮進行到一半,楊天睿闖進來。他沒穿西裝,襯衫袖口卷著,露出手腕上的紅繩——我扔掉的那根,不知被他從垃圾桶里撿了回來。

“蘇瑯,你不能嫁給他!”他聲音嘶啞,像被砂紙磨過,“李琳琳說的都是假的,我從沒答應聯姻!”

李琳琳的哥哥跟著沖進來,一拳砸在他臉上:“楊天睿,你當我們林家是擺設?”

場面頓時亂成一團。顧承之把我護在身后,領帶都沒亂:“保安,把這兩位請出去。”

10

婚后的日子過得很淡。

顧承之每天早上會煮兩個白煮蛋,把蛋黃挖給我,自己吃蛋白。他說蛋黃膽固醇高,我卻知道,他只是記得我不愛吃蛋白。

我們會一起去超市買酸奶,他總拿錯成我不喜歡的草莓味,被我瞪了就撓頭笑。這種笨拙的用心,比楊天睿那些精準到秒的早安短信更動人。

救援隊的朋友來做客,說楊天睿最近總在海邊待著,手里攥著個素描本。

“聽說那本子是他花八百萬從古董商那贖回來的,”朋友啃著顧承之烤的雞翅,“頁頁都寫著你的名字。”

我正在擦杯子的手頓了頓,水漬在玻璃上暈開個模糊的圈。

11

冬天第一場雪落下時,我接到季澤誠的電話。

“蘇瑯,你來趟醫(yī)院吧,”他聲音很沉,“楊天睿把自己凍病了,燒得直說胡話?!?/p>

病房里,楊天睿躺在床上,手背上扎著輸液針。他眉頭皺著,嘴里反復念叨:“瑯瑯,別跳海……”

我站在門口看了會兒,雪落在睫毛上,有點涼。

“他總說夢到你畢業(yè)那天跳海,”季澤誠遞來杯熱水,“其實那天你只是去撿被風吹走的論文。”

我沒說話。上輩子我確實跳了海,在他和李琳琳訂婚后的第三天。只是被漁民救了,沒讓他知道。

12

顧承之來接我時,楊天睿正好醒了。

他掙扎著想下床,輸液管被扯得晃了晃:“蘇瑯,再給我一次機會?!?/p>

顧承之把我往懷里帶了帶,雪落在他肩頭,很快化了:“楊先生,病人該休息了?!?/p>

回去的路上,車開得很慢。路燈把樹枝的影子投在雪地上,像幅潦草的畫。

“他好像過得不好。”我輕聲說。

顧承之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路是自己選的,苦甜都得咽?!?/p>

我轉頭看他,他耳尖凍得發(fā)紅,像只被雪淋了的兔子。忽然覺得,這輩子能遇到他,真好。

13

開春后,我去海島做調研。

顧承之請假陪我,每天背著采樣箱跟在后面,防曬霜涂得像個白面饅頭。

“這里的珊瑚和你論文里寫的一樣漂亮,”他指著海里一簇粉色珊瑚,眼睛發(fā)亮,“比李琳琳送楊天睿的珊瑚擺件好看多了。”

我笑著潑水打他,浪花濺在臉上,咸咸的,像極了上輩子在海邊哭時的味道。只是這次,嘴角是甜的。

晚上在民宿看電視,本地新聞里出現楊天睿的身影。他站在碼頭,給漁民發(fā)救援手冊,鬢角有了點白霜。

“聽說他辭了廳長的職,來當志愿者了。”民宿老板端來海鮮粥,“放著大好前程不要,怪可惜的?!?/p>

我舀了勺粥,溫熱的米香漫過舌尖:“不可惜,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好?!?/p>

14

回家那天,在機場遇到楊天睿。

他背著個舊帆布包,里面露出半截素描本。看見我們,他腳步頓了頓,往旁邊躲了躲。

“蘇先生,”他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什么,“旅行愉快嗎?”

“挺好的?!蔽尹c頭,顧承之很自然地接過我手里的行李箱。

路過他身邊時,素描本的紙頁被風吹得翻卷起來。我瞥見其中一頁,畫著個模糊的背影,在海邊走著,旁邊寫著行小字:欠你的海景,下輩子一定補上。

我沒回頭。有些債,錯過了償還的時機,就永遠還不清了。

15

顧承之在書房給我安了個大書架,擺滿我喜歡的海洋圖鑒。

他趴在地毯上組裝書架,尾巴骨撅得老高,像只搖尾巴的大型犬。我拍了張照片發(fā)朋友圈,配文:笨蛋木匠。

評論區(qū)很熱鬧,顧承之的朋友都在笑他手笨。翻到最下面,看到條陌生的留言,是個新注冊的賬號,頭像是片海。

“他笑起來很好看。”

我盯著那行字看了會兒,拉黑了賬號。

窗外的月光落在書架上,顧承之遞來杯熱牛奶:“在想什么?”

我接過杯子,暖意順著指尖蔓延到心底:“在想,今晚的星星真亮?!?/p>

他順著我的目光抬頭,伸手攬住我的腰:“以后每天都陪你看?!?/p>

我靠在他肩上笑了。這輩子,終于不用在等待里耗盡心氣,終于有人把我的喜怒哀樂,放在了心尖上。

(完)


更新時間:2025-08-12 11:26: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