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致命快遞伊萬拆開國際包裹時,
以為程野又網購了什么奇怪的中國零食——比如上次那個聞起來像發(fā)酵大蒜的螺螄粉。
直到他抖開那件月白云紋的廣袖長衫,綴著銀線的衣擺如流水般瀉了滿地,
冰涼的綢緞擦過手背,他才驚覺這玩意兒比伏特加還醉人。"中國漢服社的演出服,
"程野從書房探出頭,眼鏡滑在鼻尖,"下周學校文化節(jié)要穿,幫我試試尺寸。
"俄羅斯人拎著輕如蟬翼的衣料,仿佛托著一捧即將融化的雪:"這...能防寒?
莫斯科晚上零下五度。""防不防寒不知道,"程野走過來抽走長衫,
指尖劃過他繃緊的喉結輕笑,"但能防你。
"當晚伊萬做了個荒誕的夢:程野裹著層層疊疊的云霧站在紅場中央,
金發(fā)碧眼的行人靠近三步就化作石像。他自己赤著腳穿越人群,
手一次次穿過那些流動的薄紗,卻始終抓不到實體,只能看著月光在那身月白長衫上流淌,
像抓不住的星河。醒來時冷汗涔涔,伊萬把臉埋進程野頸窩,悶聲道:"別穿出去。
""怕我被搶走?"程野的指尖劃過他后頸的碎發(fā),那里還沾著夢里的寒意。
"怕我當眾撕了它。"伊萬的牙尖蹭過他鎖骨,聲音里帶著未褪的焦躁。
第二章:明月出天山莫斯科大學文化節(jié)當晚,后臺亂得像被熊襲擊過的蜂巢。
各國學生的演出服堆了滿地,化妝品和道具散落得到處都是。"程!你好了嗎?
下一個就是漢服社了!"俄羅斯主持人第三次扒著更衣簾催促。
更衣簾"唰"地被掀開——時間驟然凝滯。雪色長發(fā)用玉冠束起,幾縷碎發(fā)垂在光潔的額前,
隨著呼吸輕輕顫動。月白廣袖長衫外罩著煙青色薄紗,衣擺繡著暗銀流云紋,
行動間如星河在地面流動。最致命的是眉間那點朱砂,襯得那雙丹鳳眼半含寒冰半燃火焰,
清冷又勾人。"Holy shit..."路過的英國留學生手一抖,
打翻了手里的丙烯顏料盤,靛藍色液體在地面漫開,像片被驚破的星空。
伊萬手里的保溫杯"哐當"一聲墜地,滾燙的紅茶漫過棕色皮靴,他卻渾然不覺,
視線像被磁石吸住,牢牢鎖在那抹月白身影上。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
比打冰球決賽時還要激烈。程野執(zhí)一柄竹骨折扇緩步走來,廣袖掃過伊萬僵直的手臂,
帶起一陣微涼的風:"走了,看呆了?"扇骨"啪"地敲在他喉結上,
力道不重卻帶著警示:"擦擦口水。"第三章:狼王的狩獵場舞臺聚光燈下,程野執(zhí)扇輕搖,
演繹《春江花月夜》的片段時,臺下發(fā)生了小型騷亂。"科夫斯基!把你家那群狼崽子管管!
"學生會主席崩潰地指著觀眾席前排——伊萬的籃球隊隊友正舉著激光筆,
將紅點精準聚焦在每個試圖舉起手機拍照的人屏幕上。"拍一張斷一根手指。
"謝爾蓋獰笑著掰響指節(jié),露出常年握球的厚實手掌。"大嫂的腰線也是你們能拍的?
"一米九的阿列克謝用身高優(yōu)勢擋住后排視線,活像座移動屏風。
而真正的狼王正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灰藍色眼瞳死死鎖著臺上翩然轉身的身影。
當程野旋身甩袖,薄紗下若隱若現的腰線引得全場抽氣時,伊萬突然起身,
實木椅子被踹得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你去哪?"學生會主席驚呼著拉住他。"買刀。
"伊萬扯開勒得窒息的襯衫領口,下頜線繃得像拉滿的弓弦,
"把那些亂看的眼珠挖出來當彈珠。"他身后,程野恰好唱到"皎皎空中孤月輪",
扇尖指向觀眾席的動作,像在對他隔空挑釁。
第四章:廣袖藏鋒程野退場時在后臺走廊被堵住了。校橄欖球隊的瓦列里借著酒勁,
滿身酒氣地湊過來,油膩的手往他腰間探:"美人,這衣服怎么脫......"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