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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穿越紅樓成為香菱 作者2cn4td 27532 字 2025-08-10 17:4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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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清晨,薛家后院傳來一聲尖叫。

香菱從睡夢中驚醒,還沒完全清醒,房門就被猛地踹開。兩個粗使婆子沖進來,不由分說將她拖下床。

"賤人!敢給大爺下毒!"其中一個婆子揪住她的頭發(fā),狠狠扇了一耳光。

香菱眼前金星亂冒,臉頰火辣辣地疼。她掙扎著抬頭,看到夏金桂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勝利的冷笑。

"搜!"夏金桂一聲令下,婆子們開始翻箱倒柜。

香菱心頭一緊——她的小像和玉墜還藏在枕下!她拼命想掙脫,卻被按得更緊。不出所料,一個婆子從她枕下摸出了錦盒。

"奶奶,找到了!"婆子獻寶似的遞給夏金桂。

夏金桂打開一看,臉色微變,隨即冷笑更甚:"好啊,還藏著這些!"她轉(zhuǎn)向香菱,"難怪你近日鬼鬼祟祟,原來早存了害人之心!"

"我沒有..."香菱聲音嘶啞。

"閉嘴!"夏金桂厲喝,"大爺現(xiàn)在昏迷不醒,郎中說是中毒所致。不是你還有誰?"

香菱如墜冰窟。她早該料到夏金桂會先發(fā)制人!那毒婦竟把下毒的罪名反扣在她頭上。

"帶走!先關(guān)起來,等太太發(fā)落!"夏金桂命令道。

香菱被拖到一間陰暗的柴房,手腳被粗繩捆住。柴房潮濕陰冷,她只穿著單薄的中衣,凍得瑟瑟發(fā)抖。但比寒冷更可怕的是絕望——夏金桂顯然要置她于死地。

正午時分,柴房門開了。薛姨媽在周嬤嬤攙扶下走進來,臉色鐵青。

"香菱,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蟠兒?"薛姨媽聲音發(fā)抖。

香菱跪著前行兩步:"太太明鑒!奴婢怎會害大爺?是有人栽贓!"

"那這些是什么?"薛姨媽拿出錦盒里的小像和玉墜,"璉二爺說這是甄家小姐的信物,你從何處得來?"

香菱深吸一口氣。此刻已別無選擇,唯有坦白。

"太太,那玉墜是奴婢自幼佩戴的。奴婢本名甄英蓮,是蘇州甄士隱之女,幼時被拐..."

薛姨媽震驚地后退一步:"什么?你是甄家小姐?"

"千真萬確!璉二爺可以作證。"香菱急切地說,"奴婢絕無害大爺之心,反倒是..."她突然住口。沒有證據(jù)就指控夏金桂,只會讓情況更糟。

薛姨媽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她:"就算你是甄家小姐,眼下蟠兒中毒昏迷,在你房中搜出可疑藥粉,你難逃干系。"

"太太!"香菱額頭觸地,"求您明察!奴婢愿以性命擔(dān)保,絕無二心!"

薛姨媽長嘆一聲:"我已報官。是黑是白,讓官府定奪吧。"

香菱渾身發(fā)冷。在這個時代,一旦進入官府,她這樣的弱女子幾乎沒有申辯的機會。更何況對方是薛家這樣的豪門...

薛姨媽走后,香菱蜷縮在角落,苦思對策。忽然,窗縫塞進一張紙條。她掙扎著挪過去,用嘴叼出來,展開一看:

"堅持住,我們在想辦法?!嚣N"

香菱眼眶一熱。至少還有人相信她!

次日清晨,香菱被押上公堂。金陵知府端坐堂上,面色威嚴。堂外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還有賈府的人——她看到了寶玉焦急的臉,和寶釵復(fù)雜的眼神。

"犯婦香菱,"知府一拍驚堂木,"薛家控告你下毒謀害家主薛蟠,可有此事?"

香菱伏地叩首:"大人明鑒,民女冤枉!民女本是蘇州甄士隱之女甄英蓮,幼時被拐賣至薛家為婢,后被收為妾室。民女感激薛家養(yǎng)育之恩,怎會起歹心?"

堂下一片嘩然。知府也露出驚訝之色:"你說你是甄家小姐,有何證據(jù)?"

"民女有玉墜為證,背面刻有'英蓮'二字。另有賈府璉二爺可以作證,他已派人到蘇州查實。"

知府命人呈上玉墜查驗,果然如她所言。這時,夏金桂突然上前:

"大人,這賤婢滿口謊言!那玉墜必是偷來的。她房中搜出的藥粉與家夫所中之毒一致,人贓俱獲!"

香菱抬頭直視夏金桂:"奶奶既說我下毒,可知我用何種毒?如何下的?何時下的?"

夏金桂一時語塞,隨即冷笑:"你每日伺候大爺茶水,機會多的是!"

"那為何偏選在奶奶進門后才下毒?"香菱反問,"民女在薛家八年,若要害人,何必等到今日?"

堂下議論紛紛。知府皺眉:"肅靜!傳薛蟠。"

薛蟠被抬上堂,面色灰白,昏迷不醒。郎中證實他中的是慢性毒藥,需連續(xù)服用多日。

"大人,"香菱抓住機會,"民女近日多在賈府陪伴林黛玉小姐,少有接觸大爺飲食的機會。反倒是..."她瞥了夏金桂一眼,沒說完。

知府沉吟片刻:"此案疑點頗多,暫且退堂,待本官細查。犯婦香菱收監(jiān)候?qū)彙?

香菱被衙役拖走時,看到寶玉擠到前面,對她做口型:"別怕,我們會救你!"

牢房比柴房更陰暗潮濕。香菱縮在角落,回想著公堂上的交鋒。她暫時保住了性命,但若找不到真兇,仍難逃一死。

深夜,牢門輕響。一個蒙面人溜進來,竟是紫鵑!

"香菱姐姐!"紫鵑取下蒙面巾,眼中含淚,"姑娘聽說你出事,急得咳血了,非要我來看看你。"

香菱喉頭哽咽:"黛玉姑娘她...不要緊吧?"

"服了藥,好些了。"紫鵑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這是姑娘讓我?guī)Ыo你的點心和藥。寶二爺、三姑娘他們都在想辦法。"

香菱接過,發(fā)現(xiàn)點心底下藏著一張紙條。趁獄卒不注意,她迅速展開,上面寫著:"夏與寶蟾密謀,證據(jù)在薛蟠枕匣。堅持三日,必有轉(zhuǎn)機?!酱?

香菱心頭一暖,將紙條嚼碎咽下。至少她不是孤軍奮戰(zhàn)。

次日再審,知府態(tài)度明顯嚴厲了許多。

"犯婦香菱,本官查實你確有毒害家主之嫌。若再不認罪,大刑伺候!"

香菱心知有人施壓,但依然挺直腰背:"大人,民女冤枉!懇請大人明察。"

"打!"知府扔下火簽。

衙役上前按住香菱,板子重重落下。第一下就疼得她眼前發(fā)黑,但她咬緊牙關(guān)不叫出聲。十板過后,她已冷汗淋漓,幾乎昏厥。

"認不認罪?"知府喝問。

"民女...無罪...可認..."香菱氣若游絲。

就在此時,堂外突然騷動。賈璉帶著一個道士打扮的老者匆匆趕來。

"大人!"賈璉高聲道,"下官有重要證據(jù)!這位是甄士隱,香菱的生父!"

滿堂嘩然。香菱艱難抬頭,看向那個清瘦的老者——真是父親!雖然十二年來容貌大變,但那眉眼間的溫潤氣質(zhì)未改。

甄士隱看到香菱,老淚縱橫:"英蓮!我苦命的兒啊!"

知府驚訝不已:"甄先生如何確認她是你女兒?"

甄士隱抹淚道:"小女左肩有蓮花形胎記,眉間一點胭脂記。大人一驗便知。"

女吏帶香菱去后堂查驗,果然如其所言。知府態(tài)度立刻轉(zhuǎn)變,命人給香菱松綁看座。

"甄小姐,本官多有得罪。"知府賠禮道,"但薛蟠中毒一事..."

"大人!"夏金桂突然尖叫,"就算她是甄家小姐,也不能證明她沒下毒!"

甄士隱上前一步:"這位夫人,小女自幼溫良,怎會害人?倒是老朽昨夜卜了一卦,顯示真兇另有其人,且與薛大奶奶有關(guān)..."

夏金桂臉色大變:"胡說什么!"

就在這時,堂外又一陣騷動。探春帶著侍書闖了進來,手里捧著一個錦匣。

"大人!"探春行禮,"民女賈探春,在薛蟠枕下發(fā)現(xiàn)此匣,內(nèi)有殘余毒藥與一封密信!"

知府接過查驗,匣中確實有一種白色粉末,經(jīng)郎中確認與薛蟠所中之毒一致。那封信則是寶蟾寫給夏金桂的,詳細記載了下毒計劃和嫁禍香菱的安排。

"不可能!"夏金桂尖叫,"這匣子我明明..."她突然住口,意識到說漏了嘴。

寶蟾見狀,跪地大哭:"大人饒命!都是奶奶逼我做的!她說大爺死了,家產(chǎn)就..."

"賤人!"夏金桂撲上去要打?qū)汅?,被衙役攔住。

案情急轉(zhuǎn)直下。知府當(dāng)即下令收押夏金桂和寶蟾,釋放香菱。薛蟠也被送回府中醫(yī)治,所幸中毒不深,有望康復(fù)。

香菱虛弱地走向甄士隱,雙膝跪地:"父親..."

甄士隱扶起她,淚流滿面:"英蓮,為父對不起你..."

父女相認,在場眾人無不唏噓。寶玉、探春等人圍上來,紛紛道賀。唯有寶釵站在遠處,神情復(fù)雜。

回賈府的馬車上,香菱靠在父親肩頭,恍如夢中。十二年的顛沛流離,終于找回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但她的心情并不輕松——夏金桂雖被收押,以夏家的勢力,未必會受嚴懲;薛蟠康復(fù)后,會如何看待她這個"妾室"?還有黛玉、寶釵...她在大觀園中的位置將徹底改變。

"英蓮,"甄士隱輕聲問,"這些年在薛家,過得如何?"

香菱——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甄英蓮了——微微一笑:"都過去了,父親。重要的是,我們重逢了。"

馬車駛?cè)霕s國府大門,新的篇章即將開始。


更新時間:2025-08-10 17:44: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