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隱約有脈絡(luò)跳動，仿佛在呼吸。“給你?！崩险哌f向?qū)O悟空，“你本無根，卻生萬靈。

”“啥意思？”孫悟空皺眉，沒接，“老孫是石頭蹦的，誰不知道？還用你點？

”“那你摸摸看。”老者不動，“是不是……有點熟？”孫悟空遲疑了一下，

伸手一碰——轟！一股熱流從指尖炸開，直沖天靈蓋。他眼前一黑，

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畫面：花果山的源頭、瀑布后的巖洞、一塊被雷劈開的巨石……還有，

一聲嬰兒般的啼哭，從地底傳來。他猛地縮手，瞪眼：“這玩意兒……是我娘？

”“石頭哪來的娘？”楊戩冷聲打斷，眼神卻變了，“但……它確實有源脈共鳴。

”老者沒解釋，轉(zhuǎn)向哪吒，攤開另一只手——半片蓮臺殘片浮在掌心，通體焦黑，

邊緣卻燃著幽藍火焰?！盎鸱N不滅，蓮出淤泥。”老者低語。哪吒盯著那殘片，

喉嚨發(fā)緊：“這……這是……”“你娘的東西?！崩险呓K于抬頭，目光第一次有了溫度，

“她沒死，只是被封了?！蹦倪溉^猛地攥緊，指甲掐進掌心：“你說什么？

我娘早就……早就被天庭燒成灰了！我親眼看見的！”“親眼看見的，未必是真的。

”老者輕聲道，“那天火，燒的是替身?！蹦倪负粑粶目诶佑⊥蝗徊辉偬哿?，

反而開始發(fā)燙，像是被什么東西喚醒。他顫抖著伸手，指尖剛觸到蓮臺殘片——嗡！

火焰暴漲，殘片自動飛起，懸在他心口上方，烙印的形狀竟與蓮臺缺口完美契合。

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眼眶一下子紅了。楊戩一直沒動，刀還在地上插著，

可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老者看向他，從袖中抽出一縷銀絲，細如發(fā)，亮如星，

輕輕纏上三尖兩刃刀的刀柄。刀，輕鳴。不是金屬震顫，而是像……哭。楊戩瞳孔一縮，

伸手想扯下那銀絲，可手指剛碰上去，一股記憶猛地撞進腦?！疑奖懒涯翘?，

母親瑤姬被亂刃穿心，臨死前，她沒喊疼，只望著他，嘴唇動了動。

他說不出那三個字是什么，可現(xiàn)在，銀絲纏上刀柄的瞬間，他聽見了?！皠e回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