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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懷遠(yuǎn)心里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一點(diǎn)睡意也沒有。

現(xiàn)在的他沒有修為,手里也沒有毒藥,想反抗有些難。

他的手無意識的摸著身下的床板。

一個用力,床板被他捏碎了,成了木屑。

心頭狂喜,他在修真界的大力氣居然也跟來了。

有了這大力氣,加上他在修真界磨練的那些打斗技巧。

收拾陳家人不在話下,假以時日,就連整個陳家宗族也不在話下。

正在他高興之際,一抹藥味悠悠的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

他嗅了嗅鼻子,百枯榮,幻影草,蛇星草等藥味相繼出現(xiàn)。

他眼中冷芒乍現(xiàn),緊緊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他前世的力氣原來就是這樣沒的。

百枯榮名字聽起來不錯,它侵蝕人的經(jīng)脈,繼而是五臟六腑……

經(jīng)脈不通順,五臟六腑出現(xiàn)了問題,他的身體怎么可能不出現(xiàn)問題?

幻彩草可以讓人致幻的一種草藥,服用三次就會讓人記憶力減退,經(jīng)常產(chǎn)生幻覺。

至于蛇星草,味甘可以中和其它藥味,是一種百搭藥材。

其它的藥物都有一些療傷止血的功能。

縱使它們的療效再好,加入了百枯榮和幻彩草,誰知道又會有什么療效?

這藥,陳懷遠(yuǎn)篤定一定是給他服用的。

前世的他后來看到謝晏清的時候,謝晏清很健康,身體并沒有任何病變。

所以今天晚上這藥,一定是給他喝的。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過來送藥?

他正這樣想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陳懷素的聲音響了起來:“三哥,你那么小心做什么?

他都已經(jīng)昏迷了,快點(diǎn)喂他吃完藥我們走?!?/p>

陳懷謙平靜如初的聲音響了起來:“著什么急?

萬一他醒著呢?”

陳懷素的聲音帶著嬌嗔和不悅:“怎么可能?

我看著他流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醒著?

你趕緊,我都困死了!”

說著話她率先走入房中,向著陳懷遠(yuǎn)走了過來。

她一邊走,一邊拿手在鼻子前邊扇風(fēng)。

“臭男人就是臭男人,瞧瞧這味,真是膈應(yīng)死人了。

爹也真是的,非要給他吃藥,吃什么藥?

又死不了!”

當(dāng)她走到陳懷遠(yuǎn)旁邊,直接把床頭的窗子一把推開了,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終于活過來了,經(jīng)常待在這屋里,他是怎么活這么大的?”

陳懷謙看著她打開窗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天這么冷你還把窗子打開,萬一他們真生病了怎么辦?”

陳懷素的聲音里帶著漫不經(jīng)心:“怕什么?

這不有藥嗎?

吃了藥他還能不好?”

她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陳懷謙。

“三哥,你進(jìn)來呀,你站在門口干什么?”

陳懷謙看了看開著的窗子走進(jìn)房,把房門吱呀一聲又給關(guān)上了。

陳懷素忍不住跺了跺腳:“三哥,你關(guān)門干什么?

本來這味道就不好聞,你還把門給關(guān)上了。

房間里這么黑,等一下怎么喂藥?”

陳懷謙自顧自的走到了床邊:“我不關(guān)門,萬一有人看到了呢!”

陳懷素彎著腰拍了拍陳懷遠(yuǎn)的胳膊:“醒醒,大哥醒醒喝藥了?!?/p>

床上的陳懷遠(yuǎn)跟死了似的,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陳懷素不服氣的看了一眼陳懷謙:“看到怕什么?

我們給他喂藥,讓他早點(diǎn)好,有什么錯?

我就說他還在昏迷著,你還不信?”

說著話,她伸出胳膊要去扶陳懷遠(yuǎn)起來。

“三哥,你快點(diǎn),我沒多少力氣。

我都不明白了,為什么還要咱們倆服侍他喝藥?

等他醒了再喝不行嗎?”

她一邊抱怨著,一邊把陳懷遠(yuǎn)扶了起來,她吸了一下鼻子。

“臭死了,臭死了?!?/p>

“……”陳懷遠(yuǎn):看情況,陳懷素并不知道這是什么藥?

陳懷謙就未必了。

還有可能這些藥就是他搞來的。

陳家就沒有一個無辜的人,陳懷謙更是如此!

陳懷謙看了陳懷素一眼:“他現(xiàn)在昏迷著,我們不給他喂你說怎么辦?

不給他吃藥,明天他真死了,咱爹娘到時候有嘴都說不清。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起來了,你還想不想嫁人了?”

陳懷素撇了撇嘴,瞥了一眼床里邊的謝晏清。

“那個人要不要也喂他喝一碗?”

陳懷瑾搖頭:“這藥是給大哥的,至于他,能不能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說完話他彎著腰,看著陳懷遠(yuǎn)。

“大妹,你得把他嘴掰開,要不行這藥怎么……”

他的話還沒說完,他手里的藥碗已經(jīng)被陳懷遠(yuǎn)奪到了手里。

陳懷遠(yuǎn)一個肘擊,陳懷素?fù)渫ㄒ宦暰偷乖诹说厣稀?/p>

陳懷謙剛想跑,被陳懷遠(yuǎn)的一只手抓住了胳膊。

他用力猛拽,可是一點(diǎn)用都沒有,他根本掙不開陳懷遠(yuǎn)的挾制。

他扭頭怒視著陳懷遠(yuǎn):“大哥,你這是干什么?

我和大妹給你喂藥,你不要不識好歹?!?/p>

陳懷遠(yuǎn)一個猛拽,把陳懷謙拽得一個踉蹌,向著他撲了過來。

他急忙伸手拉住了陳懷瑾的后脖頸,把他的臉拽了過來。

陳懷謙隨著慣性,腦袋來到了他胸口。

陳懷遠(yuǎn)松手,一把掐住了陳懷謙的下頸。

他手一用力,陳懷謙的嘴不由自主的就張得大大的。

陳懷謙滿臉惶恐的看著他,一個勁的搖頭。

“大哥,大哥,這是跟你喝的。”

陳懷遠(yuǎn)唇角掛著冷笑:“大哥讓給你了。

爹娘一直都說,這也該讓你們,那也該讓你們。

這一次我也讓給你好了,免得爹娘說我對你們不好。”

陳懷謙的腦袋搖的更加劇烈了起來。

他想大聲喊叫,可是他居然發(fā)現(xiàn)他喊不出來了。

他滿眼惶恐的看著陳懷遠(yuǎn),眼里除了不可置信,還有深深的忌憚和害怕。

陳懷遠(yuǎn)撇嘴冷笑,一個用力他的頭連動都動不了了。

看著他眼里的害怕,陳懷遠(yuǎn)笑著搖了搖頭。

“大哥的東西你每次都要搶,這一次大哥主動送給你了,你這是在怕什么?

你以前不是挺高興嗎?”

陳懷瑾眼露乞求想要說些什么,可是他根本說不了話。

陳懷遠(yuǎn)拿起碗直接往他嘴里灌。

陳懷謙吞咽不及,有一些藥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陳懷遠(yuǎn)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動作才慢了一些。

直到剩了個碗底,他才停下了手。

他看著陳懷謙那萬念俱灰的眼神,松開了掐著他下巴的手。

接著一個手刀,陳懷謙兩眼一翻也暈倒在了地上。

他看了看碗底的藥,又看了看地上昏迷過去的陳懷素。

他手一抓,直接把陳懷素從地上提溜到了他腿上。

如法炮制,那碗底的藥就進(jìn)了陳懷素的嘴。

接著他手一松,陳懷素啪嗒一聲又落到了地上。

陳懷遠(yuǎn)看了看地上的兩人,穿鞋,站在地上伸展了一下身體。

喝過靈泉水的身體很健康,不,應(yīng)該說二十歲以前的他身體是沒有問題的。

今天晚上是他噩夢的開始,前世他一直不知道他的身體為什么會越來越弱?

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原因了。

那就是他昏迷過去的時候,老陳家還不愿意放過他,給他喂了百枯榮和幻彩草。

大概是怕他反抗,或者說逃出陳家。

以前想讓他當(dāng)家里的老黃牛,二十歲以后那就純粹是把他囚禁在了陳家。

老陳家的良苦用心,他怎么可能辜負(fù)?

他看了眼床上的謝晏清,蹲下身分別在陳懷謙和陳懷素的脖頸上又補(bǔ)了一手刀。

這樣他們就不會那么快的清醒過來了。

老陳家的利息,能收回來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

既然他們在藥里添加了幻彩草和百枯榮,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jī)會。

按照老陳家的尿性,這些藥肯定還有備份。

現(xiàn)在老陳家除了老虔婆和老陳頭,大概還有陳懷棠吧!

前世的陳懷棠,算了,反正都是仇人。

憐憫仇人,那就是在給自己挖坑。

這樣想著的陳懷遠(yuǎn),一把拉開了門,走了出去,他站在門口伸展了一下身體。

陳懷素說的對,他房間里的空氣確實不好聞。

一邊是牛棚,一邊是他的房間,空氣能有多好聞?

這樣想著的陳懷遠(yuǎn),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房間。

他往牛棚那邊走去,手一掀,搭在牛棚和他房間的那塊粗布簾子被他掀了起來。

走到臥在地上的牛身旁,他手一揮,直接把牛給收進(jìn)了空間里。

空間里應(yīng)該有草吧,不管了,先收東西。

牛剛進(jìn)空間,混元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在搞什么?”

陳懷遠(yuǎn)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讓它在里面待著,有吃的嗎?”

混元珠吸鼻子的聲音都傳進(jìn)了他耳朵。

“有是有,可是這就是一只普通的老黃牛,你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陳懷遠(yuǎn)呵呵呵笑了兩聲:“我現(xiàn)在一窮二白,有它就不錯了。

以后再說,行了,我要忙了,你別打攪我?!?/p>

混元珠不服氣的哼哼了兩聲,別的倒也沒說什么。

陳懷遠(yuǎn)的唇角勾了勾,再次向著門外走去。

他剛到門口,就聽到了老虔婆的聲音。

“謙兒,怎么樣了?

那個畜生喝了嗎?

娘這里還備有一碗,讓他多喝點(diǎn)?!?/p>

隨著老虔婆的聲音,老虔婆端著藥已經(jīng)走了過來。

陳懷遠(yuǎn)和陳懷謙的身高差不多,再加上陳懷遠(yuǎn)有刻意避著正臉。

老虔婆并沒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不對。

陳懷遠(yuǎn)接過了碗,一個手刀劈向了老虔婆的后頸。

沒有提防的老虔婆,毫無疑問的一頭向著地上栽去。

陳懷遠(yuǎn)伸手抓住了她的后脖頸。

快速蹲下身掰開她的嘴,把半碗藥灌進(jìn)了她嘴里。

接著他手一甩,把老虔婆摔到了地上。

他毫不遲疑的向著正廳走了過去。

這些人可真是夠了,為了給他下藥,這都亥時了還在忙活。

正廳里點(diǎn)著油燈,燈光搖曳,室內(nèi)還是挺暗的。

陳家在陳家村算是富戶,其實骨子里還是窮鬼。

他們的發(fā)家史,說白了就是因為收養(yǎng)了陳懷遠(yuǎn),才有了一筆不義之財。

為了讓這筆不義之財源源不斷,他們聽從那人的吩咐常年虐待陳懷遠(yuǎn)。

不死就行,反正得活著!

滿打滿算也才二十年,窮鬼的思想還沒有轉(zhuǎn)變過來。

他剛一進(jìn)門,陳老頭帶著驚異的聲音驚響了起來。

“大牛,你身體好了,那藥看來還真管用。”

陳懷遠(yuǎn)唇角勾著,向著陳老頭走了過去。

“確實,藥挺管用的,你也來點(diǎn)?”

陳老頭快速站了起來,一個勁的擺手。

“不不不,那藥是給你喝的,我身體好好的不用喝。”

陳懷遠(yuǎn)會搭理他嗎?

自然不會,他一個手刀下去,陳老頭滿臉驚恐的暈了過去。

陳懷遠(yuǎn)如法炮制,半碗藥進(jìn)了陳老頭的肚子。

咣當(dāng)一聲中伴隨著撲通一聲,陳老頭和那個碗都被陳懷遠(yuǎn)甩到了地上。

還有一個陳懷棠,但愿這件事她沒有參與。

他剛這樣想,打臉來的又快又急。

陳懷棠的聲音在廚房那邊響了起來:“爹,娘,到底行不行?。?/p>

我這里還有一碗藥,差不多了吧!

給大哥喝那么多藥,會不會不太好?

再好的藥,也不能喝這么多呀!”

隨著她的聲音,陳懷遠(yuǎn)聽到了她輕快的腳步聲,他往門后躲了躲。

當(dāng)時陳老頭在八仙桌旁邊坐著,所以他人也倒在了八仙桌下。

如果陳懷棠不仔細(xì)看的話,不會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昏迷過去的陳老頭。


更新時間:2025-08-08 02:0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