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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宇州笨拙地橫沖直撞,和這群人扭打在了一起。
但他根本不是這群人的對手,很快便被他們壓制住,被拳打腳踢。
我心急如焚,立馬沖過去保護他,卻被傅景年一把拉住。
傅景年把我禁錮在他懷里,聲線冷硬地開口:“沈悠悠,只要你跟我低個頭,我就讓他們放過這個傻子?!?/p>
我怔了怔:“你想讓我怎么跟你低頭?”
傅景年沉吟片刻,凜聲道:“跟他退婚,然后當著所有朋友的面,跪下向我道歉?!?/p>
道歉?
“可是我沒有錯,為什么要道歉?”
“你沒有錯?”
傅景年眸光陰鷙,死死捏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齒:“沈悠悠,你背棄了我們當初的誓言,你辜負了我,狠狠傷透了我的心!曾經的我為了你付出一切,可你卻為了錢背叛我,將我的尊嚴踐踏在腳底,甚至在我身患重病最困難的時候拋棄我,你說你沒有錯?
“沈悠悠,你知道那段時間我是怎么熬過來的?我每天行尸走肉渾渾噩噩,沉浸在失去你的痛苦中不可自拔,好幾次自怨自艾差點自我了結!可我最痛苦的時候,你在干什么?
“幸虧后來遇到清兒,在她悉心照顧下我才慢慢挺了過來,沈悠悠,你這個自私自利見錢眼開的女人,根本比不上清兒一絲一毫!”
心口處,傳來一陣陣刺痛。
心里仿佛一把銳利的劍在肆意翻攪,疼得我難以喘息。
可他不知道,我從未背棄過他。
又談何道歉?
我扯了扯嘶啞的嗓子,堅持道:“傅景年,我沒有錯,也不會道歉。”
“呵,你還是這么的冥頑不靈!”
他松開桎梏我的手,冷聲吩咐他的兄弟:“兄弟們,把這個傻子狠狠揍一頓,往死里打,出了事我來負責!”
這群人聽到傅景年句話,紛紛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對賀宇州拳打腳踢大打出手。
很快,賀宇州被揍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但他的嘴里卻仍在不斷喊著:“悠悠,你、快走……”
見他這般狼狽,我的心臟像是被緊緊揪住,眼淚不自覺地涌上眼眶。
傅景年的其中一個兄弟,不知道上哪兒找來了一根鐵棍,惡狠狠地朝著賀宇州的背上砸去。
我心口一窒,拼命沖了過去,護在了賀宇州身前。
鐵棍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腰上。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疼痛,我嘔出一大口血。
昏過去之前,我聽到賀宇州撕心裂肺地嘶吼:“悠悠——”
傅景年怔了一下,看著趴在地上的我,眼中露出一抹轉瞬即逝的擔憂。
可轉瞬,他臉上浮起一絲譏諷嘲弄的笑:“沈悠悠,你以為你假裝受傷暈倒,我就會擔心你嗎?別做夢了!如今的我,不會再為你感到半分心疼了!”
見我一動不動,他抬起腳輕輕地踢了我一下:“還裝?還不快起來!”
可我始終紋絲不動。
傅景年不耐地蹲下身,掰過我的肩膀,將我翻了一面。
直到看見我嘴角全是血跡,他才開始慌了。
“沈悠悠,你怎么了?”
傅景年心頭一滯,立馬將我送去了醫(yī)院。
急救室門口,醫(yī)生面色凝重地告知傅景年:“患者本身腎衰竭嚴重,如今腰部又遭受重創(chuàng),需要盡快進行換腎手術,否則存活時間不超過三個月!”
“你說什么?”
傅景年瞳孔一震,滿臉詫異:“腎……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