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計(jì)劃了這么久,忍受了這么多委屈,終于能完成那件事了,我不能死在這里。
撲通一聲后,一只大手?jǐn)堊×宋业难?/p>
我意識模糊的躺在熾熱的懷里,看到陳睿敬濕著頭發(fā),眼神陰鷙,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p>
“鬧得太過了,差點(diǎn)出人命?!?/p>
我身體剛一輕,又被重重扔在地上。
只因陸鹿驚呼,
“好疼!敬哥,我好像踩到紅酒瓶的玻璃碎片了,怎么辦呀?”
最后看到的景象,便是陳睿敬丟下我,焦急的抱起陸鹿離開別墅。
陳睿敬是醫(yī)生,明明是能分辨出誰更需要救治的。
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選了陸鹿。
我還算命大。
再睜開眼時(shí),見到了好朋友憔悴的臉。
她也在這家醫(yī)院任職,剛結(jié)束外派學(xué)習(xí)回到醫(yī)院,就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鳶鳶……”
秦鳶紅著眼圈,“你嚇?biāo)牢伊?!?/p>
她憤怒的罵了陳睿敬半天,讓我一定要跟這個渣男分手。
可我搖了搖頭,“我要跟他結(jié)婚。”
秦鳶臉色一僵,大怒,“你說什么?”
“他縱容那個賤人把你的視頻傳的滿天飛,全世界都知道他對你不好,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
初夜視頻傳得滿天飛?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
看著秦鳶恨鐵不成鋼的怒容,我心里泛起酸楚,落下眼淚。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真的必須跟他結(jié)婚?!?/p>
原諒我,現(xiàn)在我還不能說。
我必須保證毫無差錯。
“等到婚禮那天,你就會理解我了?!?/p>
秦鳶怒極反笑,氣的頭暈?zāi)垦!?/p>
正巧這時(shí)陳睿敬來了。
他穿著工整的白大褂,身后跟著穿著明顯小一碼的護(hù)士服的陸鹿。
秦鳶知道他們是來給我換藥的,黑著臉讓出了一塊地方。
我注視著陳睿敬,但他始終沒有和我對視,總是匆匆避開我的眼神。
他兌藥的時(shí)候,秦鳶拔高嗓音,
“陳睿敬!你知不知道你這一針下去霧霧會死?這就是你的專業(yè)素養(yǎng)嗎?!”
我一頭霧水,卻看到陳睿敬臉色大變。
“不對,怎么會是這瓶藥?”
秦鳶顧不了那么多,揪起陳睿敬的衣領(lǐng),“你這是謀殺!”
病房門開著,許多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幾乎快要涌進(jìn)病房里。
陸鹿神情慌亂,臉色慘白。
面對陳睿敬的質(zhì)問時(shí),她哭著搖頭,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p>
“可能是我關(guān)心則亂,不小心拿錯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在她哀求的視線里,我明顯看到陳睿敬軟了態(tài)度,無奈的嘆息了下。
隨后,他看向我,
“鹿鹿不是故意的,你別怪她?!?/p>
這已經(jīng)是她第二次要害死我了。
我的指尖都在顫抖,壓下滿心的苦澀和難過,微微張開嘴。
好字還沒說出口,秦鳶爆發(fā)了。
她把陸鹿和陳睿敬推出門外,把這件事鬧大,半分不肯退讓。
周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我忍著渾身的不舒服追出門,攔住了秦鳶。
“不怪他,鳶鳶,我這不是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