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疼,笑著說沒事。
陸鹿卻不肯放過我,用手狠狠的按著我的淤青,“真沒事嗎?嫂子你可別逞強,你不像我,你是弱女子?!?/p>
我疼的臉色慘白,朝陳睿敬投去求救的眼神,卻被他無視。
陳睿敬點燃一根煙,
“你向來粗心大意,站著別動,讓鹿鹿幫你好好檢查一下?!?/p>
我喉嚨里艱難擠出一個好字。
陸鹿玩夠了,惡劣的勾唇,
“嫂子你身體真好呀,一點事沒有,可比紙糊的破靶子強多啦!”
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就看到陸鹿朝著陳睿敬眨巴了下眼睛。
陳睿敬太懂她了,直接開口說,
“里霧,你去當靶子。”
“無論如何,都要讓鹿鹿玩的盡興?!?/p>
曾經(jīng)這樣的心有靈犀和偏愛都屬于我。
見我蹙眉都心疼的男人,如今也可以對我身上大片的淤青視而不見。
他們篤定了我會逆來順受,紛紛去搶托盤里的飛鏢。
我被砸的渾身都疼,連站都站不穩(wěn)。
陸鹿撒嬌的聲音又鉆進我的耳朵,
“敬哥~我怎么都打不中十環(huán),氣死啦!”
她說的十環(huán),是我的眉心。
陳睿敬揉揉她的頭,接過她手里的飛鏢,“我來?!?/p>
我慌亂的搖頭,
“不行,如果打偏了……”
可我的話還沒說完,眉心就傳來劇烈的疼痛。
腦袋里嗡的一聲,手腳發(fā)軟的跌倒在地。
他們在熱烈的慶祝著,陳睿敬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陸鹿,沒分給我半點。
直到陸鹿鬧累了,她才故作驚訝,
“嫂子,你沒事吧?”
她朝我走來,不經(jīng)意般說,
“不過今天我回國紀念日,嫂子你怎么穿一身白啊,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直說,不至于咒我死吧?”
陸鹿嬉笑著,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不在意我穿什么,實則是在拱火。
果然,陳睿敬的臉色沉了下去。
“鹿鹿心地善良不跟你一般計較,你也別太蹬鼻子上臉了,虧我還以為你是真心悔改。”
他拎起一瓶紅酒在我面前站定,將紅酒舉到我頭頂,臨頭澆下。
我被嗆的瘋狂咳嗽,拼了命的躲,
“陳睿敬,我酒精過敏,快住手……”
可他眼神始終淡漠,毫無波瀾。
兄弟團其余人把我死死按住,
“敢穿白裙子來找鹿鹿的不痛快,這點懲罰只是開胃菜!”
“又不是喝進去了,拿酒精過敏嚇唬誰呢?女人就是心機太重!”
我呼吸麻痹,臉憋的發(fā)紫。
陸鹿終于撥開人群,“哎呀你們搞什么?還非要把嫂子的裙子染成紅色嗎?”
“來嫂子,有我在他們不敢欺負你的,你不喜歡紅色,我?guī)闳ハ锤蓛簟!?/p>
她把我拖拽到泳池邊,“嫂子你別亂動,我給你洗,哎呀!”
“都讓你別亂動了,你怎么掉下去了呀?!”
我被陸鹿推進泳池,肺部很快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岸上的人忙著安慰陸鹿,只有陳睿敬看著泳池水面神色莫名。
他知道我會游泳。
可我過敏嚴重,已經(jīng)沒了力氣。
眼前的景象一點點模糊,可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