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張大娃帶領(lǐng)眾人上山成功捕獲野物的消息像燎原的野火,一夜之間就燒遍了虎山村的每一個角落。人們聚在井邊、樹下,口耳相傳,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隱隱的興奮。大家都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個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訥的張大娃,仿佛脫胎換骨一般。他不僅帶回了實(shí)實(shí)在在的肉食,更掌握著聞所未聞的本領(lǐng)——那神奇的陷阱,還有那據(jù)說能長久保存食物的神秘法子。這些技能像是憑空出現(xiàn),無人知曉他從何處學(xué)來,這更給張大娃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暈。
第二天清晨,村中央那棵老槐樹下,族老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將嘈雜的議論聲壓了下去。他環(huán)視著聚集的村民,溝壑縱橫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冀。
“大家伙兒都聽說了吧?大娃子教的法子,真能抓到山里的活物!昨天上山的人,都親眼見了,也分到了肉!”族老的聲音蒼勁有力,“光有肉還不夠,咱們祖祖輩輩餓肚子,大半是因?yàn)闁|西存不?。⊙鄢蛑鴸|西爛掉,那滋味比餓著還難受!現(xiàn)在,大娃子又教了咱們一個存東西的好辦法——地窖!”
人群里頓時響起一片嗡嗡聲,好奇、懷疑、期待交織在一起。族老提高了聲調(diào):“大娃說了,找個背陰干燥的地方,往深了挖個洞,地底下涼快,東西放里頭壞得慢!信不信,由著你們自己個兒。想學(xué)的,等會兒散了,就去找大娃學(xué)!別光杵在這兒瞎琢磨,動手試試才知道真假!”
這時,一直站在張大娃身邊的小玉,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仰著小臉,大眼睛里滿是困惑和親昵:“大朗哥哥,這‘地窖’……以前怎么從來沒聽你提過呀?挖個洞……真管用嗎?”
張大娃看著小玉純真的眼睛,含糊地笑了笑:“我也是……臨時想起的法子。用,肯定是有點(diǎn)用的?!彼X海中浮現(xiàn)出前世外公家那個陰涼的地窖,里面堆滿了過冬的紅薯和白菜。村里的家家戶戶,幾乎都有這么一個天然的“冰箱”,挖得越深,效果越好。
正說著,人群里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是村里有名的碎嘴子王二狗,他抱著胳膊,斜睨著張大娃:“哼!就他?還能想出這金貴的法子?指不定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偷聽來的,頂不濟(jì)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瞎編糊弄人的!誰知道管不管用?別到時候白費(fèi)力氣挖個大坑!”
這話像冷水滴進(jìn)油鍋,人群立刻騷動起來,不少原本就心存疑慮的人開始交頭接耳。
張大娃眉頭一擰,正要開口,身邊的小玉卻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猛地挺直了背,沖著王二狗的方向大聲反駁:“王二狗!你少胡說八道!大朗哥哥就是厲害!昨天的野豬、山雞、兔子,難道都是大家伙兒眼花了?你摸著良心說,你家分的肉香不香?自己沒本事,就見不得別人好!”她小臉氣得通紅,維護(hù)之情溢于言表。
族老也重重地頓了下拐杖,沉聲道:“都給我住嘴!管它法子打哪來的,有用就是好法子!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先別急著嚼舌根,回去挖一個試試!要是真沒用,你們再來找我老頭子說道!現(xiàn)在,想學(xué)的,留下跟大娃學(xué)挖窖!不想學(xué)的,也別在這兒礙眼!”族老的威望起了作用,議論聲漸漸平息,王二狗也訕訕地縮了縮脖子。
接下來的日子,虎山村掀起了一股挖窖的熱潮。不少人家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在張大娃的指點(diǎn)下選址、挖坑。張大娃也不藏私,耐心地講解著深度、寬度、通風(fēng)口的設(shè)置,甚至親自幫幾戶勞力弱的人家挖了幾鋤頭。幾天功夫,村前屋后就多了好些個新挖的土坑。大家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將一些舍不得吃的山雞、野兔肉,還有為數(shù)不多、視若珍寶的糧食,小心翼翼地放了進(jìn)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當(dāng)人們帶著幾分忐忑打開自家地窖時,驚喜地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果然沒有像往常那樣發(fā)霉變味!雖然不如剛放進(jìn)去時新鮮,但依舊可以食用!那些原本冷嘲熱諷的人,看著鄰居家窖里保存完好的食物,再看看自家已經(jīng)開始發(fā)蔫的存貨,臉上火辣辣的,徹底閉上了嘴。張大娃的名字,在村里變得更加響亮,帶著實(shí)實(shí)在在的敬佩。
**數(shù)日后,張大娃家。**
小玉像只歡快的蝴蝶飛進(jìn)了院子,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按罄矢绺?!”她脆生生地喊道,“你這次可真是幫了全村的大忙啦!大家的地窖都試過了,效果出奇的好!那些肉啊、菜啊,放進(jìn)去好多天了,拿出來還好好的呢!還有還有,最近大家伙兒跟著你上山,陷阱里收獲可不少,家家都存了不少肉!再加上你教給大家的熏臘肉的法子,掛在灶房梁上,聞著就香!大家伙兒都說,今年冬天,咱們村肯定能踏踏實(shí)實(shí)、暖暖和和地過去啦!”她興奮地繞著張大娃轉(zhuǎn)了一圈,眼睛亮晶晶的,“大郎哥哥,你最近……還有什么新點(diǎn)子沒有呀?大家都盼著呢!”
張大娃剛砍了些柴回來,正擦著汗,聞言笑了笑,指了指自家那在陽光下顯得有些破敗的茅草屋頂:“新點(diǎn)子?暫時還沒想。不過眼前就有個要緊事。你看這屋頂,一場大雨就能漏成篩子。冬天要是下雪,壓塌了都有可能。這有了存糧,還得有個能遮風(fēng)擋雨、保暖的好屋子,才算真正安生過冬啊?!彼P算著,得想辦法弄點(diǎn)瓦片或者更結(jié)實(shí)的材料。
小玉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立刻拍手道:“修屋頂?這個我爹就會呀!他可是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泥瓦匠!我這就回家叫我爹來給你修!”說著就要往外跑。
張大娃連忙拉住她:“哎,別急!不用那么麻煩,我自己想想辦法……”他不想欠太多人情。
“麻煩什么呀!”小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臉上卻飛起兩朵紅云,聲音也低了些,帶著少女特有的嬌憨,“咱……咱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跟我還客氣啥?就這么說定了!”她不容分說地定下了,隨即又換上一副期待的表情,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張大娃,“那你……你今天有空嗎?我們都好久好久沒一起出去玩了。村東頭那片野塘子,荷花都開滿了,粉的白的,可好看了!你能……陪我去看看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懇求。
**“荷花?在哪?”** 張大娃有些意外,他印象里村子附近似乎沒有專門種荷花的池塘。
小玉見他沒拒絕,立刻興奮起來,指著村東的方向:“就在那邊呀,不是誰種的,自己長出來的,一大片呢,可好看了!”她生怕張大娃反悔,上前一步,輕輕拽住了他的袖子。
看著小玉那雙盛滿期待、亮得驚人的眼睛,張大娃心里一軟,連日來的勞累似乎也消散了些,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行,那就陪你去看看?!甭牭剿饝?yīng),小玉臉上瞬間綻開比荷花還燦爛的笑容,像只快樂的小鳥,拉著張大娃的手就往外走。
一路上,小玉嘰嘰喳喳,像只歡快的百靈鳥,不停地訴說著村里的新鮮事,誰家的地窖挖得深,誰家的臘肉熏得香,誰家的小孩又調(diào)皮了。清脆的笑聲灑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張大娃安靜地聽著,偶爾應(yīng)和兩句,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微涼和柔軟,看著少女充滿活力的側(cè)臉,連日來緊繃的心弦也漸漸放松下來。
**到了荷花池邊,** 眼前的景象確實(shí)令人心曠神怡。一片不算小的野塘,被層層疊疊、碧綠如傘蓋的荷葉覆蓋,其間點(diǎn)綴著無數(shù)盛開的荷花。粉色的嬌艷欲滴,如同少女羞紅的臉頰;白色的清麗脫俗,宛如九天落下的仙子。微風(fēng)拂過,荷葉翻涌,荷花搖曳,送來陣陣沁人心脾的清香。夕陽的金輝灑在花葉上,鍍上一層暖融融的光暈,美不勝收。
“哇!太美了!”小玉歡呼一聲,像被這美景蠱惑了,松開張大娃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到水邊,伸手就要去摘離岸邊最近的一朵粉荷。
“別摘!”張大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讓它好好長著,開在水里,大家都能看,多好。摘下來,一會兒就蔫了。”
小玉被拉住,先是一愣,隨即回頭看著張大娃,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吧好吧,聽你的!就讓它們在這兒美美的,咱們多看會兒!”她順從地放下手,但眼睛依舊貪戀地看著那朵近在咫尺的荷花。
兩人沿著長滿青草的池邊慢慢走著,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美好。荷香混合著青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夕陽的余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突然,** 旁邊的草叢猛地一陣晃動,伴隨著“簌簌”的聲響,一只肥碩的灰色野兔驚慌失措地竄了出來,幾乎是擦著小玉的腳邊掠過!
“啊——!”小玉猝不及防,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身體本能地朝旁邊唯一的依靠——張大娃的懷里撲去,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襟,整個小臉都埋在了他堅(jiān)實(shí)的胸膛上,身體微微發(fā)抖。
張大娃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驚了一下,但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一手自然地環(huán)住小玉纖細(xì)顫抖的肩膀,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別怕,別怕,沒事了,就是只野兔子,被咱們驚著了,跑掉了?!彼穆曇舻统炼€(wěn)定,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懷中的少女身體柔軟,帶著淡淡的皂角和陽光混合的清新氣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沉穩(wěn)的心跳。驚嚇過后,一種異樣的、帶著暖意的安全感包裹了她,讓她一時間竟忘了松開手。張大娃低頭,看著小玉烏黑的發(fā)頂和微微顫抖的睫毛,感受著她依賴的貼近,心中那股早已悄然滋生的情愫,此刻如同池中的荷花,在夕陽下熱烈地綻放開來。他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將這個受驚的小人兒更緊地、更珍重地?fù)г诹藨牙铩r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悠長,只有彼此的心跳和遠(yuǎn)處蛙鳴應(yīng)和著。
過了好一會兒,小玉才從驚嚇中平復(fù)下來,但依舊依偎在張大娃溫暖的懷抱里,舍不得離開。她悄悄抬起眼,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輕顫,望向張大娃近在咫尺的臉龐,眼中流轉(zhuǎn)著羞澀、依賴,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水汪汪的期待。她緩緩地、近乎無聲地合上了眼瞼,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動,紅潤的唇瓣微微抿起,似乎在靜靜地、無比虔誠地等待著什么……等待著一個足以讓她心尖發(fā)顫的溫柔觸碰。
然而,就在這旖旎的氛圍幾乎要凝固成蜜糖的時刻,張大娃的目光無意間掃過眼前這片生機(jī)勃勃的荷塘,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擊中了他!他完全忽略了懷中少女那無聲的邀請,脫口而出,語氣里充滿了純粹的驚訝和探究:
**“小玉,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荷花呢?它們是誰家的呀?”**
這突兀的問題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小玉的睫毛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然后有些茫然地、帶著點(diǎn)被打斷好夢般的嗔怪睜開了眼睛。她看著張大娃那張寫滿認(rèn)真求知欲而非情意的臉,心中那點(diǎn)旖旎的泡泡“噗”地一下全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好氣又好笑的詫異。她稍稍退開一點(diǎn)距離,臉上紅暈未褪,解釋道:
“誰家的?沒人種呀,大朗哥哥。這片野塘子荒了好些年了,淤泥深得很,根本沒法種糧食。荷花是自己長出來的,一年比一年多。里面好像也沒魚,就算有,也沒人敢下去抓,一腳踩下去,淤泥能沒到大腿根,越掙扎陷得越深!前兩年村西頭的劉麻子不信邪,非想下去摸魚,結(jié)果……人就再沒上來。”小玉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后怕。
“淤泥深……沒魚……”張大娃喃喃重復(fù)著,眼睛卻越來越亮,如同發(fā)現(xiàn)了稀世珍寶!他猛地抓住小玉的雙肩,興奮得聲音都拔高了:“**??!你們連蓮藕也不知道?!小玉,咱們發(fā)財了!天大的財??!**”他指著眼前廣闊的荷塘,“你看這一大片,起碼有十幾畝!這荷花的根下面,長著的就是蓮藕!寶貝??!有了這些蓮藕,咱們過冬的糧食就有著落了,再也不用怕餓肚子了!”
小玉被他突如其來的激動弄得一頭霧水,茫然地問:“**蓮……藕?那是什么?能吃?** 這荷花下面黑乎乎的泥巴里,還能長出吃的?”她實(shí)在無法將眼前美麗的花朵和能填飽肚子的食物聯(lián)系起來。
“**當(dāng)然能吃!不僅好吃,還頂飽!**”張大娃興奮地比劃著,“白白胖胖的,一節(jié)一節(jié)的,埋在泥里。挖出來洗干凈,生吃脆甜,煮熟了軟糯,燉湯、清炒、涼拌都行!味道清甜得很!走!咱們趕緊回去拿家伙什兒!挖出來你就知道了!” 他此刻滿腦子都是那脆生生的蓮藕,拉起還處于震驚狀態(tài)的小玉就往回跑。
回到村里,兩人氣喘吁吁地把這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族老。族老捻著胡須,將信將疑:“荷花下面……有能吃的?大娃子,你確定?那淤泥塘子可邪乎……”但看著張大娃篤定發(fā)亮的眼神,想到他之前從未出錯的“神跡”,族老一咬牙:“成!我信你!叫上幾個手腳麻利的后生,帶上鋤頭、筐子,跟我去看看!”
很快,一隊(duì)人馬在張大娃和小玉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荷花塘邊。在眾人好奇又帶著幾分畏懼的目光注視下,張大娃脫掉外衣,卷起褲腿,小心翼翼地選了一處靠近岸邊、荷葉茂盛的地方,用帶來的木棍試探了一下淤泥深度,然后拿起鋤頭,屏息凝神,憑著前世記憶里的技巧,一鋤頭下去,再慢慢往上撬動。
**不一會兒,** 隨著淤泥被翻開,一截沾滿黑泥、但形狀分明、粗壯肥碩的蓮藕被完整地挖了出來!張大娃將它高高舉起,在塘邊的清水里嘩啦嘩啦地沖洗干凈。瞬間,一節(jié)節(jié)如玉般潔白、粗壯飽滿的蓮藕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陽光下,那水靈靈的白色晃花了村民們的眼。
“族老,您嘗嘗!”張大娃掰下最嫩的一小段,遞了過去。
族老半信半疑地接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地咬了一口。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清甜的汁水混合著獨(dú)特的清香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族老的眼睛猛地瞪圓了,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他飛快地咀嚼了幾下,咽下去,又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幾口下去,他激動得胡須都在顫抖:“好!好!好!清甜爽脆!好東西!真是好東西?。√熨n的寶貝!大家伙兒還愣著干什么?聽大娃指揮!小心點(diǎn),下去挖!發(fā)財了!咱們村真發(fā)財了!”族老的聲音因?yàn)榧佣行┧粏?,但充滿了狂喜。
族老的反應(yīng)就是最好的動員令!人群瞬間沸騰了!青壯年們紛紛學(xué)著張大娃的樣子,在岸邊試探著淤泥深淺,然后小心翼翼地涉入水中。一開始大家還笨手笨腳,挖斷了不少,但在張大娃的現(xiàn)場指導(dǎo)和示范下,很快掌握了訣竅——順著荷稈往下摸,感受根莖的走向,然后貼著邊深挖,避免弄斷。水塘里頓時熱鬧起來,吆喝聲、驚喜的叫聲此起彼伏。
“我挖到一根!好粗!”
“這邊!這邊有一窩!”
“小心點(diǎn),別弄斷了!”
“這泥真深,踩著木板穩(wěn)當(dāng)點(diǎn)!”
**不一會兒,** 岸邊就堆起了一座小山似的、沾滿新鮮淤泥的蓮藕!那數(shù)量,遠(yuǎn)比大家想象的多得多!村民們看著這白花花的“糧食山”,眼睛都直了,臉上洋溢著難以置信的狂喜和對張大娃無以復(fù)加的崇拜!這簡直是上天賜予虎山村的寶藏!
眾人用筐子、用扁擔(dān),歡天喜地地將這些“白胖娃娃”抬回了村里。當(dāng)晚,在張大娃的指導(dǎo)下,幾戶人家率先將蓮藕洗凈切片,或清炒,或燉入肉湯,或簡單地蒸熟蘸鹽。當(dāng)那從未體驗(yàn)過的清甜、脆嫩或粉糯的口感在舌尖綻放時,整個村子都沸騰了!贊美聲、驚嘆聲、對張大娃的感激聲響徹夜空。這不僅僅是食物,這是生存的希望!是張大娃帶給他們的,實(shí)實(shí)在在的奇跡!
**這個冬天,** 因?yàn)橛辛伺D肉的油香,有了地窖里儲存的糧食和蔬菜,更有了這十幾畝野塘慷慨奉獻(xiàn)的、仿佛取之不盡的蓮藕,虎山村的人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富足”的安穩(wěn)。凜冽的寒風(fēng)被擋在厚實(shí)的屋門外,溫暖的灶膛里燉著蓮藕排骨湯的香氣彌漫在每一個角落。村民們圍坐在火塘邊,嚼著粉糯香甜的蒸藕,談?wù)撝莻€如同福星般降臨的張大娃,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和對他的深深敬仰。這個冬天,不再寒冷,不再饑餓,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踏實(shí)與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