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催促著,唯恐他一個過激吵醒媽媽?!叭窝胙?,你以為離了你我就沒人要了嗎?
你最好別后悔?!彼康刂逼鹕碜?,狠狠瞪了我一眼,晃著背影漸漸遠去,我得以松了口氣。
爸爸墳前,媽媽邊擺貢品邊絮叨,紙錢劃好后,卻來回未摸到火機。媽媽又嘆了口氣:“哎,
要是小鶴在就好了?!薄靶→Q?”“嗯,往年,你不在家的時候,你爸爸的周年紀念日,
小鶴都會陪我來見見你爸爸。”“我總粗心地漏掉各種小物件,但小鶴都會幫我補點好。
”我正蹙眉疑惑,紙錢被點燃?!鞍⒁??!眿寢尶辞鍋砣撕笠幌?,點頭道謝?;厝サ穆飞?,
媽媽去開車,我和張鶴等在路邊。想了想還是開口。“你在國外上學,
還年年回來陪我媽見我爸啊?”張鶴聳聳肩:“嗯哼,叔叔當年可沒少幫助我們家。
”“所以,叔叔家的任何人任何事,我都會放在首位?!蹦茄凵裰卑椎梦也桓医?。“???嗯,
謝謝?!薄爸x什么?”我聳聳肩:“所有?!?.....?此后的一個月時間,
林安晟信息不停。幾乎占滿我手機里各個 app 的消息欄。我的微信、QQ、短信,
甚至早已棄用的微博私信,都被他攻陷。?左右不過那兩句話反復求和,
諸如 “寶貝我錯了,回來好不好”。抑或是威脅,“你要是不回來,
我讓你在這座城市待不下去” 。話語像癩皮狗般黏膩又惡心。我實在不堪騷擾,
拉黑他的主號,他立刻切出無數(shù)小號繼續(xù)轟炸。凌晨三點的手機屏幕總會突然亮起,
刺眼的白光里滿是他瘋狂的字句。若不是還未拿到畢業(yè)證,必須等學校的消息,
我一定毫不猶豫地火速注銷手機號,斬斷這令人窒息的糾纏。?此刻,我窩在宿舍的沙發(f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