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反咬一口？侯亮平？趙瑞龍嘴角扯出一抹不屑。一個愣頭青，憑他還沒這個膽子和本事。

不管是沙瑞金還是高育良，這都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他趙瑞龍在漢東經營多年，

織下了一張巨大的網，丁義珍就是這張網上最關鍵的節(jié)點之一。動了他，就是想撕開整張網。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趙瑞龍停下腳步，眼中的慌亂被狠厲取代。他抓起另一部加密電話，

撥出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后，他只說了幾個字，聲音壓得極低，

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美國那個朋友，最近話太多了。想個辦法，讓他永遠閉嘴。

”處理掉可能的活口，這是第一步。掛斷電話，他又思索起來。光是堵，是堵不住的。

必須得把水攪渾，讓查案的人摸不著方向。嫁禍……他的腦中閃過兩個人，高育良，李達康。

這兩個人斗了半輩子，是最好的靶子。如果沙瑞金以為這是漢東本土派系的內斗，

必然會放慢手腳，坐山觀虎斗。到那時，自己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清理首尾。

可怎么把消息遞過去？直接找沙瑞金的人，太明顯。得找個中間人，一個看似公正，

又容易被“證據”引導的人。省檢察院，季昌明。趙瑞龍的腦中跳出這個名字。這個老頭子，

一輩子循規(guī)蹈矩，最看重程序和證據。只要有“線索”送到他面前，

他一定會如獲至寶地去查。他再次拿起電話，

撥給一個在漢東的親信：“你找個絕對靠得住的人，用一種不經意的方式，

去跟季昌明的人接觸一下。就說，丁義珍的出逃，背后有更大的黑手，

線索好像指向了高育良書記……”他頓了頓，補充道：“也別忘了提一句，

李達康書記當年跟丁義珍走得也很近。戲要做足，要讓他們自己去猜，自己去查。

”做完這一切，趙瑞龍依舊覺得心頭壓著一塊大石。漢東的水，已經深了。他隱隱感到，

這次的風浪，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他走到窗邊，看著腳下繁華的城市，

第一次感到了一絲寒意。漢東的靠山已經指望不上了，唯一的希望，只剩下京城。

他深吸一口氣，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