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忽然推給我們，無非是出了問題需要人兜底。我翻出之前他們的初稿，數據東拼西湊，

邏輯像三歲小孩搭的積木。我一邊改，一邊在語錄本上寫了一句話：有些沉默不是認同，

是懶得吵；不是不懂，是不想陪你裝懂。下午三點，

我接到人事打來的電話：“聽說你對項目上線安排有疑問？”我心里“咯噔”一下，

趙姐出手真快。我笑著答：“不是疑問，是建議。畢竟執(zhí)行的是我們，

至少得知道自己是工具還是合作方?！比耸滦α诵Γ骸澳愕姆答佄覀儠涗洝！蔽覓斓綦娫挘?/p>

低頭繼續(xù)改方案。傍晚五點，趙姐走到我工位旁邊，手里拿著一份打印好的舊郵件。

“這是你去年寫的策劃案里的一段內容，和這次的方案雷同，你是不是在套模板？

”我抬頭看她，緩緩說：“您是說，去年通過的方案標準太低？”她瞇了下眼，沒說話，

轉身離開。我知道，這不是對話，這是宣戰(zhàn)。晚上八點，我走出公司，

路過小公園的時候順手在長椅坐了下來。點開手機，那個音頻視頻已經突破三萬播放，

評論區(qū)越來越熱鬧?！稗k公室的沉默就是一場圍獵?！薄八胁徽f話的人，

都是被馴化得最干凈的人?！薄坝袀€聲音替我們講出來，真好。”我刷著這些留言，

心里像有一團小火苗，輕輕跳動著。我知道這些不是贊美，而是共鳴。

我把這段評論整理下來，又剪了一段新視頻，配的標題叫：別把沉默當成聽話。第二天一早，

我故意早到了一個小時，在打印機邊復印那份優(yōu)化方案的最終版本。紙還熱著，

我順手在最末頁加了一行字：“由本組獨立完成，未獲得原案協助。

”我不打算再替人擦屁股了。中午我把視頻發(fā)到了小號上，這次加了個新功能——語音彈幕，

觀眾可以匿名發(fā)聲。不到十分鐘，就有第一個聲音上傳：“我也是，只是不敢說。

”接著是第二個：“我在電梯里偷偷聽完了三遍。

”還有一個帶點鼻音的女孩聲音：“謝謝你說了那句‘不是不懂，是不想陪你裝懂’。

”我盯著屏幕，有點恍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