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對她們說：“書，不用燒?！薄翱?，不用埋?！薄拔覀円嬗鶢?。

”春杏抬頭：“先生？我們……能告動嗎？”我望向風(fēng)雨后的夜空，一顆星，正穿透云層，

亮得刺眼?！澳?！“因?yàn)檫@一次，我們不靠男人的眼淚，我們靠，自己的證據(jù)。

”第五章：她們自己救自己告御狀，不是去皇宮門口撞鐘。那是戲文里的蠢事。真正的御狀，

是讓證據(jù)，穿過層層官僚的銅墻鐵壁，刺進(jìn)權(quán)力核心最清醒的那雙眼睛里?！罢l去？

”春杏問，聲音緊繃?！拔胰?。”小梅說。我搖頭：“你太小，易被憐憫，也易被輕視。

”“那我——”“你太剛，易被當(dāng)成‘悍婦’?！蔽噎h(huán)視眾人，“此事需智，需靜，

需一張……不被定義的臉?！蔽业哪抗?，落在周嬤嬤身上。她猛地抬頭，老眼圓睜：“我？！

先生！我……我只會做飯！”“正因你會做飯，”我說，“你才最像一個‘普通婦人’。

”“你曾是賈府的粗使婆子，認(rèn)得進(jìn)出宮闈的太監(jiān)總管——李德全?！薄八纺闶裁?？

”“不欠?！蔽彝虼巴?，“但他欠賈府一個‘體面’。當(dāng)年他落魄時，

賈母曾賞他五十兩銀子‘養(yǎng)老’。”“您要……走門路？”春杏皺眉。“不走門路，走心路。

”我說，“用他欠賈府的‘人情’，換他聽一個‘廚娘’的苦訴。

”周嬤嬤渾身發(fā)抖：“先生……若敗露……我……”“你若不去，”我聲音冷下去。

“書院明日就沒了。小梅會重回‘醉仙樓’，春杏會被趙舉人強(qiáng)納為妾，

而我——我會看著你們，一個個，被這世道，嚼碎了咽下?！彼]眼，老淚縱橫，再睜眼時，

已是一片決絕：“我去。”三日后，周嬤嬤回來了。她帶回一個消息，和一個繡囊。

消息是：宮中女官柳尚儀，聽聞“”之事，深為震動。柳尚儀幼時也曾為孤女，

靠才學(xué)入宮，如今掌管宮中女學(xué)。她愿為書院說話。繡囊里，

是半塊玉佩——柳尚儀之母的遺物?！八f，”周嬤嬤喘著氣，“若官府再逼，

便將此佩送至宮門，口誦一詩：‘孤女無依立世間，讀書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