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嘶啞，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絕望的祈求。他希望她否認，哪怕騙他。

...竹桑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里面卻藏著一種近乎悲憫的……了然。這沉默，比任何辯解都更鋒利，

徹底斬斷了他最后一絲搖搖欲墜的幻想。“為什么殺他？！”林晏幾乎是吼出來的。

竹桑移開目光，望向血色的晚霞，語氣平淡無波：“收錢，辦事。殺手本分。

”“殺手本分……”林晏喉結(jié)滾動，發(fā)出一聲短促而破碎的笑，那笑聲里浸滿了悲涼和自嘲，

“好一個‘本分’！那‘竹桑’！”他猛地指向她，目光如炬，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泣血般的控訴，“三年前！青州林家莊！我林家旁支一十五口！

是不是也死在你這‘本分’之下？！”那個懸賞榜上血淋淋的名字，

那個纏繞林家三年的噩夢，終于被他親手撕開，血淋淋地攤開在兩人面前。

竹桑的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下。該來的，終究來了。她垂下眼簾，再抬起時，

里面所有的波瀾都歸于死寂，只剩下認命般的平靜：“是與不是，

”她的聲音平淡得像在陳述別人的故事，“還重要嗎，林晏？

”目光掃過他身后緊繃的林家眾人，重新落回他臉上，“你今日帶人攔我，是為‘正道’，

還是為‘血仇’？”她停頓了一下，看著他那雙燃燒著痛苦和恨意的眼睛，

輕輕吐出最后一句，帶著塵埃落定的疲憊：“無論哪個，我都認。

”她緩緩抽出了腰間的玄鐵長劍，劍鋒在夕陽下流淌著刺骨的寒光。“動手吧，

今日你我是該做個了斷，給武林一個交代！”竹桑說完做了個起手的劍招，猛的沖了過去。

“好！那便如你所愿！你們都別過來！”林晏拔出斷岳，呼吸間到了竹桑的面前，

兩把劍“錚！”地一下碰撞到了一塊，撞出星星火花，兩人都用盡了全力。幾個回合，

雙方心中都帶著驚訝，沒想到對方竟這般厲害，倒也是認真的比拼了起來。劍光如匹練，

帶著斬斷一切的決絕，撕裂空氣，直刺竹桑心口！林晏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