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開口，「你還覺得，我需要證據(jù)嗎？」管家瘋狂地?fù)u頭，嚇得屁滾尿流。

「不……不敢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晚了?！寡酂o休輕輕吐出兩個字。

為首的黑衣人站起身，一揮手。他身后的黑衣人動了。沒有慘叫，沒有掙扎。

只有利刃入肉的沉悶聲響。不過眨眼的功夫，院子里除了我們，再沒有一個活口。

血腥味彌漫開來。燕無休卻像是沒聞到一樣，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藥丸，

遞給我。「阿昭，吃了它?！埂高@是什么？」我的聲音有些干澀?！搁]氣的藥，」他解釋道，

「血腥味太重，對你不好?！刮遥骸浮刮铱粗那閺?fù)雜到了極點。他還在關(guān)心我。

可我卻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陌生得可怕。他處理完院子里的尸體，

那些黑衣人又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他們從未出現(xiàn)過。院子里恢復(fù)了平靜，

只有地上暗紅的血跡，昭示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燕無休走到我面前，

臉上又恢復(fù)了那副病弱的模樣。他伸出手，想拉我的衣袖，卻又有些遲疑。「阿昭，」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眼里的冰冷散去，又變回了那片清澈的湖水，「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看著他，沒說話。生氣？何止是生氣。我簡直想把他腦子撬開看看，

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他見我不說話，有些急了，

拉住我的手，「我只是……」「只是什么？」我終于開口，「只是覺得好玩嗎？

看我像個傻子一樣，為你出頭，為你擔(dān)心，為你得罪所有人？」我的聲音里，

帶著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他身體一僵，臉色瞬間白了?！覆皇堑模“⒄?，我沒有！」

他急切地解釋，「我只是習(xí)慣了……習(xí)慣了用這種方式保護(hù)自己……」「保護(hù)自己？」

我甩開他的手，后退一步，「你的保護(hù)方式，就是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廢物，

然后看著我在前面為你沖鋒陷陣？」「我……」他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眼圈一點點紅了。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和我記憶里那個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