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絕了那雙熔巖般灼人的暗金瞳孔。---丙字旗衛(wèi)所，

破敗的庫房內(nèi)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死寂。刀疤吊著胳膊，

臉色因失血和昨日的驚嚇而顯得灰敗。老油條、鐵手、麻桿等人圍在油膩的木桌旁，

看著桌上攤開的、關(guān)于“冰獄”二字僅有的一點可憐卷宗——幾份語焉不詳?shù)呐f檔，

以及一張潦草的、標(biāo)記著劉府、枯柳巷染坊位置和幾條可能逃竄路線的粗糙地圖。

空氣中彌漫著絕望和恐懼的氣息?！叭臁碎_‘冰獄’……” 老油條的聲音干澀，

帶著哭腔，“這他娘的不是要咱們的命嗎？冰獄是個啥玩意兒都不知道！上哪兒撬去？

指揮使大人這是要咱們?nèi)ヌ羁影?！”“填坑？我看是讓咱們?dāng)替死鬼！

” 鐵手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灰塵簌簌落下，臉色鐵青，“寒螭死士都栽了！

背后牽扯的肯定是天大的干系！咱們丙字旗算個屁！

”“總旗大人……” 刀疤看向站在窗邊、背對著眾人的楊墨，聲音嘶啞，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希冀和更多的茫然，“您……您可有頭緒？”楊墨緩緩轉(zhuǎn)過身。

窗外慘淡的天光勾勒出他清瘦挺拔的側(cè)影，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幽深的眼眸，

此刻卻如同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平靜得令人心悸。他沒有回答刀疤的問題，

目光落在桌面上那份來自劉府管家的、關(guān)于失竊冰魄寒玉來源的補充供詞上。一行字，

被他用朱筆淡淡圈出：“……寒玉乃三日前，由府中管事李三，

經(jīng)‘聚寶軒’牙行掮客張九牽線，自一西域行商手中購得，耗資黃金萬兩……”“刀疤，

” 楊墨的聲音打破了壓抑的沉默，清晰而冰冷，“帶上兩人，去‘聚寶軒’，

‘請’那位掮客張九回來問話。記住，是‘請’?！薄笆?！” 刀疤精神一振，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招呼了兩個相對機靈的力士，匆匆沖出庫門。“老油條，

” 楊墨的目光轉(zhuǎn)向他，“你帶兩人，查那個西域行商。三天前進(jìn)城記錄，落腳點，

接觸過什么人，消失的軌跡。活要見人，死……也要把尸體給我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