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給你刷成超額完成的？”我聲音不大，但在落針可聞的凌霄殿偏廳里，

每個字都像小石子砸在銅鑼上，鐺鐺直響，帶著金屬的回音。

幾個縮在角落里偷偷刷“天庭通”（天庭專屬社交APP）的小仙娥嚇得一哆嗦，

趕緊把腕上的玉鐲通訊器藏進(jìn)了云袖里。太白金星那張老白臉像是刷的一下蓋了層霜，

笑意終于徹底凍僵在臉上。他猛地一拍桌子——“啪！”那聲音，

脆得把我那只紫砂杯里的水都震得跳了三跳?！皩O悟空！”老倌兒真動了肝火，

聲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休要再提西游取經(jīng)！那都是老黃歷了！現(xiàn)在講究的是精細(xì)化運(yùn)營！

是天庭仙職扁平化管理！是你的蟠桃園轉(zhuǎn)化率！”他唾沫星子都噴出來了，

“人家二郎顯圣真君負(fù)責(zé)的‘哮天神犬歡樂天地’，游客量、轉(zhuǎn)化率、信徒貢獻(xiàn)香火指數(shù)，

哪個不甩你花果山幾條街？！就連西海三公主開的主播賬號，‘水府寶藏閣’，

一場直播下來，打賞的功德都比你的香火收入多！”嘖，老倌兒這話里的刺兒，

一根根都沖著我的痛處扎呢。顯圣真君？楊戩那三只眼？他那塊地兒才多大？

就門口幾條狗賣萌騙小孩子功德幣的破園子？那點(diǎn)轉(zhuǎn)化率水分能當(dāng)天河的水喝！

我心頭那股邪火，“噌”地一下，真的直沖天靈蓋。

當(dāng)年被壓五行山下五百年都沒燒這么旺過！沒忍住，

右手狠狠往旁邊虛空一抓——預(yù)想中那根沉重滾燙、曾攪得天翻地覆的如意金箍棒沒來。

抓了個空。

手里多了根…輕飄飄的、亮閃閃的、頂端還支棱著一只傻不愣登小眼睛攝像頭的…自拍桿？

一股荒誕離奇的冰涼順著脊椎爬上后腦勺。這啥玩意兒？定海神針鐵呢？

我那根一萬三千五百斤的老伙計呢？旁邊那個剛剛還低眉順眼的小天官，

此刻卻像打了雞血似的，眼睛瞬間亮得堪比燈泡！他一個滑步就溜到我面前，

動作快得像早就排練過百八十遍，壓低聲音，語速快得跟報菜名兒似的：“勝佛！快快！

開直播！天庭通首頁空降熱點(diǎn)爆料的機(jī)會！就這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