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碰到她心口。阿箬突然安靜下來，

對我露出初見時那個靦腆的笑："長老...粥糊了...對不起..."她猛地仰頭，

主動撞向冰棱——"定！"悟空的定身法這次罩住了整片山林。冰棱停在阿箬胸前毫厘之處，

連飄落的樹葉都懸在半空。只有魘魔的黑霧還在流動："好個齊天大圣！

但你師父能眼睜睜看著小妖精死嗎？"我摘下毗盧帽，走到被定住的阿箬面前。

她翡翠色的瞳孔里映出我的倒影，大顆大顆的汁液從眼角滾落。"女施主。

"我輕觸她發(fā)間的枯芽，"可愿聽貧僧講個故事？"4.定身咒的金光里，

一滴青色的汁液懸在阿箬睫毛上，將落未落。我伸手接住那滴"淚"，

指尖傳來灼燒般的刺痛——她的血在腐蝕我的皮肉。"師父！"沙僧要來拉我。我搖搖頭，

任由那滴汁液在掌心灼出個焦黑的印記："無妨。"悟空的金箍棒仍指著魘魔，

但眼神卻落在我身上："師父要講故事，老孫倒要聽聽。"我盤坐在阿箬面前，

從包袱里取出本《金剛經(jīng)》，書頁間夾著片枯葉——是多年前在五莊觀，

鎮(zhèn)元子贈的人參果樹葉。"女施主可知，草木成精，最難得的是什么？

"懸在空中的冰棱微微震顫，阿箬的瞳孔緊縮。"是'信'。"我翻開經(jīng)書，枯葉簌簌作響，

"信自己活著，信天地有靈，信枯榮有道。"魘魔的黑霧突然沸騰："禿驢閉嘴！

"一根藤蔓猛地刺向我咽喉，卻在半途被阿箬的主藤死死纏住。她渾身都在發(fā)抖，

冰棱因此又刺入半分，青色汁液順著胸口往下淌。"你娘親枯死那日，"我輕觸她腕間傷痕，

"可曾怨過風雨不調(diào)？可曾恨過日月無情？"阿箬的睫毛顫了顫。"她不曾。

"老茶翁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如風吹枯葉，"那老藤精死前，

把最后一點靈力都渡給了土里新發(fā)的芽。"懸在空中的冰棱"咔嚓"裂開細紋。

魘魔發(fā)出尖嘯，黑霧化作巨手掐向我的脖子："金蟬子！

你以為說幾句漂亮話就能——""嘭！"悟空一棍掃碎黑霧，

眼中金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