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自己的聲音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尖刻語氣說道，"像你這樣的人，

一年的工資也買不起一杯。"林默的眼神變了，但不是我預期的憤怒或羞愧，

而是...警覺和關切？"程小姐，您還好嗎？"他低聲問，聲音只有我能聽見。我想尖叫，

想道歉，但系統(tǒng)完全控制了我的身體。"滾開，下等人。"我的嘴巴繼續(xù)吐出惡毒的話語，

"別用你骯臟的手碰任何東西。"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竊竊私語開始蔓延。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我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這不是我！這些不是我想說的話！

"系統(tǒng)故障！系統(tǒng)故障！"腦海中的機械音變得混亂，"檢測到強烈反抗意識！

啟動緊急協(xié)議！"劇痛如潮水般淹沒我，我的視野開始模糊。最后一刻，

我看到林默迅速在餐巾上寫了什么，塞進我的手中，然后恭敬地鞠躬退開，

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尋常的賓客與侍者的小摩擦。"雅雅，怎么了？

"父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身，發(fā)現身體控制權突然回來了。我迅速將餐巾藏進手包，

強作鎮(zhèn)定："沒什么，父親。只是侍者不小心差點打翻酒。""注意你的言行。

"父親壓低聲音，"林家人都在看著。"我點頭，跟隨父親走向主桌。我的心臟狂跳不止，

手中的餐巾像一塊燒紅的炭。晚宴的剩余時間如同噩夢，我機械地扮演著完美千金，

同時瘋狂思考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氐郊乙咽巧钜?。我鎖上臥室門，顫抖著打開那張餐巾。

上面只有一行字："你知道自己被系統(tǒng)控制了嗎？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明天下午三點，

中央圖書館三樓哲學區(qū)。"我盯著這行字，感到一陣眩暈。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系統(tǒng)之外的"指令"。更奇怪的是，

系統(tǒng)對此毫無反應——仿佛根本沒看到這張紙條。我走向浴室，盯著鏡中的自己。

精致的妝容下是一張蒼白的臉，眼睛里有的從未見過的東西：恐懼，還有...希望？

"系統(tǒng)，"我輕聲問，"什么是'系統(tǒng)控制'？"沉默。完全的沉默。二十二年來第一次，

系統(tǒng)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