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聽完江北的敘述后,兩人靠在墻上。藍梅和江北各執(zhí)一詞,不知道誰說的真誰說的假。
良久柳南庭開了口:“這幾天,你們都不許出城,我們會隨時來找你們,還有,如果尊夫人出了什么事情唯你置問。”
兩人走出門,前往江家老宅。途中經(jīng)過一片森林,陽光從樹葉的縫隙灑下來,照在二人身上。
“還有一段路,江家老宅比較偏僻。”柳南庭前面走著帶路。
楊語琴不禁贊嘆:“這真是一個殺人拋尸的好地方?!?/p>
“確實,四周人煙稀少,只有零星幾乎人家。”
柳南庭說完就反應(yīng)過來,他為什么要和楊語琴討論這個。
“到了?!?/p>
柳南庭一推開門,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只見地上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的在地上倒著。
兩人尋著味道走去,看見了角落碗里發(fā)霉發(fā)黑的米飯,對面唯一立著的桌子下有移動的痕跡。
柳南庭想起了江北把楊語琴踹到地上的情景,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現(xiàn)在身上怎么樣了?”
楊語琴搖了搖頭:“不太好,還是很痛?!?/p>
接著楊語琴眼睜睜的看著柳南庭將桌子移到劃痕前面,接著出去了,沒過一會兒抱了一個稻草人回來,楊語琴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柳南庭把稻草人放在桌子前面,狠狠一踹。只見隨著一陣強大的沖擊力,稻草人先磕在桌上,然后倒在了桌子下面。
正在一旁站著的楊語琴似乎明白了什么,走過去查看地下的劃痕,桌子朝劃痕的方向移動了一點。
“稻草人的重量比不上真人,但位置大概是這一片?!绷贤フf道。
雖然話這么說,可是柳南庭的臉上并無半分喜色,他嘆了口氣,四周荒無人煙的,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人證物證。
楊語琴緩緩和他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疏疏落落的房屋。
“看來這次線索又要斷了。”柳南庭揉了揉眉心。
“不一定,這里就這么幾戶人家,想必應(yīng)該是知根知底的,未必不會有人知道什么?!?/p>
“但愿如此吧——你看那個女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楊語琴仔細看了看快走過來的女子,只見她舉手投足盡顯嫵媚,媚而不妖,狐貍眼下還有一顆美人痣。
楊語琴仔細想了想說道:“我沒有見過她?!?/p>
柳南庭努力回想著到底在哪見過這個女子,女子也看向他,微微皺眉,似乎覺得一直被人盯著心里很不舒服。
柳南庭也察覺到了什么,不再看著女子,而是低下頭思考。在兩人將要擦肩而過的時候,柳南庭忽然喊出了個名字。
“夏清芷?!?/p>
女子停下了腳步,剛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雙手抱臂,警惕的說道:“你認識我?”
“方便聊一下嗎?在江北的房間里見過你的畫像?!?/p>
夏清芷看了看江家老宅,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不想在這里跟你們聊,我出獄后搬到了秋月街,我家人還在這邊,來這里純屬是路過,我等你們?nèi)フ椅??!?/p>
夏清芷快步離開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仿佛多待一秒都讓她感到窒息。
楊語琴看著夏清芷離開的背影,被踢到的地方越來越痛,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還好嗎?”柳南庭看著楊語琴,不確定的說道。
“我不是很好,等晚上回去得處理一下?!?/p>
楊語琴暗嘆江北的腿力氣真大,尋常女子,估計挨不到他幾腳就要被打死。
其實二人的心里對這單案子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動機有了,就差證據(jù)和證人了。
兩人依次敲響了為數(shù)不多的房門。
“哦,那天我看見了?!贝竽镆贿呍诤舆呄床艘贿呎f著。
二人走了過去蹲下來和大娘齊平等待下文。
“幫我洗個菜我就告訴你們。”
柳南庭滿臉黑線,剛想拿出令牌來叫大娘配合,但楊語琴已經(jīng)蹲了過去洗菜。
“大娘,我一邊洗你一邊告訴我們好不好,我們真的很想知道?!?/p>
“你這小姑娘挺有眼力,那我就說了。”大娘滿意的看了楊語琴一眼,清了清嗓子。
“當時我也是提著籃子準備去買菜,聽到那屋子里一男一女在吵架。男的我認識,江家的小兒子江南,女的倒是有些面生,不過江南叫她嫂嫂,估計是江北換了個夫人吧。我本來只想去聽歌樂呵,越聽越不對了?!?/p>
柳南庭迫不及待的追問:“哪不對?”
“江南要帶自己的嫂嫂走,他的嫂嫂不敢走,怕被別的人知道了抓到拉去浸豬籠。”
大娘和一些年老的人一樣喜歡聽一些家長里短的故事,于是偷摸的躲了起來,等到江北進去的時候自己再出去。
“當時我聽見了一聲很重的聲音,接著沒過幾秒看到他那個嫂嫂慌慌張張的走了出來?!?/p>
當時屋里一片寂靜,大娘感覺不對就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江南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心口,確定還跳后松下一口氣。
“我當時正想去給江南找大夫,遠遠看見江家大兒子過來了,我就想他一定會管的,我就不用找了?!?/p>
楊語琴的手速很快,不一會兒就幫大娘洗完了一大半的菜。大娘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我沒看了,只知道他們也吵起來了,那個砸東西的聲音吵死我了?!?/p>
“那后面你再一次看到他們兩個是什么時候?”
“就是那天的正午,那天好像是......?!贝竽锘叵肓艘幌抡f道:“是七月七?!?/p>
柳南庭:“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后面屋里打起來了,比剛剛那個女子在的時候還要激烈,我怕惹禍上身我就回家了?!?/p>
楊語琴身旁的菜已經(jīng)快見了底,她抬眸望向大娘,說道:“那你之后有沒有見到江南和江北其中一個。”
大娘歪了歪頭,思考了一下說道:“江南我倒是沒見了,不過見到了江北??雌饋硪粋€很重的麻袋,他說扛就扛走了,一點都不費力。”
“他力氣很大嗎?”
“他從小力氣就大的很,想比下來江家的那個小兒子就力氣比較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