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戀愛五周年當天,女友借口加班臨時放我鴿子,
可轉頭我就看到她的男助理在公司大群里發(fā)了張兩人一塊試婚紗的照片,
還謊稱發(fā)錯已經撤不回了。群里同事瞬間磕瘋了,紛紛詢問他倆是不是好事將近,
我順手跟著發(fā)了一句挺般配的,便遭到女友的電話轟炸,
她不耐煩的訓斥道:「他只是路過婚紗店覺得好奇,才拉我進去看看,
你能不能別陰陽怪氣的,他都被你嚇哭了!」聞言,我嘲諷一笑,
冷冷道:「大喜的日子哭什么?放心吧,訂婚宴請?zhí)系哪兄鹘且呀洆Q成他的名字了?!?/p>
1「不好意思啊,裴知哥,這是瑤瑤的意思?!瓜拿骼蕦⒁环菸募旁谖业霓k公桌上,
假裝為難地看向我??粗敖馄笗比齻€大字,我并不覺得意外。文件里寫得清清楚楚,
女友簡意瑤卸任了我財務主管的位置,這一職將由她的助理夏明朗兼任。
我知道這是簡意瑤對我的懲罰。兩天前她借口加班,缺席我們的戀愛五周年紀念日,
轉身卻和夏明朗跑到婚紗店里試婚紗。夏明朗還將兩人的婚紗照發(fā)到了公司大群里,
我知道他嘴上說發(fā)錯了撤不回,實則不過是為了挑釁我罷了。而簡意瑤之所以會撤了我的職,
是因為婚紗事件以后,我再也沒有同她說過一句話。見我盯著文件有些愣神,
夏明朗假裝好心的說道:「裴知哥,都怪我一時任性才還害得你被瑤瑤卸任。」「你放心,
我絕沒有想要頂替你的意思,我這就去總裁辦公室為你向瑤瑤求情?!?/p>
夏明朗說著便要邁開腿往外走,可我卻注意到他是抱著個紙箱過來的。
所有的文件以及個人物品都在里面,明明就是打定了注意要換到主管的辦公室來?!该骼剩?/p>
你眼睛怎么這么紅,是不是裴知又欺負你了?」夏明朗一步都還未邁出去,
簡意瑤便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慌張地拉住他的手。各部門主管為了方便交流公司事務,
都在同一個辦公室里辦公。此刻簡意瑤全然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夏明朗。
夏明朗努力撐起一個笑,堅韌地搖了搖頭?!覆皇堑?,裴知哥沒有欺負我?!?/p>
「他只是心情有點不太好,畢竟主管一職他都已經當了好些年了?!刮抑?,
夏明朗的意思無非是在向簡意瑤告狀,我賴在主管的位置上不肯走。話音剛落,
簡意瑤便狠狠瞪了我一眼,怒斥道:「夠了,裴知!」「這是我的個人決定,
你有什么不滿就沖我來,別讓明朗......」我不禁冷笑出聲。這還是第一次在冷戰(zhàn)中,
簡意瑤主動跟我說話。卻是為了別的男人。只不過,她還沒說完,便被我打斷了,
我淡淡道:「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現在就把東西搬走,給他騰地方?!孤勓裕?/p>
簡意瑤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像是沒料到我會這么容易妥協(xié)。畢竟半年前,
她將夏明朗提拔為私人助理時,我就極力反對過,還同她吵架吵了整整一周?!赴ミ希?/p>
裴知哥,你這叫什么話呀,正常的工作調動罷了。」
「只是讓你先暫時搬到普通員工的辦公區(qū),但你依舊是我最尊敬的前輩?!埂竵恚銝|西多,
我?guī)湍惆帷!瓜拿骼使室饧又亓恕捌胀▎T工”這幾個字。不等我拒絕,
他便殷勤地湊過來收拾我桌子上的文件資料??伤€沒拿上幾樣東西,便假裝站不穩(wěn),
順勢將桌角邊的模型給碰掉了。隨著“嘩啦”一聲,水晶材質的航船模型落在地上,
碎成了渣。夏明朗一臉慌張,忙彎腰道:「對......對不起啊,裴知哥,我?guī)湍銚臁!?/p>
只是夏明朗還未碰到碎片,便被簡意瑤握住了手腕,她捧著夏明朗的手,滿臉寫著擔憂。
「明朗,你有沒有受傷?」「你怎么這么傻啊,水晶碎了有多鋒利,你不知道嗎?」
夏明朗一吸鼻子,假裝委屈地低頭,不敢看我?!缚墒?,這個水晶模型是你送給裴知哥的啊,
他一直當寶貝一樣?!埂付脊治冶渴直磕_的,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孤牭较拿骼侍嵝眩?/p>
簡意瑤才屈尊降貴地低頭瞥了一眼地上的碎渣。這還是簡意瑤拿到人生中第一筆工資時,
給我買的生日禮物。我一直好好珍藏,模型的歷史比我和簡意瑤在一起的時間都長。
簡意瑤輕蔑的冷哼了一聲,才道:「一個小玩意而已,明朗,你不用管?!?/p>
夏明朗卻固執(zhí)地搖了搖頭,拿起一邊的清潔工具,堅持道:「不行,東西確實是我弄壞的,
我不能逃避責任。」「裴知哥,回頭我?guī)湍隳媚z水粘一下吧,應該還能恢復原狀?!?/p>
我一把拿過夏明朗手里的簸箕。面無表情的將模型殘渣倒進了垃圾桶里,
風輕云淡道:「不用,本來就是要扔掉的?!孤勓?,簡意瑤眉心一蹙,
不悅地看向我:「裴知,你這話什么意思?」我隨手拿出一份早就寫好的辭職報告,
甩到了簡意瑤的臉上,冷聲道:「沒什么意思,我辭職?!?簡意瑤目光一滯,
雙手也僵在了半空中。半晌,她咬牙看著我,手里的辭職報告被她捏皺。
當初我拒絕了多家公司的高薪聘請,陪著簡意瑤艱苦創(chuàng)業(yè)。
或許她認為我永遠都不會離開她的公司吧,所以此刻才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等簡意瑤再次開口,我已經搬起了工位上的收納箱。帶著我所有的東西,
毫無留戀地走出了公司大門。只是回到家還沒多久,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了。簡意瑤怒氣沖沖,
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概嶂?,你有病吧?」「當著公司那么多人的面,
你竟然敢甩臉色給我看?」跟在她身后的夏明朗忙走到我面前,著急解釋:「裴知哥,
你是不是還在因為上次我不小心把照片發(fā)群里的事生氣?。俊埂改翘焓俏疑?,
我就是剛好路過婚紗店,拉著瑤瑤進去試得玩。」「我鄭重地向你道歉,
要是有什么誤會的地方,我也愿意引咎辭職?!箲賽畚逯苣赀€沒有一個外人的生日重要。
而且簡意瑤明明說過,婚紗是神圣的,這輩子只會為喜歡的人穿上。我聽出來,
夏明朗字字句句都在挑釁。可我內心泛不起一絲波瀾,只覺得他可笑。我嘲諷一笑,
冷嗤道:「夏明朗,其實你演技挺拙劣的?!埂竸e假惺惺的了,
訂婚請?zhí)夏兄鹘堑拿植皇且呀洆Q成你的了嗎?」見我沒有發(fā)火,夏明朗臉色微變,
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早在去年年底的時候,簡意瑤便答應了我的求婚。
我們原本還計劃好今年國慶先辦個訂婚宴,我甚至連訂婚宴的電子請?zhí)甲龊昧恕?/p>
卻不曾想夏明朗在公司的酒局上喝醉,趁機向簡意瑤表了白。簡意瑤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