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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早該知道的。
從沈怡君給我送水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明白。
沈怡君很可能是重生了,或者被誰奪舍了。
因為從最近她的表現(xiàn)來看,沈怡君的行事作風,根本不像前世的她。
高傲如她,怎么會給一個陌生的男生送水。
前世的沈怡君,可是在我們家的一家之主,說一不二。
別說給我送水了,就連每天朝我微笑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向來都是她指揮著我做事。
說一句女王大人,都不過分。
“天宇,上輩子,我可能辜負了你,這輩子我還給你好不好?”
我沒有搭話,只是沉默的走向醫(yī)務室的方向。
上輩子,我和沈怡君過的太累了。
我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沈怡君的身上,她卻心里只有另一個男人。
還記得在探險的一個月前,張恒回國的那天。
沈怡君喝的酩酊大醉,是張恒送她回來的,而那時已經(jīng)深夜了。
我不敢細想,那天晚上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是從那之后,沈怡君常常夜不歸宿。
直到我在打掃房間時,看到一盒子的情書和照片。
上面滿滿當當?shù)?,全是張恒寫給沈怡君的情話。
還有他們在一起時的親密合照。
張恒,有一張輪廓和我極其相似的臉。
那一刻,我才明白。
原來我是一個可悲的替代品。
我原本以為我對沈怡君的愛,可以抵擋一切。
就像我們當初沖破一切阻礙,走到一起的那樣。
可是終究輸給了現(xiàn)實。
既然有重來一世的機會。
與其追求一個不愛的人,那么為何不和一個滿眼都是自己的人相愛呢。
對不起,沈怡君,這輩子我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愛你了。
我要放棄你了。
我將沈怡君送到醫(yī)務室后,就準備回去。
“宋天宇,你去哪?”
沈怡君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
沉默是我的回答,我腳步不停地向外面走去。
我怕,怕自己一旦忍不住,再一次陷入到泥潭里。
見我腳步不停,沈怡君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宋天宇,你混蛋,我腳還傷著呢,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我以后走不了路嗎?”
我最怕她哭,她一哭我的心還亂了。
我回頭看她,兩行清淚掛在她臉上,我見猶憐。
我看著她紅腫的腳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放不下。
走到門外的腳,最終還是退了回來。
剛走到床邊,她竟然直接撲了上來。
像只樹袋熊一樣死死掛在我身上。
“宋天宇,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愛你,這輩子,上輩子,我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