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相戀五年的女朋友背著我有一個關系很好的小助理。
生日的那天晚上,我看見女友依偎在他的懷里,撒嬌般的說道:“跟他在一起的太久了,我都感覺膩了?!?/p>
自那之后,我發(fā)現了很多她瞞著我的事情。
但是我并沒有選擇質問她,而是選擇了隱忍。
在我們的婚禮上我要送給她一份大禮。
1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本來很期待的。
可是白染卻打電話過來說今晚要加班沒辦法陪我過生日了。
我向來很懂事,搖搖頭說沒關系,并叮囑她要好好注意休息。
最后,我提著蛋糕來到了她公司,想著給她一個驚喜。
但是當我到了之后才發(fā)現,她公司的門是關著的,而且里面也沒開燈。
我給白染打去電話,問:“你現在人在哪?”
白染的語氣好像感覺我有點莫名其妙:“我不是說了今晚要在公司加班嗎?”
聞言,我掛斷了電話,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
我想不明白,為什么她要對我說謊?
我提著蛋糕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逛到我們經常去的一家餐廳停留下來,進去隨便點了幾樣菜,就當是給自己慶生了。
眼淚不受控制的向外流,滴落到蛋糕上。
我第一次知道,蛋糕也沒有那么甜,反而有一絲酸酸澀澀的味道。
我大口吃著,一刻不停,把自己遲到撐,吃到吐。
我蹲在馬桶邊,吐了好久才感到好點。
我從小腸胃就不好,加上吃飯不規(guī)律,所以落下了毛病。
記得有一次胃病發(fā)作,痛的我直冒冷汗,白染就在旁邊寸步不離的照顧著我。
當時白染看著我難受的樣子心疼壞了,她說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顧我,改善我的胃病。
從洗手間出來,我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是白染。
我正想叫住她,一個男生突然走了過來挽住她的胳膊,“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讓我一個人面對你那么多的閨蜜,多不好意思。”
白染踮起腳尖親了他,笑著說道:“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難道她們還會吃了你不成?”
我的呼吸陡然一窒。
我偷偷跟在她們后面。
她們進了包廂,里面還有她的幾個好閨蜜。
曾經這些人,一個個的都跟我說,讓我不要辜負了白染,她是個好女孩,現在都在跟著起哄。
那個男生我知道是誰,是白染在半年前招進來的小助理,顧良。
我之前沒少聽白染抱怨過他,說他做事粗心大意的,什么事都做不好。
當時我好奇問她,既然這樣還留著他干什么?
白染說,他的身世很可憐,她有點不忍心,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她說的不忍心是這個意思啊。
白染有個朋友突然開口說道:“白染,你最近跟沈言怎么樣了?你們兩個下個月不是就要結婚了嗎?”
白染纖細的手游離在顧良的腰間,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表情:“我跟他在一起太久了,久的我都感到膩了?!?/p>
周圍一片嘩然。
“也就只有你白染可以那么能忍了,換做我們早膩了?!?/p>
我心里懸在半空的那塊石頭徹底落下。
我雙手緊緊捏成拳頭,我很想現在就沖進去,一巴掌打在白染的臉上,質問她為什么要那么對我。
可最終,我什么都沒做,而是默默地離開。
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明明是白染追求我的,追了我整整兩年的時間。
我從小生活在沒有愛的家庭,我渴望愛,也害怕接受別人的愛。
我寧愿不曾擁有過,因為我更害怕失去。
十八歲白染捧著一臉赤城出現在我眼前,她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她有多在乎我,多愛我。
最終我還是被感動了,放下顧慮,接受了她的愛意。
對于我來說她就像是一束光,出現在我的世界里。
想戀五年,我跟白染即將攜手邁進婚姻的殿堂。
但她!卻背叛了我。
我自嘲的揚起嘴角,我曾以為我賭對了,她跟別人不一樣,現在看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曾經的愛是真的,現在的厭惡也是真的。
白染是凌晨回來的,她像往常一樣從背后抱住我,亦如往常一樣親密。
鋪天蓋地的酒味從她身上傳來,我惡心的有點想吐。
我推開她,問道:“你喝酒了?”
白染下意識的聞了聞:“公司臨時有個應酬,稍微喝了點。”
她的表情很自然,自然的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不過也對,在她看來現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染可能是意識到我情緒不佳,她很真切的跟我道歉。
“對不起,那么重要的日子沒辦法陪你過,你一定很難過吧?!?/p>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真以為她是真的愧疚。
我掐著手心,盡量保持冷靜,可那不爭氣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白染見狀心疼壞了,連忙幫我擦去眼淚。
“沈言你怎么了?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缺席了,你的任何一次重要,都不會了?!?/p>
那晚,是我第一次任性,背對著白染,沒理她。
2
第二天,為白染定制的婚紗終于到了。
我原本無比期待著見到它的這一刻,可現在我一定都開心不起來。
店員抱著婚紗來到我身前,:“沈先生,這是你要的婚紗,白小姐今天沒來嗎?“
我笑了笑,“她今天有工作,沒辦法過來?!?/p>
“沈先生把這件婚紗拿回去給白小姐試穿一下,要是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還可以進行修改?!?/p>
合適又怎樣,不合適的又怎樣,反正她都不會在意。
我想起十八歲那年,兩年的表白終于成功了。
她用草環(huán)給我做了個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她說將來一定要嫁給我,讓她做全天下最幸福,最美麗的新娘。
她閉上眼睛,嘴角掛著深深的睡意,開始幻想著她穿上婚紗的樣子。
后來我知道了白染背叛我的事實之后,才幡然醒悟發(fā)覺出了之前的種種不對勁。
那時我跟白染一同在挑婚紗,但她對那些婚紗的款式好像就是隨意看了幾眼,一直低著頭在玩手機。
好像是誰給她發(fā)了什么好笑的東西一樣,時不時就發(fā)出笑聲。
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手機上,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手機對面的人身上。
我給她挑選了幾種不同款式的婚紗讓她看看,她完全無視我。
我叫了幾次之后,白染才注意到我,她皺起眉,好像對我打擾了她感到很不悅。
“你看著來吧,你幫我挑就行了?!?/p>
她敷衍了一句,好像跟我說幾句話,就會耽誤了她寶貴的時間一樣。
白染好像是意識到了我的難堪,她頓了頓,擠出微笑。
“我們家言言眼光最好了,一定會挑出最適合我的那一件?!?/p>
她的這句話更像是敷衍,逛了那么久都沒有看看到滿意。
再加上白染的態(tài)度,那天我的心情不是很好。
白染關上手機,起身向我道歉,“對不起啊,我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不是故意的。要是沒有滿意的我再陪你逛逛,想逛多久都沒關系?!?/p>
那時,我真的信了。
原本說好今天要跟我一起來的白染,最終還是失約了。
僅僅兩天它就失約了兩次,更可笑的是這還是昨晚她剛剛許諾的。
不知道為什么,我漫無目的的閑逛,逛到了白染公司樓下。
我愣在原地許久,要是換做以前的我,肯定會興奮的沖到白染面前,恨不得讓她穿上婚紗看看效果。
我輕嘆一聲,最后,還是失落的轉身了。
要說巧呢,還是不巧呢,我剛要離開,就看見白染挽著顧良的胳膊從里面走了出來。
白染心都放在顧良身上,即使我距離她只有幾米 ,她還是沒有發(fā)現我。
我跟在他們身后,看到他們進了車里。
白染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說來還真是可笑,她明明跟我說過,這輩子只會坐我一個人的副駕駛座上。
顧良貼心的為白染系上安全帶,相差幾厘米的距離,他們的唇就要碰上了。
我瞬間繃緊了神經。
可下一秒,他們兩個還是吻上了。
我的心像是插進了一把刀子,頃刻間疼得我快要窒息。
我捂著發(fā)疼的胸口,還是繼續(xù)跟了上去。
最后,他們兩個進了一家咖啡館。
我就自虐般的站在馬路的對面,看著他們在櫥窗前的一舉一動。
這個位置,只要白染一轉頭就可以看到我,可是現在的她已經被顧良完全吸引了。
天氣好像能感應我的心情似的,突然間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沒辦法的我只好跑到咖啡館去避雨。
門開啟的那一刻,店里掛起的風鈴被風吹響。
白染下意識抬頭,剛好看到了狼狽不堪的我。
我們像是有默契般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
顧良在白染愣神之際,也轉過頭,看到了我。
顧良笑的大大方方,抬手向我打起了招呼。
“言哥,在這里?!?/p>
他自然的程度,就好像他們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而我則是那個打擾到他們約會的小三。
我看著的白染的眼睛,那雙我曾為之心動清澈明亮的眼,此刻卻變得黯淡無光。
“言哥別誤會,我們跟約好的客戶談事情,現在剛談好沒多久?!?/p>
多貼心啊,連理由都那么快找好了。
白染心虛的不敢看我的眼睛。
顧良拉起我的手,關心我。
“言哥,最近看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他突然頓了頓,向白染嘟起嘴巴,“白總你怎么這樣?都不關心一下言哥的嗎?”
顧良的每個動作,無一不是在向白染撒嬌,同時也是在挑釁我。
白染回過神,立馬就裝作一副羞愧的模樣垂下腦袋,“是我疏忽了?!?/p>
這些虛偽的關心,我聽了都覺得臟了自己的耳朵。
顧良遲遲不松開我的手,好像有意而為之,我不得不厭惡的瞥了他一眼。
但就是這一瞥,讓我看到了他手上戴的戒指,跟白染手上戴的婚戒一模一樣。
我的心仿佛又被刺了一下,很痛,很痛。
真是可笑啊,我一直以為,我手上的戒指跟白染的才是一對,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想之前挑選婚戒的時候,她一眼就相中了這對。
可能是曾經作為畫師的敏感度,盡管這對戒指看上去很相似,可我不管怎么看都感覺變扭,好像不是一對。
我說:“我怎么感覺這一對好像不是很搭?”
店員笑著解釋:“這可是本店最新的款式,獨一無二的?!?/p>
店員口中的獨一無二這四個字,讓我徹底心動,打消了顧慮。
因為我想成為白染的獨一無二,我相信白染肯定也是那么想的。
現在我懂了,原來顧傾城才是她的獨一無二!
我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我笑自己的天真,也在笑白染對我的各種煞費苦心。
“你們的戒指可真像啊,要不是我們快結婚了,我真以為你們才是一對呢?!?/p>
顧良好像達成了目的,松開了我的手,一臉無辜的說:“言哥,你這話說的讓我感到壓力好大,我都不好意思再戴了?!?/p>
我看著顧良,輕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們兩個感情那么好,難道我會因為一個戒指而誤會你們兩個之間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白染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結結巴巴的轉移話題。
“言言你要喝什么嗎?”
我看了一眼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我站起身。
“不必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p>
我剛走出咖啡館,白染就追了出來,“我還是送送你吧?!?/p>
我笑了笑,“把他一個人扔在那不好吧?”
白染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你在說什么呢?在我心里誰都沒有你重要?!?/p>
3
撒謊。
這話要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說,我還真就信了,但現在我只會覺得她在騙我。
白染,我現在真的很想知道你這拙劣謊言還要演到什么時候?
是打算在我們結婚前都不準備坦言嗎?
路上,白染明顯察覺出了我的不對勁。
“我跟顧良真的沒什么,今天也確實是因為剛跟客戶談完,打算先吃點東西?!?/p>
我“嗯”了一聲后沒再說話。
好像是以為我沒察覺出什么,白染明顯松了口氣。
回到家后,白染問我,“我怎么感覺你今天怪怪的?沒事吧?”
我抿了抿唇,極力控制著情緒。
我今天怎么乖乖的,你會不知道嗎?
白染目光四下游離,這才看到我手上提著的婚紗。
她垂下眼眸,繼續(xù)擺出一副很愧疚的樣子,她以為自己找到了今天我為什么反常的原因。
“抱歉啊,明明答應過你的,我又失約了,可是我真的沒辦法......”
她現在說的每個字我都不想聽,轉身回到了房間。
這種做了虧心事,還謊話滿天飛的人怎么可能會有愧疚感,晚上睡的比誰都香。
只有我一個人患得患失的睡不著。
我還是好奇的摘下了白染戴在手上的戒指,上面赫然刻著顧良的名字縮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