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上,姜魚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威風凌凌的哮天。
他有些不理解,為什么哮天犬還會變色,雖然在印象之中,哮天犬黑白兩色確實都有所記載。
“姜魚?”
虛空之中,二郎神的聲音緩緩回蕩,讓姜魚一陣愣神。而后他收起心中疑惑,拱手施禮。
“真君請講?!?/p>
“你既是師叔后人,能將我喚來,那須得傳授你些東西才是?!?/p>
二郎神緩緩開口,聲音在整個競技場上回蕩,幾乎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除了姜魚之外,其余眾人皆是豎起了耳朵。
“快快快,二郎神課堂開課了。感謝姜魚大神,借他的光,聽神明講兩句。不說舉霞飛升,延年益壽肯定是有的?!?/p>
大夏的網(wǎng)友在這一刻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競技場內(nèi),二郎神再次沉聲開口,“世間萬事萬物,皆有規(guī)則可循,此之謂道。“
“道又可分陰陽,陰陽相生相克。對面變戲法的和他那條狗,雖然氣勢微弱,但卻是至陰之物,所以哮天的變化。是將自身體內(nèi)的陰陽兩氣調(diào)節(jié),用以克敵?!?/p>
“所以黑為陰,白為陽。但切記,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一切不可太過。因而哮天在外表為黑色之時,雙目邊上生有白色的條紋,是陽氣固守的表現(xiàn),反之亦然?!?/p>
二郎神在虛空之中的話不斷傳入姜魚的耳中,雖然聽的是一頭霧水,頭暈?zāi)垦!?/p>
但腦海之中,似乎是隱約有一陰陽相合的太極圖緩緩浮現(xiàn)。
而其余神明和其他國家的神選者,皆是一臉古怪。
畢竟競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九場了,也沒聽說誰在競技的時候,會給神選者講課啊,重點是講的這些東西,沒有一句能聽明白。
競技場上,剛剛緩和了片刻之后,刻爾柏洛斯緩緩的站起身來。
再看向哮天時,已經(jīng)是一臉的忌憚之色。
按理來說,自己的這顆頭顱應(yīng)該可以再生的,但現(xiàn)在斷口處竟然沒有絲毫動靜。
這一刻,它意識到對面這個叫哮天犬的家伙,自己并不是對手。
而它身后的哈迪斯,身體則是不斷的顫抖著。
他并不是害怕,而是因為剛剛二郎神在說話之時,他也在聽。
雖然嘰里呱啦說了一堆,他一點沒聽明白,但有一句哈迪斯聽懂了。
“哈哈哈,雖然沒聽明白二郎神在講什么,但剛剛他好像是笑話對面哈迪斯是變戲法的。”
競技場外,一網(wǎng)友的評論瞬間點擊過千萬,被一股腦的頂上了論壇最頂端的位置。
太欺負神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哈迪斯身為神王,何時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恰在這時,身旁響起了刻爾柏洛斯的聲音。
“哈迪斯,很抱歉,恐怕我不能在幫你戰(zhàn)斗了,你要小心對面的家伙?!?/p>
此時的刻爾柏洛斯全然沒了之前的囂張態(tài)度,對哈迪斯十分恭敬道。
它的三個頭顱分別占據(jù)了自己三分之一的神力,經(jīng)此一戰(zhàn),它失去了三分之一的神力。
刻爾柏洛斯很清楚,自己即便回到冥界,再長出另一顆頭顱,也不可能恢復(fù)那部分神力了。
“哼,滾吧?!惫纤沟拿碱^緊鎖,他知道,刻爾柏修斯畏懼了。
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弱,只是對方太強了。
“東方的神明嗎?吸收了那等龐大信仰之力的神明,果然強大?!?/p>
哈迪斯緩緩的開口,隨后將那青銅巨門重新召喚了出來。
剛剛那一戰(zhàn),數(shù)萬的精銳亡靈被清理了個七七八八。
對面,姜魚看著那青銅門再度升起,心頭猛的一縮,前世的記憶再度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
尸山血海,人間煉獄,亡靈大軍侵染大夏國土的畫面歷歷在目。
他猛的攥緊拳頭,沖著虛空處的二郎神高喝道:“真君,絕不能放他們走?!?/p>
事實上,不用姜魚所說,二郎神也已經(jīng)有所動作。
伸手一揮,那駐在地上的三尖兩刃刀發(fā)出一陣嗡鳴之聲。
“刷!”
隨著一道若有似無的龍吟之聲傳出,白光飛過。
下一刻,那地獄三頭犬的另外兩顆巨大兇惡的頭顱如滾地葫蘆一般滾落下來。
巨大的身形重重的倒下,三道斷口處紫色的血液不斷流下,很快就覆蓋了哈迪斯所站立的地方。
一切來的太快,快到眾神都未能反應(yīng)過來。
快到那剛剛升起來的青銅之門,才緩緩打開。
“東方的神明,你太過分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他竟然把刻爾柏洛斯給殺了,他殺了一個神。
臺下希拉眾神皆是震驚,因為他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刻爾柏洛斯的氣息已經(jīng)完全消失。
這也意味著,它不再擁有復(fù)活再生的可能。
“怎么可能?刻爾柏修斯不是不死之身嗎?”
二郎神并未理會對面哈迪斯的咆哮,遠處的白光再度飛回,落在他手上,重新化作三尖兩刃刀。
看著那兵刃之上所沾染的血跡,二郎神眉頭微蹙,輕輕一撣。
隨著兵刃發(fā)出輕微的聲響,那上面的血跡被盡數(shù)抖落。
“老伙計,委屈你了,沾了這等腌臜之物。”二郎神輕輕的撫摸著兵刃,而那三尖兩刃也是發(fā)出一陣響動,以作回應(yīng)。
“哮天,回來吧,你的狗糧沒有了?!倍缮駴_著哮天犬淡漠的說了一句,而后一臉戲謔的將目光看向了哈迪斯。
“嗷嗚~汪。”
聽了二郎神的話,哮天身形渙散,重新變回了獵犬的模樣,只是它身上毛發(fā)的顏色,依舊是白色。
二郎神的身形緩緩降下,哮天犬一路小跑著到他的跟前,搖頭擺尾。委屈的嗚咽著,似乎對剛剛二郎神所說的話表示抗議。
“哈哈哈,好狗狗,今天你表現(xiàn)的不錯,我剛剛是說笑的?!?/p>
二郎神輕撫著哮天犬的腦袋,臉上那俊冷的面容,在這一刻如冰山化開一般,露出暖陽一般的微笑。
“啊,我的二郎哥哥啊~”
“嗚嗚嗚,簡直是要迷死我了?!?/p>
“他在對我笑哎,媽媽我戀愛了。”
“你放屁,他明明是在對狗笑!”
大夏境內(nèi),萬千屏幕的后面,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被二郎神那俊朗的面容和如沐春風的笑容所吸引。
安撫完哮天犬之后,二郎神將自己跨在腰后的銀彈金弓解下,冷笑著看向哈迪斯:“耍把戲的,現(xiàn)在該你了?!?/p>
說著,二郎神輕輕撥動弓弦,隨著“錚”的一聲,那弓弦之中飛出兩顆丹丸,朝著哈迪斯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