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叔不收這筆錢,黃穎就不會再來聯(lián)系我。黃老板在醫(yī)院呆了兩天就出院了,
精神狀態(tài)還算不錯,一時之間忘了黃大仙的事情??蓻]過幾天,噩耗又來了。
當(dāng)太陽緩緩下山,三只黃鼠狼進(jìn)了黃家別墅。一只叼著人參,一只手捧著紅色信件,
還有一只直立行走,敲響了別墅門。鐺!鐺!鐺!管家打開門,
仿佛什么都沒看不見,讓三只黃鼠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來。只有屋里的黃老板和黃穎,
他們能看見這三只黃鼠狼。站著行走的那只黃鼠狼,它的后背有一道白色紋路,
明顯跟其他兩只長得不一樣,似乎活的年頭更長。這只黃鼠狼,眼睛黑溜溜的,
面容有些狡詐。它盯著黃老板看了一眼,再看了黃穎,咧嘴一笑。更可怕的是,
它開口說話了。“黃雷,我家大王上次把你扔進(jìn)棺材里,知道你沒死,
所以派我來給你送婚帖了?!秉S老板驚恐不已,害怕的身體都在顫動。
黃穎躲在黃老板的身后,更加懼怕這些成了精的妖怪。說話的黃鼠狼,
吩咐另外兩只下屬,把人參和婚帖放在地上。它離開之前說道:“大王說了,
他會按照婚帖上的時間,娶你女兒?!薄皩脮r,如果你不知好歹,
那就別怪我家大王心狠手辣了……”說完,別墅的門被風(fēng)吹開了,
三只黃鼠狼竄出了一道影子,消失的不見蹤跡。直到黃鼠狼走后,黃老板的手還在哆嗦。
他撿起了地上的婚帖,打開一看。上面寫著:黃龍俱、黃穎。初九成婚。
地上的人參,一看就是好幾百年的老野參,黃鼠狼大概是學(xué)著人類下聘禮。黃龍俱,
就是黃大仙的名字。黃老板驚嚇的血壓都上來了,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
當(dāng)他醒來的時候,他在床上看著管家和黃穎,沮喪的說道:“完了,
這黃大仙根本就沒想放過我們,這下怎么辦???”管家說找一些風(fēng)水師吧,
黃穎也同意了,她可不想嫁給妖怪。第二天,黃老板在江市懸賞千萬,
希望有高人能解決他的麻煩。有一位風(fēng)水師貪婪,去了黃老板家中,上門呆了一會,
后來進(jìn)了一趟洗手間,足足在里面待了一個多小時。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
他已經(jīng)死在了坐便池上,渾身血漬,眼睛都被挖沒了,死相凄慘。這位風(fēng)水師的脖子上,
留有一排的牙印和幾縷黃鼠狼的毛發(fā)。這件事傳了出去,整個江市的風(fēng)水圈都噤聲了。
沒有人再去管黃老板的事情,那怕懸賞一路漲到了八千萬,依舊沒有風(fēng)水師再敢出面。
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情。黃老板派人找過我,黃鼠狼下聘禮的第二天,
他就派人來了娛樂城,拿著三箱子現(xiàn)金,想請我出面解決。我跟老叔說了,我誰也不見。
為了表示我的態(tài)度堅決,我拿著七星寶劍,當(dāng)著老叔的面,把桌角砍了。
老叔當(dāng)時都不敢說話,他好像也明白了,這事不簡單。于是,他同意我的要求,
跟外面的人說,我去山上修煉了,至于去了哪里,可能是泰山,也有可能是昆侖,
反正都是瞎話。之后,我管老叔要了點錢,用他的身份證,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了下來。
連續(xù)三天,我都在酒店吃住,過的很瀟灑。就像那句話說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一心只讀圣賢書。我本以為,黃老板的事情應(yīng)該和我徹底沒關(guān)系了,直到第四天!
那一天,下著暴雨。晚上的時候,有人用房卡,把我的房間打開了。
我看到黃穎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門口,整個人都懵了。她是怎么找到我的?咔嚓!
緊接著,她把門反鎖了。我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哭紅了,左手的手腕還有刀痕。
關(guān)上門后,她緊咬著嘴唇,好像內(nèi)心在掙扎什么。難道她因為不想嫁給黃大仙,
試圖自殺?有這種可能。黃大仙娶人類為妻,不過是為了玩一玩,
玩膩了就會吃掉對方,反正不會有好結(jié)果?!澳阍趺磥砹??”我問黃穎。
黃穎身上滴著水珠,一步步向我走來,地毯都濕透了。“羅天,你為什么不見我?
你就不能幫幫我嗎?”“我知道你有本事,難道你希望我嫁給一只黃鼠狼嗎?
”“明明你能救我,你為什么不救我!”黃穎好像受了刺激,每一句話都怨言至極。
我心想,我和你只是一面之緣,就算你的命運再悲劇,可我也不是菩薩??!
我沉默片刻,說道:“救你,可能會搭上性命,我犯不上?!蔽业脑?,有些刺耳,
甚至是刻薄。我以為,黃穎會痛哭流涕,然后奪門而出,接受自己的命運。
可我想錯了。黃穎笑了,笑的很無奈。我的心,一時軟了,竟然說道:“算了,
我?guī)湍憔褪橇?。”黃穎擦著眼淚,妝都花了,哽咽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