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薇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爬了上去。二樓房間的窗戶沒關(guān),
從里邊傳出香灰的氣息,摻雜著果香。男生的房間原來是這個味道的嗎?
羅薇薇好奇地探頭往里看,這一看差點沒把她嚇?biāo)馈惨缓秸蛟诘厣希?/p>
朝著她這邊磕頭。而她面前的桌子上,擺著香燭瓜果,房間里還有飛揚著的煙灰。
這……凡一航是入了什么教嗎?羅薇薇死死地捂住嘴巴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音,
但對方似乎察覺都了什么,抬頭往窗口這邊看過來。她當(dāng)機立斷低下頭去,
也不知道對方發(fā)現(xiàn)了沒有,只聽到里面一聲蒼老的聲音:“磕完頭就出來吧。
”除了凡一航之外居然還有人,該不會是他們的頭頭吧?
一聽那蒼老但渾厚的聲音就不簡單的樣子。羅薇薇貓著腰趴在滿是灰塵的空調(diào)機上,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得出一個結(jié)論:此地不宜久留。
她在對方走到窗口之前把腳往下探,細(xì)長的腳踝晃來晃去,終于找到支撐點,
她手攀著空調(diào)機,把另一只腳也往下伸——只聽“砰”一聲,那個支撐點斷了!
羅薇薇直接從上面摔了下去。因為這個地方太恐怖,
羅薇薇甚至控制住了自己沒尖叫出聲。好在下面是草坪,
她摔在地上盡管很疼但也沒有斷手?jǐn)嗄_的,
只不過小屁屁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不幸中的萬幸。羅薇薇雙手撐著地面,
狼狽地不行,但調(diào)整了一下之后立刻忍著痛見鬼似的跑走了——可不是見鬼了嗎?
凡一航站在床邊往下看,借著月光看到一個白色的背影正撅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跑離這里。
看到這一幕,他低垂的眉眼微微瞇了起來,比往常更顯冷漠。羅薇薇,怎么又是她?
凡一航有點不耐煩地按了按額角。這姑娘怎么還陰魂不散呢?
……一個晚上羅薇薇一直都沒怎么睡好。好不容易睡著了,
她一下子夢到自己被綁進了一個只點了白色蠟燭的黑房間,
一下子凡一航變成了無頭男尸……總之,一個晚上被噩夢纏繞,像是被下了詛咒似的。
而且摔到的屁股還在隱隱作痛,都不能躺平睡,只能側(cè)著身,偏偏她左手手臂也受傷了,
只能往右邊側(cè)著睡。只不過比起這些,她更糾結(jié)凡一航到底有沒有看情書……啊呸!
戰(zhàn)書。如果看了,她要不要跟凡一航單挑呢?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
單挑的情況也只是她單方面被凡一航挑。她堂堂羅薇薇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保不住自己這條狗命??!可如果不單挑了,那她作為七中大佬的威嚴(yán)何在?
狗命保住,茍且偷生又有什么意義?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
大腦終于從未知的恐懼中緩過來,沉沉地睡了過去……沒幾個小時后,
睡著沒多久的羅薇薇就被阮玉娟女士直接從床上拽起來?!澳悴黄鸫玻?/p>
我就讓千芊先走了!免得又害她跟你一起遲到?!绷_薇薇昨晚沒睡好,
一直在做一些奇怪的夢,她被阮玉娟女士強行拉起來,人還有點懵,頭發(fā)亂蓬蓬的,
卻像一只討食的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