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山抓著門板,說什么都不肯踏入屋內(nèi):“那些紙人肯定有問題!會不會是人假扮的?
我總覺得一靠近,它們就會從地上站起來!”被陳歌殮容技能處理過的紙人,
身上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明明是死物,但是卻透著一絲生機。
高汝雪狠狠瞪了鶴山一眼,很想說一句豬隊友,恐懼是會傳染的,她本來也沒有多害怕,
可被鶴山這么一說,心里也開始發(fā)毛:“你能不能少說幾句,再啰嗦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到這。
”她率先進入屋內(nèi),四周打量了一番,正房墻壁上的窗戶只是裝飾品,
并沒有通往外界的路?!皩W姐,咱們快走吧,這屋子邪性的很,四周密封,
出口肯定不在這。”“鬼屋老板精通心理暗示,懂得揣測人心,
所以我們要反其道而行之,越覺得不可能的地方,越要仔細搜查。”高汝雪在屋內(nèi)走動,
帶起的風讓地上的紙人隨之搖晃。鶴山在門外看的心驚膽戰(zhàn):“可屋內(nèi)沒有掩體,
一目了然,出口能藏在哪?”“沒有掩體?誰告訴你的?”高汝雪站在正房中央,
抬起修長雪白的大腿,一腳踩在紅棺之上:“過來幫忙,我要開棺!”“開棺?!
”鶴山嘴角抽搐,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么做,
不太合適吧……”“難道你準備在這鬼屋里呆一輩子?”在高汝雪的威逼之下,
鶴山一寸一寸的挪入屋內(nèi),小心翼翼避開地上的紙人,彎腰托住了棺蓋另一端。
“我數(shù)一二三,一起用力?!薄昂?。”“一、二……”“咚!
”高汝雪只數(shù)到一半,屋內(nèi)竟然傳出了一聲異響!“什么聲音?”鶴山抱著棺材板,
嚇得一哆嗦?!皣u。”高汝雪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她左右四顧,
最后看向身前的紅棺:“聲音好像是從棺材里傳出來的?!彼@話說完,
鶴山的臉都嚇青了,喉結(jié)顫抖,抱著棺材蓋的手就跟抓著一塊燒紅的鐵板一樣:“姐,
你是我親姐,咱趕緊走吧?!薄袄潇o,在我們開棺的時候,棺內(nèi)傳出聲音,
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棺材里都傳出聲音了,這哪里是奇怪,這簡直是要命??!
”在黑色星期五的影響下,鶴山心底的畏懼被無限放大,他現(xiàn)在只想早點離開。
“你仔細想想,棺材里傳出聲音,無非就是兩種情況:第一里面藏有工作人員,
可能我們一開棺,他就會跳出來嚇唬我們;第二,里面裝有某種器械機關,開棺觸動機關,
引發(fā)第三變量。所以不管怎么說,棺材都是冥婚場景中很重要的一個道具,我們要想逃出去,
開棺是必要的步驟之一?!备呷暄┡牧伺墓咨w:“別猶豫,直接打開。
”鶴山和高汝雪同時用力,厚重的棺蓋慢慢滑動,在打開到四分之一的時候,
破舊的棺槨里毫無征兆傳出一聲炸響!“嘭!”棺體朝四周傾倒,
無數(shù)的紙人和紙錢從棺內(nèi)彈出,屋內(nèi)響起陌生女人的怪笑,房間大門竟然在自動閉合!
“快走!”鶴山距離房門很近,他受了驚嚇,哪里還顧得上自己學姐,
一步就竄到了門口,可還沒等他把頭伸出去,門外就有一張女人的臉伸了進來!
蒼白、精致,美得令人窒息!“臥槽!??!
”毫無心理準備的鶴山掄起拳頭就砸向那張臉,但那張臉的主人似乎早已知曉他的反應,
就像是排練了無數(shù)遍一樣,沒等他拳頭落下,就已經(jīng)躲開?!坝泄戆。 币蝗淇?,
他慌不擇路,連滾帶爬沖向宅院另一邊?!苞Q山!別亂跑!”高汝雪高聲喊道,
她正好看見一席紅影緊跟著鶴山進入了廂房當中?!白笥?guī)渴墙o后輩居住的,壞了!
鶴山去的地方就是這厲鬼生前的屋子!”高汝雪急著往外跑,但是房間大門已經(jīng)關閉。
慌亂之下,高汝雪一腳踹開房門:“小山?鶴山!”高汝雪連喊兩聲,
但是無人回應,房間除了詭異的背景音樂外,就只有紙錢沙沙剮蹭地面的聲音。
屋內(nèi)空空蕩蕩,除了一張被帷幔裹住的床鋪外,只剩下兩面相對擺放、緊貼墻壁的銅鏡。
“我親眼看見鶴山跑進了這個房間,他怎么可能不見?難道出口就藏在這房間里?
鶴山誤打誤撞已經(jīng)逃了出去?”一個個念頭在高汝雪腦海中閃過,她深吸一口氣,
步入屋內(nèi),隨著她邁動步伐,屋子里竟然同時響起了兩個腳步聲!“誰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