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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還想掙扎,可他的手攥著我的手腕按在枕頭上,力道大得讓我掙不開,

只能任由他帶著我沉淪。第二天醒來時,窗簾沒拉嚴,細碎的陽光透過縫隙鉆進來,

落在眼睫上,暖得人不想睜眼。渾身像是被拆開重組過,尤其是腰側(cè),酸得厲害。

我動了動手指,觸到一片溫?zé)岬钠つw,還有布料粗糙的質(zhì)感。是溫行硯的襯衫,

昨晚被我扯得皺巴巴的,此刻正蓋在兩人身上。我的睡裙被他撕得不成樣子,

布料零碎地纏在腰間,露出的皮膚還帶著昨晚留下的紅痕。剛動了動,

腰側(cè)的酸痛就更明顯了,連帶著喉嚨也干得發(fā)疼。身后傳來一聲低笑,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震得我后頸發(fā)麻。溫行硯的手臂突然收緊,將我往他懷里帶了帶,

掌心貼著我腰側(cè)那片酸痛的地方,輕輕揉了揉:「醒了就別裝死,

昨晚是誰哭著喊著說‘溫行硯你輕點’?」我伸手去推他,指尖卻軟得沒力氣,

只能攥著他皺巴巴的襯衫領(lǐng)口,眼淚沒忍住砸在布料上,洇出一小片濕痕?!改氵€好意思說!

昨晚是誰不聽勸,非要……非要折騰到后半夜?我腰都快斷了!」他低笑出聲,

下巴抵在我發(fā)頂,帶著剛睡醒的溫?zé)釟庀ⅲ骸甘钦l先闖進浴室勾我的?林舒悅,

你總不能做了就不認賬吧?」「我那是喝醉了!」我梗著脖子反駁,眼淚卻越掉越兇,

「你明知道我喝多了還欺負我,你就是混蛋!」他揉著我腰側(cè)的力道放輕了些,

指尖輕輕蹭過那片紅痕,動作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溫柔:「好好好,我是混蛋?!?/p>

我別過臉不想理他,可眼淚還在往下掉,砸在他手臂上,洇開一小片濕痕。他沉默了會兒,

突然翻身坐起來,抓過旁邊的睡袍胡亂套上?!缚奘裁??」他聲音里沒了平時的促狹,

多了點笨拙的哄勸,伸手抽了張紙巾遞過來,「真疼得厲害?我讓酒店送點藥膏上來?」

我沒接紙巾,也沒說話,只是把臉埋進枕頭里,眼淚把枕套蹭得濕了一片。

昨晚的畫面混著此刻的酸痛涌上來,又羞又氣,偏偏渾身軟得沒力氣,

連跟他吵架的勁兒都提不起來。他蹲在床邊,伸手想碰我頭發(fā),又在半空頓了頓,

改成輕輕拍了拍我后背:「還氣呢?那我道歉行不行?下次……」「下次什么?」

我悶在枕頭里哼了一聲,聲音帶著哭腔的沙啞,「下次你還想有下次?溫行硯,

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他的手頓在我后背,好半天才低低地笑了聲,

那笑聲里沒了平時的欠揍,反倒透著點無奈:「沒有下次了,行不行?」

他伸手把我從枕頭里撈出來,指腹輕輕擦過我濕漉漉的眼角,「哭成這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怎么樣了?!埂改惚緛砭蛯ξ以趺礃恿?!」我瞪他,眼眶紅得像兔子,

「我腰都快斷了,喉嚨也疼,都是你害的!」他盯著我通紅的眼眶,喉結(jié)輕輕滾了滾,

沒再貧嘴,轉(zhuǎn)身拿起手機撥了酒店電話,

語氣難得正經(jīng):「麻煩送一支舒緩肌肉的藥膏和蜂蜜水到房間,謝謝?!箳炝穗娫挘?/p>

他蹲回床邊,伸手想扶我坐起來,被我拍開手:「別碰我!」他也不惱,

只是把旁邊的靠墊墊在我腰后,又拉過被子把我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個腦袋:「行,不碰你。

」他坐在床沿,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被子邊緣,「昨晚……是我沒輕重?!?/p>

我把臉往被子里埋了埋,只露雙通紅的眼睛瞪他,聲音還帶著哭腔的悶響:「知道就好?!?/p>

他盯著我通紅的眼睛,喉結(jié)又滾了滾,突然伸手去夠床頭柜的水杯,

倒了杯溫水遞過來:「先喝點水,喉嚨能舒服點?!刮覜]接,他也不逼我,

就舉著杯子在我面前晃了晃,語氣放軟了些:「總不能跟自己喉嚨過不去吧?

等會兒蜂蜜水就來了?!刮叶⒅潜瓬厮戳藘擅耄黹g的干澀實在熬不住,

還是沒骨氣地伸手接了過來。我捧著水杯小口抿著,溫水滑過干澀的喉嚨,

總算壓下了那陣灼痛感。剛想把杯子遞回去,就看見溫行硯盯著我泛紅的嘴唇,眼神暗了暗。

我心里一慌,手忙腳亂地把杯子塞給他,別過臉嘟囔:「看什么看,沒見過人喝水?」

「是是是,你要穿什么衣服,我給你拿?!刮叶⒅f過來的空杯,耳尖還燒得發(fā)燙,

聽見這話又忍不住瞪他:「誰要你拿?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找!」他卻沒動,

只是挑著眉看我裹在被子里動彈不得的模樣,語氣里帶著點故意的揶揄:「行啊,

那你現(xiàn)在起來?我不攔著?!埂改?!」我氣得攥緊被子,腰側(cè)卻傳來一陣酸痛,

疼得我倒抽口冷氣。他眼底的笑意瞬間斂了些,起身走到行李箱旁,彎腰翻找。

他拿著件藕粉色的連衣裙走過來,裙擺垂墜感很好,是我媽塞進來的款式?!高@件?」

他把裙子遞到我面前,指尖沒碰到我的手,刻意保持著距離,「寬松的,穿著能舒服點?!?/p>

我盯著那裙子,又看了看他眼底藏不住的小心思,沒好氣地哼了聲:「算你還有點眼光?!?/p>

他低笑一聲,沒再逗我,轉(zhuǎn)身往浴室走,路過床頭柜時順手把空水杯拿走了。

我盯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眼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腰側(cè)的酸痛還在隱隱作祟,

只能認命地等著他出來。沒一會兒,浴室門開了,他擦著半干的頭發(fā)走出來,

水珠順著發(fā)梢滴在白色浴袍上,洇出一小片濕痕。剛走近床邊,門鈴就響了,他腳步頓了頓,

轉(zhuǎn)身去開門,是酒店送藥膏和蜂蜜水的服務(wù)員。他接過東西關(guān)上門,

把蜂蜜水先遞到我面前:「先喝這個,潤潤喉?!刮疑焓秩ソ?,指尖剛碰到溫?zé)岬谋樱?/p>

就聽見他又補了句,「小心燙?!刮覜]理他,捧著杯子小口抿著,

甜絲絲的蜂蜜味混著溫水滑進喉嚨,比剛才的白水舒服多了。剛喝完,他就拿著藥膏走過來,

蹲在床邊,把藥膏遞到我面前:「要我?guī)湍阃浚€是你自己來?」

我瞪他一眼:「誰要你幫忙!我自己來?!顾膊粓猿?,把藥膏放在床頭柜上,

起身走到沙發(fā)旁坐下,拿起手機刷著什么,卻沒再看我,倒讓我莫名松了口氣。

我掀開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坐起來,真絲睡裙的碎片滑落,腰側(cè)的紅痕露出來,

被陽光一照,格外顯眼。我伸手去拿藥膏,剛擰開蓋子,就聽見沙發(fā)那邊傳來一聲輕咳,

溫行硯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又飛快移開,耳根卻悄悄泛紅?!缚词裁纯?!」我沒好氣地吼他,

「再看我把藥膏扔你臉上!」他低笑一聲,沒說話,只是把手機屏幕轉(zhuǎn)了個方向,

假裝認真看起了文件。我咬著牙把藥膏往腰側(cè)抹,冰涼的觸感剛碰到皮膚,

就忍不住倒抽口冷氣。昨晚被他攥過的地方還泛著紅,稍微一按就疼。

正笨拙地夠著后背的位置,手腕突然被人輕輕攥住,溫行硯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

手里還拿著塊干凈的棉簽?!竸e動,你自己涂不到。」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

指尖捏著棉簽蘸了點藥膏,避開那些明顯的紅痕,只在酸痛的肌肉處輕輕打圈。

「都是你干的好事?!埂肝乙矝]想到,你的身體這么不禁折騰?!埂改阕蛱焱砩细偣芬粯?,

我說什么你都不聽?!埂负煤煤茫脊治?。」抹完藥后,他把棉簽扔進垃圾桶,

又順手幫我把裙擺往下扯了扯,遮住腰側(cè)的紅痕。我別過臉不看他,

卻聽見他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要不要再躺會兒?早餐我讓酒店送到房間來?!?/p>

「誰要跟你一起吃早餐!」我梗著脖子反駁,可腰側(cè)的酸痛實在讓我沒力氣下床,

只能別扭地哼了聲,「我要吃草莓松餅,還要熱牛奶?!顾托σ宦?,

伸手揉了揉我頭發(fā):「知道了,林大小姐?!刮覄傁肱拈_他的手,就聽見他手機響了,

屏幕上跳動著「媽媽」兩個字。他看了我一眼,

接起電話時語氣瞬間切換回平日的沉穩(wěn):「媽,有事?」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

他點頭應(yīng)著,偶爾還會往我這邊瞟,眼神里帶著點促狹。掛了電話,

他挑眉看我:「我媽問我們蜜月過得怎么樣,還說讓我們多拍點合照發(fā)家族群,讓爺爺放心。

」「發(fā)合照?跟誰?跟你?」我差點從床上彈起來,腰側(cè)的酸痛卻讓我瞬間垮了臉,

「想都別想!發(fā)出去被人看見,還以為我真跟你有多恩愛?!箿匦谐幍托σ宦?,

伸手拿起手機晃了晃:「我媽說,要是不發(fā),她就親自飛過來監(jiān)督。

你想讓她看見你現(xiàn)在這副連床都下不了的樣子?」「溫行硯!你閉嘴!」

我抓起枕頭往他身上砸,卻被他輕松接住,「誰連床都下不了了?

我只是……只是想再歇會兒!」他把枕頭放在我身側(cè),俯身時呼吸掃過我耳尖:「行,

你歇著。那合照的事,我先跟我媽說我們在忙,等你緩過來再說?」我別過臉不說話,

心里卻有點別扭。正愣神,他突然拿起手機對著我拍了張照,閃光燈晃得我眼睛疼。

「溫行硯!你干什么!」我伸手去搶他手機,卻被他往后躲了躲。「留個證據(jù),

免得某些人醒了就不認賬?!顾c開照片,屏幕上是我裹著被子、頭發(fā)亂糟糟的樣子,

眼底還帶著點沒褪盡的紅,看起來居然有點委屈。他指尖在屏幕上頓了頓,

突然把照片設(shè)成了壁紙,「這樣就不怕你賴賬了?!刮叶⒅謾C屏幕上我的蠢樣,

氣得差點掀被子:「溫行硯!你把照片刪了!誰準你存我照片當壁紙的?」

他把手機揣進褲袋,笑得一臉欠揍:「憑我是你‘未婚夫’啊,存張未婚妻的照片,

天經(jīng)地義?!刮覛獾米テ鹗诌叺目繅|砸過去,他伸手接住,還故意往懷里抱了抱,

笑得更欠揍:「林大小姐這是害羞了?還是怕我把照片發(fā)出去,

讓大家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嬌弱’模樣?」「誰嬌弱了!」我瞪著他,腰側(cè)卻傳來一陣酸痛,

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眼尖地捕捉到我皺眉的動作,剛才那點欠揍的笑意瞬間斂了大半,

快步走回床邊彎腰看我:「又疼了?」我沒好氣地別過臉,

指尖卻無意識攥緊了被子:「要你管?!乖拕偝隹?,腰后就傳來一陣輕柔的力道。

他居然又伸手幫我調(diào)整了靠墊的位置,掌心貼著我腰側(cè)沒涂藥膏的地方,輕輕往上托了托。

「別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告你耍流氓。」「告我耍流氓?林舒悅,

你忘了昨晚是誰抱著我脖子,哭著喊我名字的?」「誰、誰哭著喊你名字了!」

我臉頰瞬間燒得滾燙,伸手去推他的肩膀,指尖卻軟得沒力氣,「你少胡說八道,

我那是被你折騰得沒力氣,才發(fā)出點聲音!」「是是是,你沒喊,」他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

眼底的促狹藏都藏不住,「是我記錯了,昨晚明明是我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

對著空氣……「溫行硯!」我急得伸手去捂他的嘴,指尖剛碰到他溫?zé)岬拇桨辏?/p>

就被他順勢咬住了指腹,不輕不重的力道,帶著點癢意。我像被燙到似的猛地縮回手,

臉頰燒得能煎雞蛋,「你屬狗的??!還咬人!」他松開我的指尖,

指腹還故意在那片被咬過的地方蹭了蹭,笑得像偷了腥的貓:「跟某些人學(xué)的,

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氣得抓起枕頭往他身上砸,他卻不躲,

任由枕頭砸在胸口,還故意悶哼一聲,伸手把枕頭往懷里抱了抱:「林大小姐這力道,

跟撓癢癢似的,昨晚可不是這樣的?!埂覆粶收f了?!刮椅孀∷淖?,

指尖能清晰感受到他唇瓣的溫?zé)幔€有他胸腔里傳來的低笑,震得我手心發(fā)麻。

他眼底的促狹快溢出來,故意用舌尖輕輕蹭了蹭我的掌心,癢得我像觸電似的猛地縮回手,

臉頰燒得更厲害了?!笢匦谐?!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我瞪著他,聲音都有點發(fā)顫,

「再這樣我……我就搬去酒店大廳睡!」他眼底的笑意終于收了收,

伸手把我作亂的手按回被子里,指尖輕輕捏了捏我發(fā)燙的耳垂:「好,不說了。」

他起身時順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我露在外面的肩膀,「你再躺會兒,我去叫早餐,

草莓松餅加無糖熱牛奶,沒錯吧?」我別過臉盯著窗簾縫隙,耳尖還燒得發(fā)燙,含糊地「嗯」

了一聲。他低笑一聲,沒再逗我,轉(zhuǎn)身輕手輕腳地帶上門出去了。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

只剩窗外隱約的海浪聲。我摸了摸被他捏過的耳垂,又碰了碰腰側(cè)涂了藥膏的地方,

冰涼的觸感下,似乎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正胡思亂想,手機突然在床頭柜上震動起來,

是閨蜜發(fā)來的消息:「悅悅!溫家壽宴后就沒你消息,跟那個死對頭度蜜月怎么樣?

沒打起來吧?」我盯著屏幕,想起昨晚荒唐的畫面,臉頰又燒了起來,

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還能怎么樣?照樣吵,不過……」

不過后面的話怎么也打不出來,總不能說我跟他不僅沒打起來,還滾到一張床上了吧?

「不過這混蛋倒是沒以前那么招人煩了?!瓜l(fā)出去,我盯著屏幕懊惱地咬了咬唇,

指尖又飛快撤回,改成「還那樣,每天不吵兩句渾身難受?!箘偡畔率謾C,

房門就被輕輕推開,溫行硯端著早餐走進來,草莓松餅上還冒著熱氣,

旁邊的熱牛奶飄著淡淡的奶香。我扶著腰,一步一挪往沙發(fā)挪,每動一下,

腰側(cè)的酸痛都像在提醒昨晚的荒唐。剛挨著沙發(fā)邊緣坐下,就見溫行硯端著早餐走過來,

把盤子輕輕放在茶幾上,還特意往我這邊推了推:「慢點吃?!刮覜]理他,

拿起叉子戳了戳松餅上的草莓,甜香混著黃油味飄過來,肚子卻沒太有胃口。

剛叉起一小塊送進嘴里,就聽見他低笑:「怎么?被折騰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我手里的叉子頓了頓,草莓的甜意突然沒了滋味,鼻尖一酸,眼眶又開始發(fā)熱。

「還不都怪你,」我聲音帶著點委屈的鼻音,低頭戳著盤子里的奶油,「現(xiàn)在連坐都覺得累,

哪有心思吃飯。」他坐到我身邊,原本帶著促狹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

伸手輕輕拍了拍我后背,柔聲道:「是我不對,」他把我散落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先吃兩口墊墊,要是實在沒胃口,等會兒我給你買點粥?」我沒抬頭,只是悶悶地「嗯」

了一聲,叉起一小塊松餅慢慢嚼著。他沒再說話,只是坐在旁邊陪著,

偶爾伸手幫我把歪掉的餐墊擺正。我吃了小半塊松餅,實在沒力氣再動,

放下叉子靠在沙發(fā)上,盯著茶幾上沒喝完的熱牛奶發(fā)呆?!敢灰繒??」他突然開口,

伸手把旁邊的靠墊往我腰后塞了塞,剛好抵住酸痛的位置,「或者我扶你回床上躺?」

我往沙發(fā)里縮了縮,沒接話,只是盯著牛奶杯沿的奶漬發(fā)呆。他也不催,就坐在旁邊陪著,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膝蓋,客廳里只剩窗外的海浪聲,倒沒了往日劍拔弩張的尷尬。過了會兒,

我實在撐不住,往他那邊歪了歪,腦袋剛好抵在他肩膀上。他身體僵了一下,沒躲開,

反而輕輕往我這邊靠了靠,讓我靠得更舒服些?!笢匦谐?,」我聲音悶在他襯衫里,

帶著點沒睡醒的黏糊,「你說我們倆這樣,算不算投降了?」「投降?」他低笑一聲,

聲音混著海風(fēng)從窗外飄進來,軟了幾分棱角,「林舒悅,你什么時候見我溫行硯向誰低過頭?

」我嘆了嘆氣,

指尖無意識蹭過他襯衫上的褶皺:「可我們現(xiàn)在這樣……跟以前針鋒相對的樣子,差太遠了。

」他沉默了會兒,伸手輕輕揉了揉我發(fā)頂,指腹帶著點溫?zé)岬挠|感:「差太遠不好嗎?

總比天天跟你吵得頭疼強?!刮姨ь^看他,陽光剛好落在他側(cè)臉,

把他眼底的情緒照得格外清晰。沒有了平時的促狹,倒多了點認真。「溫行硯,」

我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口,「你說……我們真的能像爺爺說的那樣,

吵著吵著就有感情了嗎?」他低頭,鼻尖蹭過我額頭,帶著點海風(fēng)的涼意:「不然呢?

難道你想等蜜月結(jié)束,跟我對著干到訂婚宴,再在婚禮上打起來?」我伸手掐了把他腰側(cè),

沒用力,卻故意擰了擰:「誰要跟你到婚禮!說不定等回去,我就找爺爺說清楚,

這婚我不訂了。」他捏起我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發(fā)燙的皮膚,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你不和我結(jié)婚,你想和誰?」我被他捏著下巴,動彈不得,只能瞪著他:「我想和誰,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不是你這混蛋!」他的指尖突然用力,讓我不得不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比窗外的海浪還要洶涌。「林舒悅,」他的聲音啞得厲害,

呼吸噴在我臉上,帶著點灼熱的溫度,「你敢再說一遍?」我心里有點發(fā)慌,

卻偏要嘴硬:「我說我不跟你訂婚,我要找別人……」話還沒說完,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比昨晚的還要急,還要重,像是要把我所有的話都堵回去。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

指尖攥著他襯衫領(lǐng)口的力道不自覺加重,布料皺得更厲害。他的手掌扣在我后頸,不讓我躲,

卻偏偏吻得又兇又急,像是在懲罰我剛才的話。等他終于松開我,我大口喘著氣,

臉頰燙得能滴出水,剛想罵他,就聽見他抵著我額頭低笑:「林舒悅,

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別人?!顾讣獠溥^我被吻得發(fā)紅的嘴唇,眼神暗得嚇人,

「從你闖進浴室那刻起,從昨晚開始,你就只能是我的?!刮覄e過臉,卻被他強行轉(zhuǎn)回來,

他的拇指輕輕擦過我發(fā)燙的耳垂:「怎么?又想嘴硬?」他低頭,

呼吸掃過我頸側(cè)那道還沒消的紅痕,「要不要我再幫你回憶回憶,

昨晚你是怎么抱著我喊名字的?」「你閉嘴!」我伸手去推他,

卻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沙發(fā)扶手上,他俯身靠近,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我偏不。」

他盯著我通紅的眼眶,喉結(jié)滾了滾,語氣卻軟了些,「林舒悅,別鬧了?!?/p>

他指尖輕輕捏了捏我手腕,「訂婚的事,爺爺定了,我也沒意見?!刮毅读艘幌?,抬頭看他,

陽光落在他眼底,竟沒了平時的促狹,多了點認真:「你……你什么意思?」他低笑一聲,

伸手把我往懷里帶了帶,讓我靠在他胸口,能清晰聽見他沉穩(wěn)的心跳:「意思就是,」

他下巴抵在我發(fā)頂,聲音混著胸腔的震動傳來,「我溫行硯,愿意跟你林舒悅訂婚,

愿意跟你接著吵,吵一輩子?!刮衣裨谒麘牙?,鼻尖突然一酸,眼淚沒忍住砸在他襯衫上,

洇出一小片濕痕。他沒笑我,只是伸手輕輕拍著我后背,動作慢得像在哄小孩:「哭什么?

難道我愿意跟你訂婚,還委屈你了?」我攥著他襯衫的手又緊了緊,眼淚卻越掉越兇,

混著委屈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悶聲反駁:「誰委屈了!

我就是覺得……覺得你這混蛋突然正經(jīng)起來,太奇怪了!」「奇怪也晚了,林大小姐?!?/p>

指腹蹭過我腰間的紅痕,動作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小心,

「這輩子你都得適應(yīng)我這‘奇怪’的混蛋了。」我還想嘴硬反駁,

腰側(cè)卻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酸痛,讓我瞬間沒了力氣,只能乖乖靠在他懷里。

窗外的海浪聲混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讓人昏昏欲睡。我眼皮越來越重,

迷迷糊糊間聽見他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幾下,然后貼在耳邊低聲說:「媽,

合照等會兒發(fā),她現(xiàn)在……正靠我懷里補覺呢。」「溫行硯!」我猛地睜開眼,

伸手去搶他手機,卻被他穩(wěn)穩(wěn)按住手。他對著電話那頭又說了兩句,掛了電話才低頭看我,

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急什么?讓我媽知道我們‘感情好’,省得她天天催。」

「誰跟你感情好!」我瞪他,卻沒真的推開他,反而往他懷里縮了縮,「還有,發(fā)合照可以,

不準發(fā)我剛才那副亂糟糟的樣子!要拍就拍好看點的?!顾托Τ雎?,

指尖在我發(fā)頂輕輕揉了揉,帶著點得逞的暖意:「知道了,林大小姐。等你歇夠了,

咱們?nèi)ド碁┡?,保證把你拍得比海邊的日落還好看?!刮冶凰宓脹]了脾氣,

靠在他懷里打了個哈欠,眼皮重得像掛了鉛。迷迷糊糊間感覺他起身,

小心翼翼地把我打橫抱起。后背貼上柔軟的床墊時,我還沒完全醒透,

只下意識往溫?zé)岬臒嵩刺帨惲藴?。溫行硯的手輕輕扶著我后腦勺,把枕頭往我頸下塞了塞。

「睡吧,」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混著窗外的海浪聲,格外好眠,「等你醒了,咱們?nèi)ヅ暮险铡?/p>

」我迷迷糊糊應(yīng)了聲,意識很快沉進夢鄉(xiāng)。再次醒時,窗外的陽光已褪去烈意,

染上了一層暖橙,海浪聲裹著晚風(fēng)飄進來,帶著點涼絲絲的愜意。身邊的床墊微微下陷,

溫行硯不知何時躺了過來,側(cè)著身看我,指尖輕輕蹭著我垂在臉頰的碎發(fā)。見我睜眼,

他眼底漾開點笑意:「醒了?再不起,日落就要被你睡沒了。」我揉了揉眼,

腰側(cè)的酸痛輕了不少,想起合照的事,沒好氣地哼了聲:「誰讓你不叫我?」他低笑,

伸手把我拉起來,順手遞過一件疊好的裙子。淡藍色的雪紡面料,裙擺綴著細碎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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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3 05:1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