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火海遺恨爸媽火災逃生遇阻,老公周景頤身為管轄區(qū)消防隊隊長卻拒接救援任務。
帶著白月光去坐熱氣球。等他趕到時,爸媽早已窒息身亡,遺體被燒毀了一半。
法醫(yī)竹馬陸昱辰檢查遺體時,意外發(fā)現火災是人為的。我哭得撕心裂肺,
求他尋找更多的證據。等來的卻是他故意毀滅證據,包庇縱火犯。我發(fā)瘋般質問。
老公周景頤卻把縱火犯護在身后,指著我大罵:“明明是你爸媽太蠢操作不當造成的火災,
是他們活該!你休想把罪名扣在芝芝頭上!”竹馬陸昱辰語氣冰冷,“雖然你爸媽沒了,
但是你還有我們,要是讓芝芝坐牢,她會瘋的。”我渾身冰冷僵在原地。
曾經愛我護我的兩個男人,在我最絕望的時候又狠狠捅了我一刀。
2 絕望真相我死死咬住嘴唇,紅著眼咆哮:“我絕對不會讓爸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周景頤遞給我一份蓋了公章的文件,眉頭緊皺。“火災事故認定書已經出具了,
由于你爸媽的過失導致煤氣爆炸,沒有追究你父母失火罪已是萬幸。”“有這份報告在,
不會有人接驗尸,更不會有律師接你的案子?!痹捯魟偮?,
躲在周景頤的身后的沈芝芝探出腦袋,猛地搖頭。“不是我,不是我!”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身體無力倒在周景頤懷里。“景頤,
我……我好難受……”周景頤驚慌從兜里掏出噴劑讓沈芝芝吸入,“別怕,我在。
”陸昱辰急忙把原本蓋在爸媽身上的白布,猛地一扯。鋪到沈芝芝面前,
“快讓芝芝坐下休息?!彼緵]注意到腳下踩到我爸媽的遺體。我麻木地扯了扯嘴角,
冷眼看著眼前的三人。收回目光跪在地上,為爸媽輕輕擦拭被踩臟的地方。
周景頤轉頭就對我吼:“許若棠,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瘋,你把芝芝嚇得哮喘發(fā)作了!
”“你爸媽出事的時候,芝芝和我在一起,根本不是她!你現在把她嚇得發(fā)病了,
必須向她道歉!”他說得理直氣壯,沒有半點心虛。我指著沈芝芝,聲音哽咽:“所以,
你為了陪她,拒接我爸媽幾十個求救電話,讓他們葬身火海是嗎?”沈芝芝拖著虛弱的身體,
撲通跪下?!皩Σ黄?,若棠姐,自從我父母去世后我就沒有過過生日了,
今天景頤哥也只是想要給我過個生日,都怪我不好。”陸昱辰心疼地把沈芝芝從地上撈起,
“許若棠,你過分了!”“你爸媽出事完全是意外,為什么還要無辜的病人向你下跪?
”沈芝芝虛弱咳了幾聲,搖搖頭?!拔椰F在身體這么弱,過幾天醫(yī)院就要考核了,
縫合技術也沒能練習,看來我不能留下來了?!薄暗綍r候我就離開,
不能影響你們和若棠姐的感情?!敝芫邦U把沈芝芝摟在懷里,
狠狠瞪了我一眼:“如果芝芝出什么事,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代價?
看著眼前面目全非的爸媽,我的代價還不夠慘嗎?
周景頤滿臉不耐煩:“既然你爸媽去世已經變成事實,也不需要你道歉了,
只要你把遺體給芝芝練習縫合技術就行?!蔽乙а狼旋X,“我不許!
我爸媽都被燒成這樣了為什么你們還不放過!”沈芝芝滿臉喜色,指向爸媽的遺體,
“謝謝景頤哥,他們不是還有半邊沒燒傷嗎?”“能被芝芝練習技術是你爸媽的福氣,
以后芝芝可是造福人類的醫(yī)生?!薄皠e忘了,我是你的丈夫,有權處置爸媽的遺體。
”周景頤冷著臉,之后干凈利落在遺體捐獻簽上名字?!安唬〔灰?!”我剛想撲上去阻止,
卻被周景頤的手下反剪雙臂死死按在地上?!胺砰_我!放開我!”臉砸進黑泥里,
哭得渾身發(fā)抖卻動彈不得,像條死了沒埋的狗。周景頤眼里閃過一絲心疼,
幫我擦掉臉上的臟污?!叭籼?,乖,別鬧了?!薄靶r候要不是芝芝的父母資助,
我們現在都不知道上哪討吃的?!薄八麄兪俏覀兊脑偕改?,芝芝是恩人的女兒,
我們不能不管她?!蔽抑S刺地笑了,“你確定資助你們的人是沈芝芝的父母?
”3 背叛深淵話音剛落,周景頤愣了片刻,若有所思看向我。沈芝芝卻突然暈倒。
周景頤毫不猶豫打橫抱起她,沖出了大門。陸昱辰追在身后給她打傘。
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手底下的人抬走爸媽的遺體。我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什么都做不了。
十五年前一場地震,奪去了周景頤和陸昱辰的雙親。他們和我青梅竹馬,
是我求著爸媽資助他們直到大學畢業(yè)。又怕傷他們自尊,打款人那一欄選擇了匿名。
我從來沒想過沈芝芝會冒領功勞。更沒想過,周景頤會為了沈芝芝讓死去的爸媽不得安寧。
此后的三天,我跑遍了全城幾乎所有律所。每個人都搖頭,拒接案件。在我絕望之際,
一個自稱是律師的人給我打了電話。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棵稻草般,二話不說給了定金。
后來他說上下關系要打點,我給了十萬。再后來,他說撤銷火災事故認定書需要錢,
我給了二十萬。就差最后一步時,他問我要了三十萬后跑路了。我意識到被詐騙了,
連忙趕到警局報案。我哭著求警察幫我追回來,卻遇到了周景頤和沈芝芝。
周景頤拿出一張證明書,上面開具的是我得了迫害妄想癥。不用想,也知道是陸昱辰的手筆。
周景頤雙手合十,“抱歉,警官,我是許女士的丈夫,她精神不太正常,報假警,
麻煩你們了?!敝蟀盐易С鼍?。我發(fā)了瘋的掙脫,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是你搞的鬼!
”“周景頤,你還是人嗎?你讓人冒用律師的身份把我爸媽留給我的所有積蓄都騙光了!
”“爸媽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這么對他們?!”眼淚砸在冰冷的地上,心臟也跟著抽疼。
周景頤愣了片刻。他為我擦掉眼淚,將崩潰大哭的我輕輕攏入懷中柔聲安慰?!叭籼墓裕?/p>
只要你不鬧了,你還是我的好老婆。”“我們挑個日子把爸媽好好安葬了,事情就過去了。
”我心里一僵,用盡全力推開他。“你做夢!”沈芝芝眨著眼睛,勾了勾唇,“若棠姐,
你怎么能怪景頤呢?他都是為了你好?!薄芭履泗[來鬧去的,最后錢也落入別人的口袋,
他幫你保管,你應該感謝他。”“你有這個時間找律師和報案,
還不如趕緊給你爸媽找塊墓地好好安葬。”“不然遺體都臭了,
到時候說不定連殯儀館都不收呢!”她捂嘴笑,捏著一張傳單遞過來。
“這可是我為伯父伯母找的墓地,也算是幫景頤哥的忙了?!蔽依淅淦沉艘谎?。傳單上寫的,
是配冥婚專用的墓地。要我爸媽分別給城北蘇家早死的小兒子和城西秦家的大女兒配冥婚。
我攥緊拳頭,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沈芝芝,你安的什么心!”周景頤重重地把我推搡倒地,
將沈芝芝護在懷里?!澳愀墒裁?!”“你不感謝芝芝就算了,還欺負她!
”“現在的墓地不好找,你一分錢都沒有,只有讓你的父母配冥婚才能入葬,葬哪里都是葬,
反正不用錢?!薄敖裉焓菐Щ啬惆謰屵z體的最后一天,你自己看著辦吧!
”4 骨灰之痛我用賣掉首飾的錢,請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馬不停蹄前往陸昱辰的法醫(yī)室,卻被告知爸媽的遺體在周景頤隊里保管。我到隊時,
發(fā)現父母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遺體被堆放在垃圾堆旁,毒辣的太陽烘烤著,
已經開始發(fā)臭。沈芝芝的藏獒正在瘋狂撕咬遺體。我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去,像瘋子般嘶吼,
試圖把藏獒趕跑。藏獒卻徹底被激怒,癲狂般朝我撲來。
“啊——”小腿一大塊肉被咬了下來。血腥味彌漫開來,疼得我直打顫。沈芝芝吹了聲口哨,
藏獒就乖巧跟在她身旁。她捏著鼻子,幸災樂禍走到我跟前?!把?,
若棠姐怎么連狗的食物都要搶???”我發(fā)了狠沖上去把她撲到,騎在她身上撕扯:“沈芝芝!
你不得好死!”趕來的周景頤將我揪起狠狠甩在一邊。尖銳的石子劃開了腿上的傷口,
鮮血淋漓。周景頤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輕輕扶起。轉頭就對我吼,“許若棠,你瘋了!
”我諷刺地勾了勾唇,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強撐著身體,把離婚協議書遞給他。“周景頤,
我們離婚?!彼话雅牡簦劾锸⒅鴳嵟骸安痪褪俏覜]及時帶隊去搶救嗎,至于離婚嗎?!
”“當時火勢那么大,你爸媽就算搶救出來了,不死也殘,后續(xù)的治療也得不停地燒錢,
我都是為了你好!”我怔住了,第一次覺得他是那么的陌生。曾經,
他見義勇為救下落水的大學生。帶領大隊在火災里救下一個又一個受難者。
獲得二等功的榮譽,是市里響當當的英雄??墒?,自從沈芝芝回國后,
他就把肩上的責任拋諸腦后。為了沈芝芝,拒接了一次又一次的救援任務,
讓越來越多的家庭支離破碎。他看到我身上的傷,語氣軟了下來:“火災我也沒辦法控制,
我也不是神仙,不是所有人都救得過來?!薄拔抑滥銊倓偸ビH人很傷心,
等這件事過去了,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做一對恩愛夫妻,好不好?”我撿起來遞到他面前,
聲音沙?。骸昂灠伞!鄙蛑ブ渫ü蛟诘厣?,低聲啜泣。“若棠姐,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耽誤了搶救時間?!薄拔医o你跪下了,你打我罵我吧,只要你消氣,
只要你別和景頤哥離婚。”她淚落如雨,柔弱的身軀微微顫抖。周景頤心疼地扶起她,
“離就離!像你這種小肚雞腸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愛!”說完就冷漠簽字,
然后像丟垃圾一樣把離婚協議狠狠砸在我臉上?!澳悻F在身無分文,離開我你遲早會后悔!
”5 恩仇難解后來的幾天,我一心撲在爸媽的葬禮上。和預想的一樣,
周景頤和陸昱辰沒有出席葬禮。我抱著爸媽的骨灰回家。無論我怎么試,
大門密碼始終是錯誤的。我打開手機上門口的監(jiān)控,發(fā)現兩天前物業(yè)換了鎖。
我打了電話過去,對面態(tài)度變得冷淡:“許小姐,您丈夫前幾天就把房子賣了,您不知道嗎?
換鎖也是新業(yè)主要求的呢!”我還沒來得及再多問什么,對方就掛了電話。
就在我剛準備打電話質問周景頤時,大門開了。開門的人是沈芝芝。她穿著吊帶睡裙,
身上的痕跡格外扎眼。我一把將她拽住,“沈芝芝,誰準你來我家了?”周景頤一身浴袍,
拉住沈芝芝往懷里靠?!拔野逊孔愚D到芝芝名下了,她剛回國,沒有地方落腳。
”我扯出一絲苦笑。原來,周景頤為了她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我指著大門,
聲嘶力竭尖叫:“這是我爸媽給我買的房子,你憑什么做我的主,把房子送給別人?!
”“給我滾出去!”沈芝芝拿出房產證晃了晃,譏笑:“不好意思,現在這個房子是我的,
要滾也是你滾?!薄暗?,要是你跪下來向我道歉,我發(fā)發(fā)善心可以收留你一晚。
”周景頤不耐煩地盯著我,“這幾天你對芝芝做的事實在過分,只要你好好道歉,
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芝芝心善,還留你在這住下,你應該感謝她。
”他抬起手指了指我手上的盒子,“只是,你手中的骨灰盒不能帶進來,芝芝有哮喘。
”沈芝芝眼底閃過一絲狠毒,一把搶過我手中的骨灰盒。我愣了一下,回過神就撲過去搶,
卻被周景頤拽住?!安灰?!”沈芝芝快步走到窗邊,打開蓋子往外倒去?!澳愕啦坏狼??
”骨灰隨風而散,已經倒了大半。眼淚大顆砸落,我撲通一聲跪下,伸手哀求:“我道歉,
我道歉?!薄皩Σ黄穑俏抑坝醒蹮o珠得罪了你,我給你道歉,我給你磕頭,
求求你把我爸媽的骨灰還給我?!敝钡筋~頭磕出血痕,她才滿意的笑了。下一秒,
沈芝芝捂著嘴故作驚訝:“哎呀,手滑了?!惫腔疫B同盒子從二十層樓高直落落地砸下。
我崩潰癱在地上,淚水控制不住滑落。喉嚨里只剩沙啞的嗚咽。與此同時,
周景頤接到了隊員的電話。隊員聲線緊繃,帶著無法控制的顫抖:“隊長,
您之前讓我們查的匿名資助人查到了,當初資助您的是太太……許小姐的父母。
”6 真相大白周景頤微微一怔,下意識反駁?!霸趺纯赡埽俊薄澳闶遣皇歉沐e了?
”“資助我的明明是芝芝的父母!”隊員沉默了一瞬,給周景頤發(fā)來一張圖。
上面顯示打款方的銀行卡持有者是媽媽的名字。“隊長,是真的,
我特意讓在銀行的朋友查了好幾遍,轉入您的賬戶的賬單每一筆都有記錄?!薄岸?,
并沒有發(fā)現沈小姐父母給您匯過款?!眲×椅宋说亩Q淹沒了周景頤的理智。
如果一切都如隊員所說,那他便是害死恩人的人渣......雙手無力的滑落,
手機砸在冰冷的地上,屏幕四分五裂。他回過頭看向我,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巨大的懊悔和愧疚將他釘在原地,動彈不得。他跪在我面前,握著我的手臂,
控制不住的顫抖。我冷冷地扯開他,嫌惡吼叫:“滾!”“別碰我!我嫌臟!”他也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