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聞言不置可否，他斂下眼眸，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卻在聽見我聲音的那一刻停下。
“為什么，要傷害他？”
沈慕言的聲音很輕，“因?yàn)?，我……?/p>
他的回答消散在風(fēng)里，沒有人知道。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我才得以喘息。
我恍惚地走到莫寒川的教室前，路過的人認(rèn)出我來，于是小心翼翼詢問，“你是來找莫寒川的？他不在這里……”
我仰頭看向他，嘴唇微動，“他在哪里？”
“闌珊，他在那里兼職?！?/p>
我來到他口中說的那個咖啡廳，果然看見了莫寒川的身影?？晌覄傁肷锨埃瑓s忽然看見坐在窗邊的沈慕言。
“這杯咖啡不是手磨的，質(zhì)感太差，重做?！?/p>
莫寒川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他的側(cè)臉逆著光，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沈慕言將咖啡放到桌上，然后抬眸看向莫寒川，“你是聽不懂我的話？”
一旁的員工立刻上前解釋，“不好意思，他是啞巴，所以……”
沈慕言忽然抬手將整杯咖啡狠狠潑在了他的臉上，“既然是廢物，又何必出來丟人現(xiàn)眼，自找難堪呢？”
心臟忽然隱隱作痛，我走到莫寒川身前，冷冷看向沈慕言，“沈教授是天之驕子，自然不知道常人謀生有多艱難?！?/p>
“可那又怎么樣？像你這樣的人，想來一定不會讓自己染上污點(diǎn)。若是今天的事被傳了出去，不知道旁人會怎樣議論……”
沈慕言淡淡抬眸看向我，“所以，你想怎么樣？”
“我要你給莫寒川道歉。”
“你以為我會答應(yīng)？”
我將手攥緊，直到指尖刺進(jìn)掌心里，“沈教授當(dāng)然可以不答應(yīng)，監(jiān)控應(yīng)該拍的一清二楚，不過是需要去警局一趟罷了?！?/p>
沈慕言忍不住挑起了眉，良久，他站起身，輕蔑地和莫寒川說出一句“抱歉”。
可就在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卻被我攔住，“等一下。”
沈慕言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我。我冷笑了一聲，“沈教授還有精神損失費(fèi)，沒有賠償?！?/p>
直到此刻，沈慕言的臉色終于徹底陰沉下來。他不愿繼續(xù)糾纏，于是直接刷卡離開。
門上的風(fēng)鈴輕輕晃動，我轉(zhuǎn)身看向莫寒川，滿眼笑意，“這樣，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他的眼睫被咖啡沾濕，像極了淋雨的蝴蝶在振翅。我拿著紙巾想替他擦干，卻被握住手腕，【不是在故意躲著我嗎？】
莫寒川將我?guī)バ菹⑹?，他自顧自地?fù)Q下身上的襯衫，我看著他像是雕刻般的身材，心臟不自覺跳動起來。
視線慌張躲開，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到了我的面前，【楚離，你現(xiàn)在開始故作矜持了？】
我仰頭看向他，正好落進(jìn)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里。
莫寒川一步步逼近，【為什么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