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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會緊急召開了會議,每個人都誠惶誠恐。
“現(xiàn)在外面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我們,公司徹底完了!”
“銀行那邊已經(jīng)打電話來催繳貸款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破產!”
另一邊,沈浩也看到了周振男被捕的新聞。
他一直以為周振男是和父親一樣的長輩。
結果,周振男才是幕后的黑手。
他激動地沖到公司樓下,卻被保安攔住了。
“沈總,抱歉,沒有董事會的許可,您不能進去?!?/p>
保安的眼里,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恭敬。
“我是公司的總經(jīng)理,你憑什么攔我?”
保安冷笑一聲。
“您害死了自己的父親,還差點毀了整個公司,您覺得您現(xiàn)在還是總經(jīng)理嗎?”
“董事會已經(jīng)發(fā)布了臨時通告,暫停了您的一切職務。”
周圍路過的員工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看,就是他,為了個小妖精,把他爸都害死了?!?/p>
“好好的一個家,一個公司,全被他毀了?!?/p>
“聽說他老婆也要跟他離婚了,真是活該?!?/p>
那些聲音像一把把刀,扎進沈浩的心里。
他捂著耳朵,狼狽地離開了公司。
他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游蕩,下意識地走到了我和他的家。
他站在門外,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沒有勇氣敲門。
夜深時,我接到了那個要好同事的電話。
“陳靜,剛剛我聽說,徐莉在里面把所有事都招了。”
“為了爭取立功減刑,她把沈浩賣了個干干凈凈?!?/p>
“警方那邊,可能很快就要調查他了?!?/p>
我靜靜地聽著,心中毫無波瀾。
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徐莉那種自私自利的人,到了絕境,自然會毫不猶豫地出賣任何人。
兩天后,警方正式對沈浩展開了調查。
他被限制出境,名下的所有資產被凍結。
但事情還沒完,公司的爛攤子,還在等著我。
那幾天,董事會的人把我的手機打爆了。
從一開始的利誘,到后來的哀求。
他們知道,只有我才能讓公司起死回生。
我開出的條件很簡單。
第一,我要絕對的控股權,這家公司,必須我說了算。
第二,重組董事會,所有這次事故沾親帶故的人,必須全部出局。
第三,必須將沈浩名下所有股份,無償轉讓給我。
他們猶豫了,但公司的股價不會給他們時間。
連續(xù)七個跌停之后,他們終于扛不住了。
他們同意了我的所有條件,我成了公司的新任CEO。
我召開的第一個大會,就是宣布新的人事變動。
我把那些曾經(jīng)圍在徐莉身邊,對我冷嘲熱諷的墻頭草,當著所有人的面開除了。
“我們公司,不需要沒有判斷力的人?!?/p>
“你們可以去追隨你們的徐助理了,如果監(jiān)獄里還需要助理的話?!?/p>
我的話引來了一陣笑聲。
那些被點名的人面如土色,東西都沒收拾就灰溜溜地走了人。
接下來,我宣布了要成立一個基金的計劃。
我要以法律標準的三倍,賠償所有在南京路事故中遇難的工人家屬。
并且,公司將負責他們子女從小學到大學的所有教育費用。
會議結束后,我剛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沈浩迎面走來。
他一把拉住我,眼含熱淚。
“陳靜,我們真的就一點可能都沒有了嗎?”
“過去那些年,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
我甩開他,輕嗤一聲。
“你為了徐莉,在電話里對我怒吼的時候,對我有感情嗎?”
“你把我推出去,看著幾十個家屬羞辱我的時候,有感情嗎?”
“你和她在我的床上溫存時,對我有感情嗎?”
他面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浩,是你親手斷送了我們之間的一切?!?/p>
“現(xiàn)在,請你離開?!?/p>
我指著門口,下了最后的逐客令。
他看著我決絕的眼神,知道一切已經(jīng)無法挽回,失魂落魄地轉過身,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