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哪。"語氣敷衍，帶著不耐煩。"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一字一句地問，

每個(gè)字都帶著重量。她困惑地?fù)u頭，手在圍裙上搓著，顯得局促不安。"我是張曉妮，

張老五的外孫女。"我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張老五是我外公，十年前去世的，

最疼我的外公。她的眼睛瞪大了，手里的碗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不可能..."聲音發(fā)抖，像風(fēng)中落葉，"老五叔的外孫女在省城上學(xué)。""就是我。

"我盯著她，心跳如鼓，期待著她的反應(yīng)。她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不停地顫抖。

"造孽啊..."她喃喃自語，渾身顫抖，像發(fā)了瘧疾。突然站起來沖出門，像見了鬼一樣，

腳步踉蹌。我聽見她和張老四的爭吵，聲音激烈，像要打起來。"那是老五叔的孫女！

咱們不能這樣！要天打雷劈的！""花錢買的管她是誰！閉嘴！再嚷嚷揍你！

""要天打雷劈的！咱們對不起老五叔！他以前多幫襯咱們！""沒人知道！再說就揍你！

女人家懂什么！"聲音漸漸遠(yuǎn)去，我的心沉下去，沉到無底深淵。連這層關(guān)系都救不了我，

真是絕望，看不到一絲光亮。下午下起了雨，雨點(diǎn)敲打著屋頂，像無數(shù)個(gè)小錘子在敲擊。

雨水從屋頂漏進(jìn)來，打濕了我的衣角，冰涼刺骨。我蜷縮在干草上，盡量避開漏水處，

但無處可逃。腳踝被鐵鏈磨出血，混著雨水刺痛，像針扎一樣。想起爸媽該多著急，

肯定在到處找我，以淚洗面。想起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還在包里，已經(jīng)被雨水泡爛，成了廢紙。

想起光明未來變成噩夢，心如刀絞，痛得無法呼吸。哭得喘不過氣，淚水混著雨水，

分不清哪是雨哪是淚。雨聲中又有敲門聲，很輕很小心，像怕被人發(fā)現(xiàn)。是那個(gè)傻兒子狗蛋，

探頭探腦，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他偷偷塞給我一個(gè)蘋果，還帶著體溫，像剛揣在懷里暖過。

"吃，甜。"他憨笑著，眼神意外地干凈，像山泉一樣清澈。我接過蘋果，

冰涼的感覺透過皮膚，讓我打了個(gè)寒顫。"狗蛋，你想娶媳婦嗎？"我輕聲問，

盡量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