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購物中心的中庭里，陳浩然單膝跪地，手里舉著一個小小的紅包。"晚晚，嫁給我吧！
"我看著紅包上印著的卡通圖案，心里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有人在起哄，有人在拍照。"快打開看看！"有人喊道。
我顫抖著手指打開紅包，里面躺著一張9.9元的轉賬截圖。不是真錢，
連真正的現(xiàn)金都沒有，就是一張打印出來的轉賬記錄。"9.9元？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陳浩然，"這就是你的求婚紅包？"陳浩然得意地笑了笑："晚晚，
你不懂，這是有特殊含義的。9.9代表長長久久，而且現(xiàn)在都是數(shù)字時代了，
誰還用現(xiàn)金??？"圍觀的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聲。
"9.9元也太少了吧...""這男的是不是太摳了？"我的臉火辣辣的，
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就在這時，陳浩然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
聲音立刻變得溫柔："美美啊，對對，錢我已經轉給你了，99999，整數(shù)好記對吧？
什么？不夠？那我再轉點給你..."我呆立在原地，
看著陳浩然一邊跟電話里的女人噓寒問暖，一邊又給對方轉了50000元。"陳浩然！
"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模?你給我9.9元，給周美美轉99999？"陳浩然掛了電話，
有些不耐煩："晚晚，你怎么這么小氣？美美是我前同事，她家里有急事需要用錢，
我?guī)蛡€忙怎么了？""那我呢？我是你女朋友，你求婚給我9.9元！""你又不缺錢花，
你不是一直說要獨立自主嗎？我這是在考驗你，看你是不是真的愛我，而不是愛我的錢！
"陳浩然理直氣壯地說。周圍的人群開始對我指指點點，有些人甚至開始錄視頻。
我深吸一口氣，從包里掏出一個紅包遞給陳浩然："這是我準備給你的。"陳浩然眼睛一亮，
迫不及待地撕開紅包。里面是一萬元現(xiàn)金，整整齊齊地疊著。"哇，這么多！
"圍觀群眾發(fā)出驚嘆聲。陳浩然的表情瞬間變了，貪婪地數(shù)著鈔票："晚晚，
你看你有錢你早說啊，搞得我還以為你真的很窮呢。"我冷冷地看著他："現(xiàn)在，
我要回我的錢。""為什么？這不是給我的嗎？""因為我拒絕你的求婚。
"陳浩然臉色一變："林晚晚，你不要太過分！我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求婚了，
你讓我多沒面子！"我轉身就要走，陳浩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想清楚了，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像我這樣的優(yōu)質男人，你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優(yōu)質？
"我忍不住笑了，"9.9元的優(yōu)質？"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時尚的女人走了過來，
正是周美美。她看起來比我記憶中更加精致，身上的包包和首飾都是名牌。"浩然，
你怎么還在這里？"周美美親昵地挽住陳浩然的胳膊，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我在樓上的咖啡廳等你半天了。"陳浩然有些尷尬："美美，
我在處理點事情..."周美美這才"注意"到我，
上下打量了一遍："這就是你說的女朋友？看起來很普通嘛。
"然后她看到陳浩然手里的現(xiàn)金，眼睛亮了："哇，這么多錢！浩然你真的很有錢呢！
"我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很可笑。三年的感情，原來在他眼里就值9.9元。"陳浩然，
我們分手吧。"我平靜地說。"分手？"陳浩然愣了一下，然后惱羞成怒，"林晚晚，
你以為你是誰?。磕阋粋€月就那點工資，沒有我你怎么生活？你以為離開我，還有人要你？
"周美美在旁邊幫腔："就是啊，浩然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她故意展示手腕上的新手表，"你看，浩然剛給我買的，三萬多呢。
"我看著周美美手腕上的手表，心中冷笑。那是我設計的一款限量版手表，
全球只有100塊，她戴的那個是假貨，而且還是做工很粗糙的假貨。但我沒有說出來。
"錢還給我。"我伸出手。陳浩然把鈔票抱得更緊："憑什么？這是你心甘情愿給我的！
""那是求婚成功的紅包，現(xiàn)在求婚失敗了，自然要還回來。""我不還！"陳浩然耍賴道，
"再說了，你一個做文員的，一萬塊錢對你來說是什么概念？這可能是你幾個月的工資吧？
"周美美掩嘴笑道："文員??？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呢。浩然，
你的眼光...""我的眼光確實不怎么樣。"我深深地看了陳瀏然一眼，"三年了，
我才看清楚你是什么人。"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有人開始拍視頻上傳社交平臺。
我知道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遍網絡，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但我不在乎了。"浩然，
你看她，分手了還糾纏不清。"周美美故意大聲說道，"一萬塊錢而已，至于嗎？
"我冷笑："一萬塊錢而已？那你把你身上的假貨都扔了吧，也值不了一萬塊錢。
"周美美臉色一變："你說什么？""我說你戴的手表是假的，包包是假的，
就連你染的頭發(fā)都是最便宜的染發(fā)劑。"我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胡說！"周美美尖叫道，
"浩然給我買的都是正品！"陳浩然也怒了："林晚晚，你不要誹謗人！
美美的東西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我搖搖頭，不再多說。有些人，不撞南墻不回頭。
第二章從購物中心出來，我的手機就開始瘋狂震動。各種社交軟件的消息提醒一個接一個，
顯然剛才的求婚鬧劇已經被人傳到了網上。我隨便點開一個視頻，果然看到了剛才的場景。
標題寫著"9.9元求婚被拒，女方索要一萬紅包"。
下面的評論更是不堪入目："這女的太拜金了吧，9.9還嫌少？
""一看就是想錢想瘋了的女人。""男的也是傻，這種女人要來干什么？
"我苦笑著關掉手機。網絡時代就是這樣，事情的真相往往被剪輯得面目全非。
回到我住的小區(qū)，正好遇到鄰居李阿姨買菜回來。"晚晚啊，聽說你和小陳分手了？
"李阿姨八卦地問道。消息傳得真快。我點點頭："是的。""唉，
小陳那孩子看起來挺老實的，你們年輕人啊，總是為了一點小事就分分合合的。
"李阿姨搖搖頭，"男人嘛，哪有不犯錯的？你要學會包容。"我沒有解釋什么，
只是笑笑就上樓了。剛到家，門鈴就響了。我以為是陳浩然來道歉的，結果開門一看，
是我的助理小王。"林總，您怎么不接電話？出什么事了嗎？"小王焦急地問道。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下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我是LD設計工作室的創(chuàng)始人兼首席設計師，
雖然工作室不大，但在業(yè)內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沒事，我馬上過去。"我換了身衣服，
跟小王一起出門。路上，小王欲言又止地看著我。"怎么了？"我問。"林總，
網上的視頻..."小王小心翼翼地說，"會不會對我們工作室的聲譽造成影響？
"我沉默了一會兒。確實，作為設計師，個人形象很重要。
如果客戶因為這件事對我產生偏見，確實會影響生意。"先看看情況吧。"我說。
到了工作室，迎接我的是其他幾個員工異樣的眼神。
平時和我關系最好的設計師小劉走過來："林總，網上的事情是真的嗎？
"我知道他們想問什么，但我不想解釋。"開會吧。"我直接走進會議室。
今天要見的客戶是一家新興的珠寶品牌，他們想要我們?yōu)樗麄冊O計一系列的首飾。
這個項目如果能拿下，對工作室來說是一個很大的突破?？蛻魷蕰r到了，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自我介紹叫張總。會議進行得很順利，我展示了初步的設計方案，
張總也很滿意。就在我們即將簽約的時候，張總的助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么。
張總的表情突然變了。"林設計師，我想問一下，網上那個視頻..."我的心沉了下去。
"那個...我覺得我們還是再考慮一下吧。"張總站起身，"畢竟我們要考慮品牌形象。
"他們走后，會議室里一片寂靜。小劉忍不住說道："林總，要不你澄清一下吧？
這樣下去對工作室的影響太大了。"我搖搖頭："澄清什么？難道告訴大家我其實很有錢，
所以9.9元對我來說是侮辱？""可是...""如果客戶因為這種事情就不跟我們合作，
說明他們本來就沒有誠意。"我站起身，"我們的作品會說話。"下班后，
我獨自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夜幕降臨的城市。手機又響了，是陳浩然。"晚晚，我在你樓下，
我們談談吧。"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下去了。陳浩然站在樓下，手里拿著一束花，
看起來有些憔悴。"晚晚，我想了一下午，覺得我們確實需要好好溝通一下。"他說。
"有什么好溝通的？""我承認，今天的求婚確實準備得不夠充分。但是你也要理解我，
我一個程序員，技術宅，不懂這些浪漫的東西。"陳浩然說得很誠懇，
"但這不代表我不愛你。"我看著他，心情復雜。"那為什么給周美美轉那么多錢？
"陳浩然解釋道："她家里確實有急事，她爸爸住院了，需要做手術。我作為朋友，
幫忙不是應該的嗎？"這個理由聽起來很合理，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反應過度了。"而且，
我這不是把錢都給你了嗎？"陳浩然把一個信封遞給我，"一萬塊，一分不少。
"我接過信封，里面確實是一萬塊現(xiàn)金。"晚晚，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這次我一定會好好準備求婚，讓你滿意。"陳浩然握住我的手。我看著他的眼睛，
想要從中看出真誠。"我需要時間考慮。"我說。"好，我等你。"陳浩然笑了，
"不過你也要刪掉那些網上的負面評論，畢竟對我的名聲也不好。
"我愣了一下："我沒有發(fā)過任何評論。""但是那些支持你的聲音，肯定是你找人發(fā)的吧？
"陳浩然理所當然地說，"你讓他們別發(fā)了，這樣對我們倆都好。"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來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甚至還怪我給他造成了麻煩。"陳浩然，你覺得今天誰的錯？
"我問。"都有錯吧，我準備不充分，你反應過激。"他說。我點點頭："我明白了。
"轉身上樓，我沒有再回頭。第三章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去工作室上班。
路過樓下的咖啡店時，聽到幾個人在議論昨天的事情。"那個女的太過分了，
9.9元還嫌少。""是啊，現(xiàn)在的女人都太現(xiàn)實了。"我停下腳步，轉身走進咖啡店。
說話的是兩個年輕女孩，看起來像是剛畢業(yè)的大學生。
"你們覺得9.9元的求婚紅包正常嗎？"我走過去問她們。兩個女孩認出了我，一臉驚訝。
"你...你是昨天那個...""我是林晚晚。"我坐下來，"我想知道你們的真實想法。
"其中一個女孩有些尷尬："我們只是隨便說說...""沒關系，你們繼續(xù)。
"我點了杯咖啡，"如果是你們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辦？
"另一個女孩想了想："我覺得...確實有點少。但是感情不應該用金錢來衡量吧？
""那如果你男朋友給別的女人轉99999呢？"兩個女孩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時，咖啡店的門被推開了，周美美走了進來。她一眼就看到了我，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喲，這不是昨天那個死纏爛打的女人嗎？"周美美故意大聲說道。
咖啡店里的其他客人都看向我們這邊。"你也來蹭熱度？"我淡淡地問。"蹭什么熱度？
我是來買咖啡的。"周美美走到柜臺前，"老板，我要最貴的那種咖啡。
"她故意展示手里的錢包，里面厚厚一沓現(xiàn)金。"看到了嗎？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
"周美美對著周圍的人說，"不像某些人，為了一萬塊錢就撒潑打滾。"我平靜地喝著咖啡，
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對了，你知道嗎？浩然昨天又給我轉了十萬。"周美美坐到我旁邊，
"他說他終于認清了你的真面目，決定和我在一起。"我抬起頭看她："是嗎？那恭喜你們。
""你不生氣？"周美美有些意外。"為什么要生氣？"我笑了笑，
"不合適的人早點分開不是好事嗎？"周美美被我的反應搞得有些困惑。這時，
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林設計師您好，我是晨曦珠寶的設計總監(jiān)，
我們看了您的作品，很感興趣，想和您合作。""好的，什么時候方便見面？"我問。
"今天下午可以嗎？我們在環(huán)球大廈。"掛了電話，我看向周美美："有事先走了。
""等等！"周美美叫住我，"你那個破工作室還能接到活？""破工作室？"我停下腳步。
"浩然說你就是一個小文員，連正經設計師都算不上。你那個什么工作室，
不過是你的業(yè)余愛好吧？"周美美嘲諷道。我笑了："他是這么說的？""當然，
浩然說你每個月就那點工資，還裝作很有錢的樣子。""那你知道我的工作室叫什么名字嗎？
"周美美愣了一下："什么名字？""LD設計工作室。"我說。周美美的臉色突然變了。
作為一個愛買名牌的人，她當然知道LD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
很多知名品牌的設計都出自LD工作室，包括她昨天炫耀的那個手表品牌。
"不...不可能..."周美美結結巴巴地說。"為什么不可能？"我掏出名片遞給她，
"LD，就是Lin Design的縮寫，我姓林。"周美美拿著名片，手都在發(fā)抖。
咖啡店里的其他客人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開始竊竊私語。"LD設計工作室？
那不是很有名的嗎？""我聽說他們的設計費很貴，一般人請不起。
""這個女孩看起來這么年輕，竟然是LD的創(chuàng)始人？"周美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想到自己剛才的那些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你...你為什么不早說？
"她小聲問道。"有必要嗎？"我收起名片，"而且你們不是都認為我是拜金女嗎？
如果我說我很有錢，你們會信嗎？"周美美無話可說。我走出咖啡店，
聽到身后傳來議論聲："原來是這樣啊，那她男朋友真的太過分了。
""9.9元求婚一個知名設計師？這不是侮辱是什么？""難怪人家生氣，
換我我也接受不了。"下午，我來到環(huán)球大廈。晨曦珠寶是一個高端品牌，
能和他們合作確實是個不錯的機會。見面的是他們的設計總監(jiān)王總，
一個四十多歲的儒雅男人。"林設計師，久仰大名。"王總熱情地握手，
"我們一直想和LD合作，但一直沒有機會。""謝謝王總的抬愛。"我說。"不過，
我們也聽說了一些...傳言。"王總有些尷尬地說，
"網上的那些視頻..."我直接說道："王總，如果你們因為這些傳言就取消合作，
我完全理解。但我想說，一個設計師的價值應該體現(xiàn)在作品上，而不是個人生活。
"王總點點頭："你說得對。其實我們公司內部也討論過，
大家一致認為您的才華是毋庸置疑的。那些網絡傳言，我們不會在意。""謝謝。""不過，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們希望您能處理一下網上的負面信息。"王總說，
"畢竟我們的合作一旦公開，可能會引起一些爭議。"我理解他們的擔心，
但我不想為了迎合別人而改變什么。"王總，我個人認為，越是在這種時候，
越能看出一個品牌的格局。"我說，"如果晨曦珠寶只在意表面的聲譽，
而不看重真正的實力，那我們確實不適合合作。"王總被我的話說愣了。"當然，
如果你們愿意相信我的實力，我保證會拿出最好的作品。"我補充道。
王總考慮了一會兒："好，我們相信您的實力。合作的事情就這么定了。"離開環(huán)球大廈，
我的心情好了很多。至少還有人愿意相信我的專業(yè)能力，而不是被網絡傳言誤導。剛上車，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陳浩然。第四章"晚晚，你在哪里？我們需要談談！
"陳浩然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有什么好談的？"我說。
"你為什么要告訴美美你是什么LD設計師？你知道這讓我多沒面子嗎？
"我愣了一下："讓你沒面子？""美美現(xiàn)在都不理我了，她說我是騙子，
說我隱瞞了你的真實身份！"陳浩然憤怒地說，"你為什么要撒謊？""我什么時候撒謊了？
""你明明就是一個小文員，什么時候成設計師了？還什么LD工作室，
你以為我不知道LD是什么？那可是業(yè)內頂尖的設計公司！"我突然明白了，
陳浩然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就是LD的創(chuàng)始人。"陳浩然，我們在一起三年，
你對我的了解就這么少嗎？"我問。"我當然了解你！你每天上班下班，周末在家畫畫，
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陳浩然理直氣壯地說，"你現(xiàn)在為了面子，連這種謊都說得出來！
"我苦笑："那你覺得我住的房子，開的車，平時的生活消費，
是一個普通文員能承擔得起的嗎？""那...那是因為你節(jié)儉，存了錢。
"陳浩然支支吾吾。其實他從來沒有認真觀察過我的生活。我住的小區(qū)雖然不是最豪華的，
但也是市中心的高檔住宅。我開的車雖然低調，但也是進口品牌。我的衣服首飾，
哪怕是最普通的款式，也都是精心挑選的設計師品牌。但陳浩然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些細節(jié)。
在他心里，我就是一個需要他拯救的普通女孩。"陳浩然，
我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不是金錢，而是你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我說，
"你愛的不是我，而是你想象中的我。""別扯這些有的沒的！"陳浩然急了，
"你現(xiàn)在就給美美打電話，告訴她你是在說謊！""為什么？
""因為...因為她現(xiàn)在覺得我配不上你！"陳浩然終于說出了實話，
"她說如果你真的是LD的老板，那我就是一個loser！"我明白了。
陳浩然生氣不是因為我"撒謊"，而是因為我的身份讓他在周美美面前顯得很卑微。
"那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嗎？"我問。"我...我當然配得上！我是985畢業(yè)的，
我的編程技術很好，我現(xiàn)在的工資也不低！"陳浩然為自己辯護。
"那為什么要給我9.9元的求婚紅包？""那是...那是因為我以為你只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我早知道你這么有錢，我當然會準備更好的！"我聽著陳浩然的話，心徹底涼了。
原來在他心里，不同身份的人就應該得到不同的待遇。他覺得給普通女孩9.9元已經夠了，
但如果是有錢女孩，就要準備更好的。"陳浩然，你知道嗎？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女孩，
你的做法更加過分。"我說，"一個月薪幾千的女孩，把一萬塊錢的紅包給你，
那可能是她幾個月的積蓄。而你卻因為她'不夠富有'就覺得可以隨便對待她。
""我沒有...""你有。你就是這樣的人。"我打斷他，
"你對人的態(tài)度完全取決于對方的價值。在你眼里，窮人就不配被尊重。
"陳浩然被我說得啞口無言。"現(xiàn)在你知道我有錢了，就覺得應該重新追求我。
如果有一天我破產了，你會怎么樣？""我不會拋棄你的！"陳浩然急忙說道。"是嗎？
那周美美呢？她家里不是有急事需要錢嗎？"陳浩然的臉色變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周美美根本沒有什么急事，她就是想要錢。而你，很樂意給她。"我說，
"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覺得我不會離開你，但周美美可能會。所以你需要用錢留住她。
""胡說！""胡說嗎？那你現(xiàn)在給我打電話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因為周美美現(xiàn)在不理你了，你覺得失去了她？"陳浩然張嘴想要反駁，但說不出話來。
"陳浩然，我們結束了。"我說完，直接掛了電話。車子停在工作室樓下，
我坐在駕駛座上平復心情。說不傷心是假的，三年的感情說結束就結束，多少還是有些不舍。
但是不舍的只是那些美好的回憶，而不是這個人。我突然意識到，
或許那些美好的回憶也只是我一個人的幻覺。一個連我真實身份都不知道的人，
怎么可能真正愛過我？手機響了，是小王。"林總，有客戶來訪，說是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