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傳說中的云上黃庭需要相當?shù)呢斄χС?,所以在找到云上黃庭之前,
余長生必須幫柳氏集團成為臨江市最大的商業(yè)集團。“紅瓦街132號,
應該就是這附近了吧?”余長生手里拿著柳鴻志給的紙條,站在十字路口四處張望。
東風片區(qū)是臨江市的拆遷重建小區(qū),
上半年臨江市政府將整個拆遷區(qū)分為A、B、C三個地塊,
分別賣給了柳氏集團、乘風集團以及碧海集團。
余長生本以為柳鴻志拜托自己的事情肯定和什么怪事有關,
誰知道自己來到這紅瓦街柳鴻志才打電話給自己說,
自己接下來兩個月就負責A地塊的拆遷工作了。驅(qū)鬼除妖這種事余長生懂,
管人辦事這余長生不擅長??!就在余長生拿著紙條在原地抓瞎的時候,
一名穿著紅黑格子襯衫手提白色塑料袋的男人看見了他,并走過來主動和他打招呼。
“這位兄弟,你該不會就是新來的余經(jīng)理吧?”“余經(jīng)理?”余長生愣了一下,
“我叫余長生。”“嗨呀,還真是?!蹦悄腥松斐隽硪恢皇趾陀嚅L生握了握,
一臉激動地說道,“集團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不相信,結(jié)果沒想到真把您給盼來了。
余經(jīng)理您吃早飯沒?我正好買了幾個蛋餅,一起吃點?”“不用了,我吃了早飯過來的。
”婉拒了男人的好意,余長生仔細一問才知道東風片區(qū)A地塊是出了名的棘手,
在余長生之前已經(jīng)有三位經(jīng)理相繼辭職離開了?!拔医邪赜栏?,
是東風片區(qū)拆遷部的副經(jīng)理,你可以叫我小福。我們部門是集團里最不受待見的部門,
沒啥油水,所以都不是什么什么關系戶,大家都比較好相處。
”柏永福說到這里瞥了余長生一眼,小聲地說道,“余經(jīng)理你被調(diào)到這個地方來,
肯定也是得罪了什么人吧?”余長生微微一笑沒接話,而是指著前面的一棟樓說道,
“那棟樓里還有人住嗎?怎么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薄班?,有人住啊。
”柏永福砸吧了一下嘴說道,“那就是我們A地塊最后一棟釘子戶,里面住著7戶人家,
說什么都不肯搬。余經(jīng)理,那地兒邪門兒,如果你想要了解那7戶人家的情況,
辦公室里有我們整理好的詳細資料?!庇嚅L生點了點頭,
跟著柏永福來到了東風片區(qū)的拆遷部。如同柏永福所說,這拆遷部的下屬一共就五個人,
三男兩女。錢旦和詹強是場外辦事員,和拆遷戶溝通出現(xiàn)場都是他們倆的事,
昌凡是資料員,負責收集一些市場資料,傳達集團的最新指示。范秀婉也是辦事員,
只不過她負責商務對接,出現(xiàn)場這種苦活累活落不到她的頭上。
而另一名女員工許雅韻是會計,拆遷部所有和錢有關的業(yè)務都要從她手上過。
“來來來,大家都把手上的事情停一停,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新來的余經(jīng)理,
大家歡迎?!卑赜栏B氏裙钠鹆苏?,錢旦和昌凡也跟著鼓掌,
而其他人只是抬起頭來看了余長生一眼。
穿著靚麗的范秀婉扭著小蠻腰款款走到柏永福的面前不滿道,
“老柏你買個早餐怎么去這么久,你不知道我待會兒還要回集團一趟嗎?
沒吃早餐我口紅都不敢涂。”柏永福尷尬一笑,不知道應該怎么接話。
范秀婉從袋子里拿出一塊蛋餅咬了一口,一邊舔著手指一邊給余長生拋了個媚眼兒,
“余經(jīng)理,我是范秀婉,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Julie。”范秀婉長得并不算漂亮,
但她較好的身材以及大膽的穿著去給她一種獨特的女人氣質(zhì),
一般男人還真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但余長生不是一般人,
所以他無視了范秀婉沖自己賣弄風騷,直接開口道,“我準備去那棟樓里看看,
你們有誰熟悉情況的和我一起去?”余長生這話一說出來,
辦公室里的氣氛一下子就跌到了冰點。范秀婉哼了一聲拿著蛋餅回到座位翹起二郎腿,
錢旦和昌凡也都轉(zhuǎn)過頭,假裝自己在忙別的事情?!坝嘟?jīng)理,
你這剛來茶都還沒有喝一口……”柏永福想打個圓場,誰知道余長生直接點名道,
“既然沒人主動,那就麻煩柏副經(jīng)理和你們兩位跟我走一趟吧?!背税赜栏#?/p>
余長生特意點了許雅韻和詹強。這兩人從自己進來到現(xiàn)在一直反應不咸不淡的,
余長生反而覺得他們兩個比其他人更可靠。畢竟有經(jīng)理的名頭在這兒擺著,
哪怕他們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老老實實跟著余長生走一趟。穿過一片廢墟,
三個人帶著余長生走到那棟樓的樓下。遠看的時候沒注意,
這走近了余長生才發(fā)現(xiàn)這棟樓的周圍都圍起了鐵絲網(wǎng),只留了一個小缺口可供人進出。
而這進出口處有一個老人正躺在躺椅上,他的手邊放著一把銹跡斑斑的斧頭,
看幾人的眼神也充滿著不善?!霸蠣斪訒裉柲??吃早飯了嗎?”才剛走到入口處,
柏永福就沖老頭點頭哈腰。那老頭瞥了余長生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怎么,
你們又來了個新經(jīng)理?”“是是是,余長生余經(jīng)理,他想進去看看,
你們有什么要求可以和他提嘛,我們余經(jīng)理很好說話的?!薄盎厝グ?,我們沒什么要求,
就是不想搬?!薄霸蠣斪幽愣家淮蟀涯昙o了,別說小孩子話啊。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
我們柳氏集團給的拆遷費已經(jīng)很良心了,你們坐地起價就算了,
怎么現(xiàn)在連談都不和我們談了呢?”袁老爺子閉著眼睛沒說話,全把柏永福當空氣了。
柏永福實在沒辦法,只能給詹強使了個眼色,然后對余長生說道,“這老頭叫袁昆義,
據(jù)說以前是當兵的,有兩下子,就是這脾氣又臭又硬?!薄八豢习岬睦碛墒鞘裁矗?/p>
”柏永福嗨了一聲,“哪有什么理由,說是老房子住習慣了,就是不想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