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養(yǎng)了足足一個月,我的腿終于恢復如初。
霍晏梟帶我進宮。
為了讓我養(yǎng)好傷,他足足將七天回門拖到現(xiàn)在。
我身著華服,和他十指相扣。
到了殿上,我們跪下謝恩。
父皇只草草的賞些東西,就又去找他的道長了。
祁牡丹看著我們,眼里閃過嫉妒。
他沒想到,外面人人畏懼的煞神天閹,竟是如此俊美的長相。
只怪霍晏梟上陣只帶羅剎面具,讓人以為他面目可憎不能見人。
她擰緊了手上的帕子,陰陽怪氣。
“恭喜皇妹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為霍家開枝散葉啊。”
我冷笑。
“皇姐還沒出閣,就口口聲聲開枝散葉,真是不知羞恥?!?/p>
祁昭瀚怒而起身,抓起身邊的茶杯就要扔我。
“賤女人,你竟然敢說牡丹姐姐?!?/p>
霍晏梟神色一冷,茶杯驟然飛回。
脆弱的瓷器嵌在祁昭瀚身后的墻上,離他的頭不過一寸。
他愣在原地,腿卻抖如慷篩。
母親憤怒起身。
“霍將軍,你要謀反嗎?”
霍晏梟聲音淡淡。
“皇后娘娘說笑了,只是玉蘭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p>
“三皇子動輒就要殺她,是欺我陸家無人嗎?”
祁昭瀚死死咬牙。
“我只是想教訓他一下?!?/p>
“住口!”母親的臉黑如鍋底。
霍晏梟輕笑一聲。
“原來邊將奮勇殺敵,妻子就是要被沒理由的欺壓折磨啊?!?/p>
祁牡丹看看他,又做出平時楚楚可憐的樣子。
“霍將軍,阿瀚年紀小不懂事,我替他道歉了。”
“年紀?。俊蔽依湫?。
“夫君十七那年已經(jīng)軍功在身,他到底哪小???”
母親氣的渾身發(fā)抖。
“好了,還不給你皇姐道歉?!?/p>
祁昭瀚赤紅著眼,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對不起。”
祁牡丹被駁了面子,眼里含淚。
可目光流轉(zhuǎn)間,卻又像是暗送秋波。
“是我沒顧好弟弟妹妹,對不起,霍將軍?!?/p>
霍晏梟扶住我的手,眼神似笑非笑。
“公主該給我夫人道歉?!?/p>
祁牡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想不到為什么會有男人能逃脫她的魅力。
半晌,她受不了霍晏梟眼神的逼視,聲如蚊蠅。
“對不起,皇妹?!?/p>
霍晏梟滿意了,笑著對母親行禮。
“那臣就去找陛下匯報軍務了?!?/p>
“希望娘娘能照顧好玉蘭,不要寒了邊疆將士的心?!?/p>
母親的臉已經(jīng)黑沉到極致,她狠狠剜我一眼。
“好啊,果真是有了靠山?!?/p>
我抬眼看她,眼底再無半點汝慕之情。
“多謝母親給我找的好婚事?!?/p>
氣的她拂袖而去。
祁牡丹走到我面前,語氣陰狠。
“你這個賤種別得意,你以為那個天閹能護你一輩子?”
“我告訴你,他的好日子不長了?!?/p>
我心中一驚,面色卻如常。
“皇姐說笑了,父皇怎么會虧待忠臣呢?”
她湊近我,語氣陰狠的好像淬了毒。
“得罪了明虛道長,你覺得,他還能活嗎?”
我袖中的手驟然握緊。
又是這個死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