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剖腹后,我重生殺瘋了重生前的最后一秒,我看見剖開我肚子的手術(shù)刀,
正握在我深愛的白月光丈夫手中。 “別怪我,她的心臟更適合給瑤瑤?!?再睜眼,
我回到命運(yùn)的分岔路口。 當(dāng)年撿我回家的養(yǎng)父母柔聲催促:“選你喜歡的就好。
” 上輩子我選了貧困潦倒的親生父母,只因聽說他們這些年從沒停止找我。 這一次,
我毫不猶豫指向那對首富夫妻: “我跟他們走?!?后來,首富家中,
我見到上輩子親手剖開我心臟的醫(yī)生丈夫。 他正陰郁跪在角落,
而我成了他高不可攀的準(zhǔn)繼承人。---意識沉淪的最后一秒,冰冷無影燈的光刺破黑暗,
烙在逐漸渙散的瞳孔上。痛楚已經(jīng)麻木了,變成一種遙遠(yuǎn)的、身體被徹底掏空的虛無感。
只有一種徹骨的冷,從敞開的腹腔洶涌而入,凍結(jié)了血液和每一次艱難的呼吸。
我費力地轉(zhuǎn)動眼球,視野里一片血紅模糊。然后,我看見了他。林瑾舟。
我傾其所有去愛戀、去信任的丈夫。他穿著藍(lán)色的無菌服,站在手術(shù)臺邊,微微低著頭。
那雙曾溫柔撫過我臉頰、盛滿令我沉醉的星海的手,此刻正戴著沾滿血污的橡膠手套,
穩(wěn)穩(wěn)地、精準(zhǔn)地,握著一把狹長鋒利的手術(shù)刀。刀尖寒光一閃,沒入我最后的意識。
旁邊的心電監(jiān)護(hù)儀發(fā)出尖銳、絕望的長音,像為我哀鳴。他的聲音,
穿透了死亡的嗡鳴和醫(yī)療器械冰冷的滴答聲,那么輕,那么冷靜,沒有一絲波瀾,
像在陳述今天天氣很好。“動作快些。別怪我,”他頓了頓,
側(cè)頭看向一旁推車上安靜昏睡、面色蒼白的女人——他藏在心尖十年的白月光楚瑤,
“她的心臟,更適合瑤瑤?!泵恳粋€字,都像一把生銹的鈍刀,在我殘存的神識里反復(fù)切割,
碾磨成泥。原來…如此。原來那些濃情蜜意,那些海誓山盟,全都是精心編織的謊言。
他娶我,養(yǎng)著我,把我圈禁在他用溫柔構(gòu)筑的金絲籠里,一點點剔除我的社交,我的事業(yè),
我的獨立,把我變成一個徹底依附他、信任他的廢物……只是為了今天。為了我這顆,
恰好能“救”他心上人的、新鮮健康的心臟。滔天的恨意如同巖漿,瞬間吞噬了所有冰冷。
可我連攥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黑暗徹底吞沒了我?!偷匚M(jìn)一口氣,
嗆得我劇烈咳嗽起來,肺葉火燒火燎地疼。眼前不再是手術(shù)室那令人窒息的白,
而是午后略顯陳舊的老式玻璃窗,陽光透過薄紗簾,灑下溫暖的光斑,
空氣里浮動著細(xì)小的塵埃。熟悉的、帶著淡淡樟腦丸和陽光味道的空氣涌入鼻腔。
我坐在一張鋪著碎花桌布的老舊沙發(fā)上,對面,是養(yǎng)父母——周父和周母。
他們臉上帶著溫和又有些局促不安的笑容,正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周母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小妤,沒關(guān)系的,不要有壓力。
選你喜歡的就好,???無論你怎么選,這里永遠(yuǎn)都是你的家。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驟然停止跳動,隨即又瘋狂地擂鼓。
這一幕……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尖銳的疼痛刺入大腦。不是夢。我回來了。
回到了十八歲這一年,回到了這個決定了我上輩子悲慘命運(yùn)的分岔路口!房間里不止我們。
旁邊還坐著兩對夫妻。一對衣著樸素,甚至可以說是破舊,
洗得發(fā)白的工裝上還沾著幾點油污,臉上刻滿了生活艱辛的皺紋,他們眼神熱切、激動,
又夾雜著卑微和惶恐,死死地盯著我,那女人手里捏著一方舊手帕,
不住地擦拭著怎么都止不住的眼淚。我的親生父親,李強(qiáng)。母親,張?zhí)m。上輩子,
我就是被他們那“十幾年從未停止尋找”的哭訴和眼淚打動,義無反顧地選擇了他們,
跳進(jìn)了另一個看似親情似海、實則榨干我每一滴血的深淵。我的目光掠過他們,
像是掠過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塵埃,落向了另一邊。另一對夫妻,衣著低調(diào)卻難掩奢華,
男人氣場沉穩(wěn),不怒自威,女人氣質(zhì)優(yōu)雅,脖頸間一串瑩潤的珍珠項鏈價值不菲。
他們同樣看著我,眼神復(fù)雜,有關(guān)切,有審視,有失而復(fù)得的期待,
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局促。京市首富,沈弘毅和他的夫人,蘇明娟。我真正的……血脈至親。
上輩子,我拒絕了他們。
因周瑤——那時還是我最好的朋友——趴在我耳邊“悄悄”說:“聽說有錢人家規(guī)矩可大了,
而且他們孩子多,你回去肯定受排擠,哪有回到親生父母身邊自在受寵?他們?yōu)榱苏夷悖?/p>
聽說家底都掏空了,多可憐啊……”可笑!我當(dāng)年竟是那樣一個被豬油蒙了心的蠢貨!
“小妤?”周母見我只顧發(fā)抖卻不說話,擔(dān)憂地又喚了一聲,輕輕推了推我的胳膊。那一推,
像是推開了某個閘口。
刻骨的怨毒、瀕死的冰冷、還有那撕心裂肺被背叛的痛楚……所有情緒在我胸腔里轟然爆炸!
我猛地抬起頭。眼底所有的恍惚、恐懼、軟弱,在抬眼的瞬間被焚燒殆盡,
淬煉成一種近乎猙獰的冰冷和決絕。我沒有絲毫猶豫,抬起手臂,
食指精準(zhǔn)地、堅定地指向了那對首富夫妻。
聲音因為巨大的情緒沖擊和剛剛重生歸來的不適而沙啞不堪,
卻像是一塊砸落在死寂湖面上的堅冰,清晰,冰冷,擲地有聲?!拔腋麄冏?。
”整個客廳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養(yǎng)父母臉上的溫和笑容瞬間僵住,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他們預(yù)料中的選擇,不該是這樣的。
我那對窮苦的親生父母更是如遭雷擊,李強(qiáng)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張?zhí)m的哭聲戛然而止,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天理難容的事情。
唯有沈弘毅和蘇明娟,在短暫的驚詫過后,
眼底猛地迸發(fā)出巨大的、幾乎要溢出來的驚喜和激動!蘇明娟更是瞬間紅了眼眶,
用手捂住了嘴,仿佛怕自己會失態(tài)地哭出聲來。“周妤!你……”李強(qiáng)喘著粗氣,
似乎想呵斥什么。我卻再也不看他們?nèi)魏稳?,只是死死盯著沈家夫婦,一字一頓,
重復(fù)道:“我說,我跟你們走?!?--沈家的加長林肯車內(nèi),
空氣安靜得只剩下空調(diào)細(xì)微的出風(fēng)聲。真皮座椅柔軟得能陷進(jìn)去,
車內(nèi)縈繞著一種清冽淡雅的香氛,是我從未接觸過的、屬于頂級財富的味道。我靠在車窗邊,
看著外面飛速倒退的街景,那些熟悉的、破舊的街區(qū)逐漸被繁華和陌生所取代。
我的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那里似乎還殘留著被冰冷手術(shù)刀剖開的幻痛。恨意如同毒藤,
在我心底 silently瘋狂滋長,纏繞著每一根血管。
……楚瑤……李強(qiáng)、張?zhí)m……還有那些所有把我推向地獄的‘親人’‘朋友’……你們等著。
這一次,我從地獄爬回來了。欠我的,我要你們——拿命來償!
蘇明娟小心翼翼地遞過來一瓶水,聲音溫柔得近乎討好:“小妤……喝點水嗎?是不是累了?
很快就到家了?!蔽一剡^神,接過水,指尖冰涼,沒有喝,只是握在手里,
感受那冰冷的溫度透過掌心傳入四肢百骸。我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極其僵硬,
甚至有些怪異的笑:“謝謝……媽?!碧K明娟的眼淚“唰”地一下就落了下來,連連點頭,
激動得說不出話。沈弘毅威嚴(yán)的臉上也柔和了許多,輕輕拍了拍妻子的手。
車子駛?cè)胍黄鋫錁O其森嚴(yán)的別墅區(qū),最終在一座如同歐洲古堡般的巨大鐵藝大門前停下。
經(jīng)過繁瑣的身份驗證,大門緩緩滑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得超乎想象的莊園。
園林精心修剪,遠(yuǎn)處甚至能看到人工湖和玻璃花房。主宅是一棟氣派的歐式別墅,
白色的廊柱莊嚴(yán)矗立。這就是沈家。京市真正的頂級豪門。車停在主宅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