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其實回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劉海中,讓劉海中幫他穩(wěn)住易忠海,而閻埠貴那里,他也不擔心,畢竟他平時下鄉(xiāng)放電影回來帶點什么東西都會送一點給閻埠貴,看在這點東西的份上,至少在這件事上也不可能會偏幫傻柱。
當然,前提是,一定要把傻柱家那半只從軋鋼廠食堂拿回來的雞給找到并保證不能讓傻柱毀掉這個證據(jù)。
“沒話說了吧?!傻柱,識相的就把雞給拿出來,省得大伙兒麻煩!”許大茂見何雨柱沉默不語,得意地尾巴都快翹上天了,以為對方是心虛露了怯
“許大茂,我還是那句話,我家丟了五百塊錢,懷疑是你偷的,我也要去你家搜!”何雨柱眼皮都懶得抬,但是說出的這話聽在其他人耳朵里,就像是在做最后的掙扎!
“大茂,答應他!”一旁的劉海中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何雨柱給送進去了,再這么爭下去也沒意義,還不如先進去搜到雞,把傻柱送進去再說,等他進去了,誰還想躲起來這五百塊錢的事!“趕緊的,把雞找出來要緊!”
“這……”許大茂猶豫起來,畢竟五百塊錢呢,雖然他家不缺錢,可那錢大多是婁曉娥的嫁妝!以他的那點工資,要攢夠五百,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呢。
“大茂!你過來!”劉海中一看他這慫樣,趕緊把人薅到墻角。
“二大爺,您是怎么個意思?我可拿不出這五百塊錢!這傻柱明顯就是在耍無賴,我家錢上可沒寫著我名字,要是被搜出錢來,這傻柱硬說是我偷他的,那我這錢不就白送給他了?!”許大茂皺著眉頭說道。
“大茂啊,你怎么糊涂了?!等雞一搜出來,咱立馬報公安、報保衛(wèi)處!直接把他扭送進去吃牢飯!人都進去了,誰還信他滿嘴跑火車說什么丟錢?鬼才信!”劉海中看許大茂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塊不開竅的榆木疙瘩。
“二大爺,話是這么說?!痹S大茂眉頭擰成了疙瘩,“那萬一,我是說萬一,他就是被抓了,也堅持說自己丟了五百塊錢,而且公安和保衛(wèi)處那邊也相信他說的話,要幫著他搜我們家可怎么辦?!”許大茂還是覺得得把后果都考慮進去才行!
“哎呀!”劉海中一咬牙一跺腳,心都在滴血,“豁出去了!真要搜出五百塊來,我……我?guī)湍銚话?!二百五就二百五!”只要能把傻柱這眼中釘肉中刺拔了,送進去勞動改造,讓他劉海中能順順氣兒,這二百五……就當喂狗了!雖然這狗喂得貴了點!可誰讓這小兔崽子平時老跟他作對,對他這個二大爺一點都不尊敬,還經常懟得他下不來臺。
許大茂肉疼得直抽抽。二百五!他大半年的工資??!白白便宜傻柱那孫子?想想就憋屈!可再看看劉海中那副豁出去的架勢,人家是自己找來幫忙的,都肯割這么大塊肉了,自己這要是再猶豫不定,不肯承擔一點風險,那以后再要想找人家?guī)兔删碗y了!
“成!二大爺您仗義!”許大茂一橫心,“那啥,要不您讓光天、光福現(xiàn)在就跑一趟?一個去派出所,一個奔廠保衛(wèi)處?等人來了,直接按手印帶走,省得夜長夢多!”最好他們來快些,當場把人銬走,他那二百五興許還能保住!
“對對對!就這么辦!”劉海中一拍大腿,趕緊扭頭,沖著縮在人群后頭的劉光天、劉光福擠眉弄眼,低聲嘀咕了幾句。倆小子得了令,跟兔子似的,“嗖”一下就沒影了。
“老劉,光天光福這大晚上風風火火的,干嘛去?”易忠海見劉海中回來,便皺著眉頭發(fā)問,他總覺得這事不對勁。
“咳,沒事兒老易!”劉海中趕緊打哈哈,“那啥,大茂這邊我做通工作了,他同意傻柱的條件了!”他趕緊把話題岔開,心里盤算著等公安一來,傻柱就插翅難飛!
除了許大茂,其他人包括何雨柱在內,都滿臉震驚地看著許大茂,這許大茂腦子有問題吧?!除非他家的錢上都寫著他許大茂或者婁曉娥的名字!
不過何雨柱可不怕,不過他還是得跟婁曉娥打個招呼,可別自己把她錢拿走了,她跟自己生氣,耽誤了自己捅簍子!
“那我還得問問婁曉娥,可別到時我上你家搜的時候,她又站出來阻撓,那我不就虧大了?!”何雨柱說著,也不等許大茂答應,便大聲喊起了婁曉娥的名字。
“別喊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后院門口的陰影里傳來。婁曉娥獨自走了出來,臉色平靜,眼神卻帶著點看戲的意味,“傻柱,我同意了。搜家都省了,只要在你家沒搜出我家的雞,這五百塊,我婁曉娥當場點給你!不過——”她話鋒一轉,眼神銳利,“要是搜出來了,不光五百塊沒你份兒,你還得再賠我家一只下蛋的老母雞!怎么樣?!”
“不行!”
“我不同意!”
劉海中急吼吼地“不行”和許大茂氣急敗壞的“不同意”幾乎同時炸響。
“喲呵!”何雨柱樂了,一臉戲謔地瞅著劉海中,“二大爺,我跟許家的事,跟你一個外人有什么關系?”
“你......你這個不公平!憑什么大茂家要給你五百,你卻只要給一只雞?”劉海中假裝是在為雙方需要付出的東西價值相差巨大而打抱不平,實際上是因為,這五百里面有一半需要他出,婁曉娥這個資本家的千金大小姐不在乎那點錢,可他劉海中就只是個普通工人?。∵@兩百五十塊錢可夠他不吃不喝賺上三四個月了!
“嘿,這事可不是我提的吧?這事是我和許家的矛盾,你們三位大爺只是來做個見證,許大茂要搜我家屋子,我提條件,許大茂同意,那許家提條件,也只需要我同意或者拒絕,哪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何雨柱說著,又對易忠海說道:“一大爺,我覺得二大爺這人有偏心許家的嫌疑,我怕他待會再做出什么不利于我的判斷,所以我希望二大爺還是先回去吧,我們這不需要這樣不能公平公正處理鄰里糾紛的大爺?!?/p>
可不等易忠海說話,劉海中聽到傻柱說自己不公平不公正,那意思就是自己沒資格當院里的管事大爺了,這哪還能忍?果然啊,傻柱一日不除,我劉海中就一天都不順心!必須盡快給他送進去,最好永遠也回不來那種!
“傻柱,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哪里不公平公正了?你們一個五百,一個是一只雞,這就叫公平公正了?!我反對,才是為了維護公平公正!”
“行行行,你是最公平公正的!”何雨柱掏掏耳朵,一臉不耐煩,“要不怎么說,你家倆兒子挨打都得平分著來,就是不知道你家劉光齊有沒有這個福分能夠領到你的一份皮帶炒肉?!焙斡曛挠牡卣f道,這話聽在婁曉娥和于麗耳中,兩人又是捂著嘴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