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新任務發(fā)布：創(chuàng)建一家估值超過500萬的公司。獎勵：未來趨勢預測（初級）。"
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辦公桌上，陳默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嘴角微微上揚。一周前，他用股市賺來的50萬作為啟動資金，在華信證券張顧問的介紹下，租下了這間位于創(chuàng)業(yè)園的辦公室。
"人才識別能力..."陳默環(huán)顧空蕩蕩的辦公室，眼中閃過一抹金光。這是系統(tǒng)完成上一個任務后賦予他的新能力，可以直觀看到每個人的潛力與誠信度。
手機震動起來，是蘇晴發(fā)來的消息：「人我都聯(lián)系好了，十點面試第一個，加油！^_^」
陳默回復了一個"OK"的表情。自從上次監(jiān)控事件后，兩人的關(guān)系明顯親近了許多。蘇晴不僅幫他完善了商業(yè)計劃書，還利用家里的人脈聯(lián)系了不少應聘者。
九點五十分，第一個面試者準時到達——張顧問推薦的財務主管人選，一個三十出頭的精瘦男子。
"您好，我是劉志明。"男子遞上簡歷，頭頂浮現(xiàn)出深藍色光暈，邊緣略帶綠色。
陳默的"人才識別"能力自動解析：藍色代表專業(yè)能力強，綠色表示有一定野心但尚可控制。
一小時的面談證實了這點。劉志明對財務管理的見解獨到，離職原因是與前上司理念不合。
"最后一個問題，"陳默合上簡歷，"如果公司短期內(nèi)需要大量資金周轉(zhuǎn)，你會怎么處理？"
劉志明推了推眼鏡："首先要明確用途和回報期。如果是戰(zhàn)略性投入，我會建議多渠道融資，但必須控制成本..."
回答令人滿意。陳默當場拍板："歡迎加入默行科技。"
劉志明離開后，蘇晴帶著下一位應聘者進來——一個扎著馬尾辮、穿著休閑裝的年輕女孩。
"這位是杜小月，我大學學姐，編程高手。"蘇晴介紹道。
杜小月頭頂?shù)慕鹕鈺炞岅惸矍耙涣痢@是僅次于蘇晴的優(yōu)質(zhì)人才！
"我看過你開發(fā)的校園二手交易APP，"陳默說，"為什么沒有繼續(xù)推廣？"
杜小月撇撇嘴："沒錢燒啊。那些大平臺動不動就幾個億的補貼，我們學生團隊哪拼得過。"
"如果有足夠資金，你打算怎么做差異化競爭？"
"簡單??！"杜小月眼睛一亮，"不做全品類，專注大學生高端二手市場，比如單反、樂器這些。保證真貨，提供專業(yè)鑒定..."
陳默越聽越滿意。兩小時后，團隊核心成員基本確定：杜小月負責技術(shù)，劉志明管財務，還有一個蘇晴推薦的營銷高手周燁——他頭頂?shù)乃{金色光暈顯示這是個創(chuàng)意與執(zhí)行力兼?zhèn)涞娜瞬拧?/p>
中午休息時，蘇晴遞給陳默一個便當盒："我媽做的紅燒肉，嘗嘗？"
蓋子一開，香氣四溢。陳默夾了一塊，肉質(zhì)酥爛，咸甜適中。"好吃！你媽媽手藝真好。"
蘇晴笑瞇瞇地看著他："那就多吃點。對了..."她壓低聲音，"林菲菲今天一直給我發(fā)消息，打聽你公司的事。"
陳默筷子一頓："她怎么知道的？"
"全校都傳遍了好嗎？'那個被林菲菲拒絕的陳默開公司了'，論壇上都刷屏了。"蘇晴翻出手機給他看。
果然，校園論壇熱帖標題赫然寫著：《舔狗逆襲？陳默創(chuàng)業(yè)融資百萬！》
陳默搖搖頭："無聊。"
"更無聊的是這個。"蘇晴點開另一條消息，「蘇晴，幫我和陳默說一聲，我想加入他公司，隨時可以面試~」
消息后面還跟著個可愛的表情符號，與林菲菲平時高冷的形象大相徑庭。
"她這是..."陳默挑眉。
"倒追唄。"蘇晴撇撇嘴，"你現(xiàn)在有錢有事業(yè)，又對她愛答不理，徹底激發(fā)她的征服欲了。"
陳默冷笑："告訴她，公司目前只招技術(shù)人員。"
蘇晴噗嗤一笑："夠狠！不過..."她猶豫了一下，"王世杰家勢力不小，你這樣打他臉，小心他報復。"
"讓他來。"陳默眼神銳利，"正好算算總賬。"
下午的面試繼續(xù)進行。臨近結(jié)束時，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一陣濃郁的香水味先飄了進來。
"陳默！"林菲菲穿著一身米色職業(yè)套裝站在門口，長發(fā)微卷，妝容精致，"我來應聘啦！"
陳默皺眉："我們在忙。"
"我可以等嘛~"林菲菲絲毫不在意他的冷淡，自顧自地走到會客區(qū)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引得幾個男性應聘者頻頻側(cè)目。
蘇晴悄悄對陳默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繼續(xù)面試。
最后一輪結(jié)束已是傍晚。送走應聘者后，陳默發(fā)現(xiàn)林菲菲還在等著，面前的咖啡已經(jīng)續(xù)了三杯。
"現(xiàn)在可以談談了吧？"林菲菲起身，笑容甜美，"我對你的公司很感興趣哦。"
"公司剛起步，不需要公關(guān)。"陳默收拾文件，頭也不抬。
"我可以做你助理??！"林菲菲湊近一些，身上的香水味撲面而來，"我了解你的習慣，知道你愛喝什么咖啡，喜歡什么顏色..."
"不必了。"陳默打斷她，"我們不合適。"
"工作而已，有什么不合適的？"林菲菲眨著大眼睛，"陳默，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承認以前是我不對，我現(xiàn)在真的..."
"林小姐。"陳默終于抬頭，直視她的眼睛，"默行科技是一家正經(jīng)公司，不是過家家。請回吧。"
林菲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陳默，你別太過分！我好心好意..."
"好心？"陳默冷笑，"是因為王世杰最近冷落你了，還是聽說我拿到了風投？"
林菲菲像被扇了一巴掌，猛地后退一步："你...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不然呢？"陳默逼近一步，"三年了，你什么時候正眼看過我？現(xiàn)在我有點成績了，突然就'好心好意'了？"
林菲菲的眼淚說來就來，簌簌往下掉："我只是...只是想彌補..."
"省省吧。"陳默轉(zhuǎn)身拿起公文包，"你的演技用在王世杰身上更合適。"
辦公室門被狠狠摔上，林菲菲的高跟鞋聲憤怒地遠去。蘇晴從隔壁會議室探頭出來："走了？"
"嗯。"陳默長舒一口氣，"晚上團隊聚餐，一起？"
"當然！"蘇晴眼睛一亮，"我知道有家新開的火鍋店不錯！"
聚餐定在七點。陳默先回出租屋換了身衣服，路過小區(qū)門口時，保安叫住他："陳先生，有您的快遞。"
一個精致的禮盒，沒有寄件人信息。陳默拆開后愣住了——是一條愛馬仕領(lǐng)帶，正是他上次在金鼎商城多看兩眼的那款。
盒子里有張卡片：「對不起，給我一次機會。菲菲」
陳默搖搖頭，把領(lǐng)帶塞進垃圾桶。剛轉(zhuǎn)身，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陳總，禮物收到了嗎？"林菲菲的聲音帶著期待。
"扔了。"陳默干脆地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為什么你就不能原諒我？我都這樣低三下四了！"
"林菲菲，你知道什么叫尊嚴嗎？"陳默冷冷地說，"不是別人給你，是你自己給自己的。三年來，你踐踏我的尊嚴時，有沒有想過今天？"
"我..."林菲菲語塞。
"別再聯(lián)系我了。"陳默掛斷電話，將這個號碼也拉入黑名單。
火鍋店包廂里，新組建的團隊氣氛熱烈。杜小月和周燁一見如故，討論著產(chǎn)品設(shè)計；劉志明則和張顧問聊得投機，兩人都是金融老手。
蘇晴坐在陳默旁邊，悄悄給他夾了片毛肚："嘗嘗這個，涮十秒最好吃。"
陳默嘗了一口，鮮嫩彈牙。"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吃貨的基本修養(yǎng)。"蘇晴得意地眨眨眼。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微醺。杜小月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幾輪下來，包廂里笑聲不斷。
輪到陳默時，杜小月壞笑著問："陳總，在座有你喜歡的女生嗎？"
眾人頓時起哄。陳默下意識看向蘇晴，發(fā)現(xiàn)她耳根微紅，低頭假裝喝飲料。
"這是兩個問題。"陳默巧妙回避，"我選大冒險。"
杜小月正要出題，包廂門突然被推開。林菲菲站在門口，臉頰緋紅，明顯喝了不少酒。
"陳默..."她聲音哽咽，"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在陳默和林菲菲之間來回掃視。蘇晴悄悄往旁邊挪了挪，給陳默讓出空間。
"有什么事這里說。"陳默語氣冷淡。
林菲菲踉蹌著走到他面前，突然跪坐下來，抓住他的手："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包廂里鴉雀無聲。誰能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如今竟在眾人面前如此卑微？
"你喝多了。"陳默抽出手，"我叫車送你回去。"
"我沒喝多！"林菲菲聲音陡然提高，"陳默，我承認我以前眼瞎，看不到你的好...但現(xiàn)在我知道了，你比王世杰強一百倍！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陳默起身避開她："不可能。"
"為什么？！"林菲菲淚流滿面，"因為我傷害過你？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人都會犯錯??！"
"有些錯，不值得原諒。"陳默聲音平靜，卻字字如刀。
林菲菲呆住了，隨即歇斯底里地抓起酒杯砸在地上："陳默！你裝什么清高！當初像條狗一樣跟在我后面的時候，怎么不這么硬氣？！"
"所以我才說，不值得原諒。"陳默直視她的眼睛，"包括原諒那個卑微的自己。"
林菲菲像被雷擊中，癱坐在地上，妝容全花，再不復往日女神形象。蘇晴悄悄起身，扶起她："我送你回去吧。"
林菲菲甩開她的手："滾開！不用你假好心！"她搖搖晃晃地指著蘇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裝得那么純潔，其實早就想搶走陳默了吧？"
蘇晴臉色一白，但沒有反駁。陳默皺眉，正要開口，杜小月先跳了起來："喂！自己不要臉別拖別人下水！陳總不搭理你，你就撒潑？"
"就是，"周燁也幫腔，"以前把人家當備胎，現(xiàn)在看人家發(fā)達了又貼上來，惡不惡心？"
林菲菲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她終于崩潰，捂著臉沖了出去。
包廂里氣氛一時尷尬。蘇晴勉強笑了笑："大家繼續(xù)吃，我去看看她..."
"不用。"陳默拉住她的手腕，"成年人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他舉起酒杯："來，繼續(xù)慶祝我們公司成立！"
眾人重新熱鬧起來，但蘇晴明顯心不在焉。散場時，她悄悄對陳默說："我還是去看看吧，這么晚了..."
陳默看著她頭頂?shù)慕鹕鈺灐丝陶⑽㈤W爍著，比平時更加明亮。"我陪你一起。"
兩人在火鍋店后巷找到了林菲菲。她蹲在墻角，抱著膝蓋抽泣，高跟鞋丟在一旁，模樣狼狽不堪。
"菲菲..."蘇晴上前，遞上紙巾。
林菲菲抬頭，看到陳默也在，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陳默...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對不對？"
"我叫了車，送你回家。"陳默語氣平淡，像是在處理一件公事。
林菲菲的希望再次破滅。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突然笑了："好...很好...陳默，你會后悔的！"
出租車遠去后，蘇晴長嘆一口氣："她其實挺可憐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陳默抬頭看向星空，"三年來，我給過她無數(shù)次機會。"
蘇晴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并肩走在回校的路上，夜風微涼。陳默突然問："你呢？為什么幫我？"
蘇晴腳步一頓："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好人卡？"陳默笑了。
"不是！"蘇晴急忙搖頭，"我是說...你值得被好好對待。"
陳默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月光下，蘇晴的臉龐清秀柔和，眼中滿是真誠。她頭頂?shù)慕鹕鈺灤丝倘绾粑阄⑽⒚}動，美得不可思議。
"叮！檢測到'命定之人'契合度達到65%，請宿主多加關(guān)注。"
系統(tǒng)突如其來的提示讓陳默一愣。命定之人？這是什么？
"怎么了？"蘇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么。"陳默移開視線，"明天公司正式開業(yè)，別遲到。"
"遵命，老板！"蘇晴俏皮地敬了個禮，兩人相視一笑。
夜色漸深，但前方的路，似乎越來越明亮。